“哎,放心吧。虛深,虛空還有虛明他們,又不知道我們要來偷他們的寶貝。再說了,歸龍璧說到底是武魂大陸的寶貝。並非屬於陰月樓所有。咱們這叫護寶,不叫偷。說偷多難聽。”
托爾斯泰向你一言我一語的易京和跋鳳男道,“無論怎麼說,也掩飾不了我們不聲而取的事實。”
易京一邊休息喘氣,一邊道,“託少你倒是站在了道德制高點。那你爲什麼還要參與進來。噢,我記起來了。你小子幫我原來只是爲了還我的人情。”
托爾斯泰沒好氣道,“你這麼小肚心眼,說出這樣的氣人話來。簡直是以君子,噢不,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快點給我道歉。”
易京笑得前仰後合地抱着腹兒道,“託少你向來說話都是滴水不漏的。今日居然說錯話了,哈哈。”
跋鳳男感受着他們兄弟之間的真摯,樂道,“你們說,今天晚上的月光,會不會突然之間從雲層裡面鑽出來?看天色,現在雖然是暗夜之中的陰天。不過也有可能月光突然從雲層出來,就像昨天晚上那麼亮。”
易京嚇了一跳道,“我呸,我呸呸呸。跋鳳男兄,你別存心找事好不好。暗夜無光,纔是我們三兄弟最好的掩護。否則要是讓陰月樓的那些禿驢們知道了。咱們今次的大計可能就會完全的失敗呢。到時候如果真的失敗了。我不管,責任全在你。”
兩人哪會料到他會如此的“無賴。”紛紛苦笑站起身來,準備起行。
“好了好了,不和你們鬧了。兩位兄弟,來,我們最後再誓師一次。今晚的行動,只許隱蔽行事。絕不許暴光我們的身份。祝我們成功,一二三,起。”
三人一前兩後,緊緊地掠風而行,片晌的功夫,已經穿過了小林溝。來到了一座像是寒山之中的寺廟一樣的建築底下。
上千層的臺階,直接地延伸到了最頂端。
周圍的樹木十分的旺盛,就像是一個巨人,合着手,所整個陰月樓所在的建築,給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一樣。雄偉而神色,在易京他們面前延伸的臺階也披上了一層暗淡的月光,向上不停地延伸着,似乎每起一步,都更加的接近陰月樓上的詭異。
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交換了一個互相穩定人心的眼神,鼓勵着往石階上萬開大步,展開天罡幻魔術,全力向上衝去。
兩邊的陰森森的古木,頓時飛一般地向腦後拋去,易京全力飛掠之下。感應就像是飄起來了一樣,身邊呼呼的風聲,令他全身的黑色勁袍獵獵作響,說不盡的痛快。
“嗯,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登頂一座具有上萬步石階的古建築羣落。”
“好高的陰月樓啊,這樣的建築羣落。在千萬年前就已經完成。簡直是武魂大陸上建築界的奇蹟。”
托爾斯泰也道,“你們兩個說得都很對。陰月殿,陰月樓,陰月廣場。奇怪,爲什麼它們都要用陰月兩個字來命名呢。”
易京頭腦響了一聲炸
雷,正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一聽之下。立即停止了飛掠,在石階上站定。搞得身後的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差一點和他撞上。
三人都停了下來,易京藉着山風的吹拂,將自己的汗晶晶的臉收拾了一下。
“託少,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怎麼了,易少。你怎麼這麼大的反應。我什麼也沒有說啊。”
“不,你說什麼陰月樓,陰月殿什麼的。”
托爾斯泰愕然道,“噢,原來是這個。我說陰月樓爲什麼要用陰月兩個字來命名。”
易京氣喘吁吁地道,“對,問題就出現在這裡。我現在已經隱隱約約有點頭緒了。剛纔我好像突然之間頓悟了一樣。可一下子又忘記了想起什麼。哎,真要命。”
托爾和跋鳳男真正地吃驚了一回,急忙問他從陰月兩字之中悟到了什麼。
易京苦笑着搖頭,“答案只怕上天才知道。咱們繼續吧,上萬的石階,我們才飛了一半不到呢。”
這本是入夜之後的一個時辰,當他們從石階最下方飛掠而上,直到他們開到了陰月廣場外門建築,在門口四隻巨大的石獅面前停下來之時,又花了整整一個時辰。
“我的天,現在都已經月上中天了。咱們走了多久?”
“估計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吧,再過一個多時辰,就是深更半夜了。”托爾斯泰向跋鳳男道。
“當。”一聲巨震,頓時把坐在石墩上的三人差一點沒有給震下來。
“什麼聲音。”“嗨,我還以爲是什麼聲音,原來是鐘聲,嚇了我一大跳。”
易京指着自己道,“我也是。”三人苦笑一陣,後兩者的目光落到了易京的身上。
“你們這樣看着我幹什麼,休息夠了沒有。休息夠了,咱們就立即摸往陰月廣場吧。”
“等等。”
托爾攔住他道,“易少,上兵伐謀。虛深他們的武魂戰技既然非常之高,身爲前輩宗師。咱們這些晚輩的前來陰月樓這個世外高人所在的地方。是不是應該嚴肅一點。先了解了解情況,再進去也不遲。”
跋鳳男笑罵道,“你們以爲是來觀光旅遊的麼。還想大搖大擺地進去不成,真是的。兩位老兄,我勸你們清醒一點。咱們是來做賊的。”
易京立即一把手捂上去,捂得跋鳳男大叫拿開你的臭手,才鬆手笑道,“跋鳳男兄,你們說話怎麼都那麼難聽。咱們是借寶貝一用。不是偷,這完全是兩個概念。明白不。”
托爾斯泰故意挖苦笑道,“一個意思,借就是偷,只不過說得好聽一點而已。哈哈。”
易京無可奈何地聳聳肩膀,“我玩不過你們,兩位是爺,我是孫子行了吧。好了,休息夠了。我已經研究了一下,左邊呢,是一片殿外的密林。那裡有很大的迴旋的空間。而且又能夠隔絕一定的聲音。是我們從那裡觀察陰月樓理想的瞭望臺。兩位不知意下如何。”
跋鳳男點
頭道,“易少的觀察力,真是沒得說的。這回輪到我佩服你了。”
易京一拍他背後的天空之劍,笑道,“來吧,我的兩個難兄難弟。今次咱們能不能出了昨天晚上受花亂舞那個惡婆孃的惡氣,就看我們能不能成功了。”
三人立即飛身而上,在其中一處密林上方的樹幹上停了下來,像小時候一樣坐在樹幹上,任由兩腳伸在空中,充滿了自由寫意的味道。
“啪。”“什麼聲音。”
跋鳳男用手一現,“噢,我打了個蚊子。”
托爾斯泰笑道,“老跋一定是肉吃多了,否則蚊子爲什麼只咬你,不咬我們。”
易京噓聲道,“兩位大爺,麻煩你們輕聲一點。不要忘記了我們的對手可都是宗師一級的厲害角色。咱們是來借寶貝的。別寶貝沒有借到,反暴露了自己。”
“偷,說一萬次借還是偷。”
易京罷了罷手,“好吧,你說偷就是偷吧。兩位兄弟,拜託了。正事要緊,小弟的心臟早已經被你們嚇破了。請再也不要玩出幺蛾子來了,好麼。”
兩人好不容易能夠找到一機會,還不狠狠地揶揄易京一頓,頓時極盡開玩笑之能事。玩得不亦樂呼。
等易京仔細地從高處打量了一眼陰月樓建築羣落的大至輪廓之時,向兩人道,“奇怪,這裡林深如海。而陰月樓內,卻是十分的乾淨整潔。各種各樣的殿堂,樓宇互相搭配,儼然是一種經過了精心設計的格局。其風格,好像是來自千年前的建築大師歐良子。這麼多的建築,兩位兄弟你們知道哪一座,纔是陰月殿麼。”
“嗯,要在百多座建築之中,找到陰月殿,的確不是個易事。不過稍懂一點風水之學的人,都不難找到主殿的。畢竟,那是整個建築羣體裡,最爲精華的部分。像虛空和虛深這樣的絕世高手。應該都住在這樣的地方吧。”
托爾斯泰搖頭道,“殿是拿來作法事的,不是拿來睡覺的。他們把歸龍璧放在殿內供奉,這還可以理解。但說他們抱着寶貝睡覺。這是絕無可能的。最多是打坐修煉,吸收來自歸龍璧裡面的魔力,這倒不是沒有可能。”
易京豎起大拇指來道,“託少越來越厲害了。我易京真慶幸你不是我的敵人。否則老子一定要第一個宰掉你。”
托爾斯泰白了他一眼,繼續道,“易少,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邪尊讓我傳話給你的事情麼。”
“當然記得,你說當時在通天河上,獨木小舟內,你與邪尊共乘一條小舟,邪尊說讓你提醒我。總有一天,他會在戰場上把我易京打敗,並親手摘下我的頭顱的。”
托爾斯泰點點頭道,“今天晚上的氣氛給我的感覺。絲毫不比邪尊威脅你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弱勢。反倒讓我的內心越來越不安了。我也難以說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是受到了一件極不好的大事情的影響一樣。奇怪。”
跋鳳男突然擡頭望天道,“天啊,你們看。月光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