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是不是數據錯了？”
“第一和第二反了吧？”
“不可能，這排片絕對有問題。”
“肯定寫錯了。”
“……”
大家愣愣看着貓眼票房公佈出來的國慶第一天電影排片，心中幾乎涌出了同樣的念頭。
怎麼可能！
《長津湖》的排片率竟然是第一？
而且它是第一就算了，居然還超過了最熱門的電影《深淵黑衣人》足足14%的排片率？
那些電影院瘋了嗎？
還是傻了？
他們早就猜到過《長津湖》的排片不會低，畢竟這部電影的投資、陣容、口碑擺在那裡，但它只是一部戰爭片啊！只是一部官方定製的愛國電影啊！
而《深淵黑衣人》卻是好萊塢大片，如今在國際上已經橫掃五億美元票房，在全球的熱度如日中天，粉絲不計其數。這樣一部純正的商業大片排片率居然沒有超過一部愛國電影？
懵了。
不只是影迷。
就連許多業內人士看到排片數據後，同樣也懵了。
電影圈。
某導演看呆了：“這麼離譜？我的天，《長津湖》的排片居然逼近40%，而且還是國慶黃金檔期間。甚至將熱度爆炸的《深淵黑衣人》壓在身後。這是什麼操作？”
另一名導演同樣呆滯：“之前業內分析《長津湖》的排片在20%左右就已經夠離譜了，誰能想到最終排片卻比大家的分析高出了足足一倍！影院怎麼想的？他們是對林軒的電影有多大的信心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很快，這些人就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有人道：“打探到消息了，
本來各大院線給《長津湖》的排片基本上在20%-25%之間，這個排片率和業內猜測的結果差不多。不過前些天林軒親自約見了八大院線的老總，在林軒和他們商談後，院線才決定將《長津湖》排片大幅度提升。傳聞各大院線對這個排片率同樣心中忐忑，不過卻依然押了重注，認爲《長津湖》票房會出乎大家意料。”
消息傳出。
一片譁然。
不少人面面相覷。
這意思是大家之前猜測的《長津湖》最終票房爲15億-20億還遠遠沒有達到了影院的期望值？他們覺得這部電影票房能更高？
瘋了還是傻了？
那要多少億？
25億？
30億？
“總感覺這些院線被林軒忽悠了。”
“沒錯，林軒雖然厲害，可也沒厲害到荒唐的高度吧？”
“20億票房就夠誇張了，還30億？”
“如果這電影換個人來拍，我猜票房最多七八億。”
“話說回來，《長津湖》排片佔比將近四成，那麼影院就要壓縮其他電影的排片，這一波林軒又要得罪不少人了。”
“誰說不是呢？上次《藥神》上映，橫掃元旦檔，所有上映的電影一片哀嚎。但當時《藥神》是逆勢而上，所以許多人雖然心中不甘，但也只能認命。而這次《長津湖》卻是強勢掠奪了其他電影的排片，估計同檔期上映電影的劇組此刻都在破口大罵。”
“……”
這些人猜的很準確。
此刻。
在魔都，已經到達了華夏的《深淵黑衣人》劇組此刻正皺眉看着消息。
導演朗曼眼睛漸漸眯起，聲音帶着不可遏制的怒火：“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們的電影排片會如此低？我之前收到的消息是《深淵黑衣人》排片不會低於30%，可現在才23%。是我們好欺負嗎？”
旁邊，一名華夏負責人解釋：“朗曼先生，請息怒。事出有因，由於第一的《長津湖》是一部特殊的電影，它纔拿到了更多的排片。”
朗曼皺眉道：“特殊？有多特殊？”
華夏負責人解釋了一下《長津湖》的影片性質以及林軒的影響力。
朗曼聽完，眼裡滿是荒謬：“真是可笑，一個電影的排片居然並不是看市場反響，而是根據官方文件以及荒唐的神奇光環來決定？簡直可笑至極。不過不重要，因爲我相信《深淵黑衣人》電影的魅力，23%的排片又如何？我相信第一天的票房，它就能夠以遠低於《長津湖》的排片將對方踩在地下摩擦，給對方狠狠一巴掌，讓所有人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好電影！好電影是不需要走後臺的！”
“沒錯。”
“說得好。”
“……”
衆人紛紛鼓掌，同時心中憋着一股氣，一定要將《長津湖》踩在腳下。
神奇光環？
狗屁！
此次他們《深淵黑衣人》劇組在華夏定的票房目標是25億！這個25億可不是胡亂說的，而是經過專業團隊根據電影反響、華夏熱度、市場、口碑等各方面研究分析出來的結果，所以在《長津湖》所謂15億、20億的假大空數據面前，《深淵黑衣人》纔是真正值得業內外信服的國慶第一電影大片！
與此同時。
《我的母親》、《擎天》等電影劇組同樣面色不善，尤其是電影投資人更是氣得手都在發抖。
“過分，太過分了。”
“一部戰爭電影居然掠奪了將近四成的排片？”
“林軒你真狠啊，這麼多排片你吃得消麼？原本我們的排片不會低於15%，但現在硬生生被你《長津湖》擠壓到了不足10%的比例。”
“呵！到時候第一天票房出來，若是《長津湖》票房還不如《深淵黑衣人》那就有意思了。”
聽到這話，一名投資人哼道：“不用懷疑，《長津湖》票房肯定不如《深淵黑衣人》的。它拿什麼跟好萊塢商業大片比？雖然《長津湖》是幾大導演聯合執導，大牌雲集。但它本質還是紀實片、戰爭片。論影迷羣體、論吸引力、論商業性質，都遠不如《深淵黑衣人》。所以等着吧，只要第一天票房出來，當《長津湖》以37%的排片還不如23%的《深淵黑衣人》時，就等着看好戲吧。”
……
……
第二世界，林軒正在跟劉紀他們幾人召開視頻會議。
張旭昆豎起大拇指讚歎：“林導，厲害啊。你是如何說服院線讓他們給《長津湖》這麼高排片的？”
"
秦文卻是皺眉：“現在暫且不討論此事，如今的問題是，業內似乎極爲不滿《長津湖》排片率過高，對我們以及院線都有了意見。林軒，這事有點不好辦啊。”
“我呸！”
劉紀暴脾氣一下蹭了上來：“特麼的，勞資一部電影能夠爭取到多少排片也要他們管？我去他姥姥的！我能爭取到高的排片率是我們的本事，他們有種自己也去跟院線談啊！尤其是那幫洋鬼子，勞資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每次這些所謂的好萊塢大片在華夏上映的時候，就會大量擠佔華夏本土電影的空間，佔據着超高的排片率。這一次也讓他們嘗一嘗排片率低的滋味。誰如果還不滿，衝我來！勞資擰下他的天靈蓋！”
這些老一輩的，誰沒點脾氣？
林軒笑道：“劉導，沒必要理會這些人，他們就是眼紅。當票房出來的時候，這些傢伙自然就會閉嘴了。”
三人識趣閉上了嘴。
因爲在他們看來，即使三人不願意承認，但也不得不接受《長津湖》完全沒有資格跟《深淵黑衣人》正面對抗的事實，不然劉紀恐怕不是簡單的發脾氣了。
林軒也沒解釋，而是沉聲道：“現在距離國慶還有五天，是時候開啓預售渠道了。”
秦文點點頭：“沒錯，第一天預售票房的多少，也能很大程度上反映出《長津湖》的受歡迎程度。”
衆人紛紛同意。
……
這一日晚上六點，《長津湖》預售渠道正式開啓。
讓林軒沒想到的是，半個小時後，《深淵黑衣人》也開啓了預售渠道。
瞬間，網友們熱鬧了。
“《深淵黑衣人》這是跟《長津湖》槓上了？”
“顯然是《深淵黑衣人》劇組和投資方對方不滿《長津湖》搶走了它們的排片，要用硬實力告訴所有人，誰纔是國慶檔的王者。”
“哈哈，好萊塢大片被愛國電影的排片壓了一頭，換成是我我也有意見。”
“開盤了，開盤了，兩者在預售票房中，誰能夠獲得勝利？”
“廢話，肯定是《深淵黑衣人》啊。”
“百分百好萊塢大片。”
“我喜歡軒哥，但我還是壓《深淵黑衣人》。”
“……”
基本上絕大多數人都壓《深淵黑衣人》勝。
畢竟從常理上來判斷，一部好萊塢大片沒道理輸給一部紀實性質的戰爭片。尤其是這部電影在華夏影迷中的反響還極大。
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
在預售票房開啓四五個小時後，讓所有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
網絡上顯示：
《長津湖》預售票房：5230萬。
《深淵黑衣人》預售票房：2316萬。
鴻溝一般的差距！
《深淵黑衣人》的預售票房居然連《長津湖》一半都沒有。
“這……”
“怎麼回事？”
“《長津湖》這麼受歡迎嗎？”
“太不可思議了吧。”
“……”
哪怕是林軒自己都看傻了，他甚至懷疑預售票房是不是出了問題，因爲他的判斷跟絕大多數人是一樣的：在如今《長津湖》口碑和影響力沒有爆炸的前提下，其預售票房大概率是幹不過好萊塢大片的，最多也就是跟對方持平。
但現在是怎麼回事？
在魔都某個路演現場，朗曼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半響後才咆哮：“假的！不可能！這預售票房絕對是做了假！”
他死也不相信，預售票房居然會輸，輸就算了，還輸的這麼慘？
開什麼玩笑？！
正當朗曼暴跳如雷的時候，有人衝了進來激動道：“朗曼先生，有結果了！我們知道《長津湖》的預售票房爲何這麼高了。”
朗曼一愣，接着喜道：“真的是《長津湖》作假？好傢伙！曝光他們！”
這人搖頭：“不是作假，不過跟作假也差不多。快看，網絡上已經傳遍了。”
說着，他連忙將手中的電腦遞給了朗曼。
……
……
在業內人士還在奇怪《長津湖》的預售票房爲何會如此高時，網絡上忽然冒出了無數條類似的消息。
一名微博網友道：“好鬱悶啊，國慶長假第一天，我們整個單位卻被要求集體去看《長津湖》，說是上面的要求。”
另一名網友道：“我也是這樣，整個部門都被臨時通知了，說這檔電影是上面指定的愛國電影，每一個公職人員都必須去觀看。”
接着，越來越多網友冒頭。
“底層公務員，剛剛被通知十一看《長津湖》。”
“我也是一名公職人員，領導說十一的《長津湖》已經被我們包場了。”
“座標魔都，我正在代表公司搶預售門票。”
“座標羊城，整個區的《長津湖》場次被我們定空了。”
“某中學，全體老師都必須去看這部電影。”
“某小學，所有老師也必須看。”
“某事業單位，剛剛包下了十一上午的《長津湖》場次。”
“……”
全網譁然。
這個時候，大家終於知道《長津湖》預售票房爲何在頓短几個小時內突破了五千萬。
原來是整個華夏公職人員出手了！
作爲一部紅色電影，一部官方定製的愛國電影，官方安排公職人員去觀看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之前所有人都忽略了這一點。
整個華夏的公職人員有多少？
天知道！
反正是一個天文數字。
所以當這些單位出手的時候，《長津湖》預售票房不爆炸才奇怪。
不少人眼神複雜。
有人喟嘆：“難怪《長津湖》在國慶的排片會這麼高。你們想想它可是愛國電影啊，在十一這個神聖的日子裡，官方定製的愛國電影排片難道不應該最高嗎？《長津湖》不應該成爲主流嗎？難道在國慶這樣特殊的日子，一部愛國電影還要被好萊塢電影壓下去？”
明白了。
衆人終於明白了《長津湖》排片和預售票房爆炸的原因。
網友們紛紛議論。
“難怪影院給出這麼高的排片，原來是有公職人員撐着上座率。”
“公職人員再多，國慶一天也差不多了。”
“說的沒錯，《長津湖》第二天票房估計就會拉胯。”
“這麼一想，《深淵黑衣人》後面排片率和票房依然會崛起啊。”
“廢話，你還真覺得《長津湖》能比擬好萊塢大片？”
“有一天能壓住《深淵黑衣人》就足夠了，畢竟誰都知道《長津湖》這部電影拍出來意義大於票房。”
“……”
至於電影圈。
所有國慶上映電影的團隊知道消息後，齊齊鬆了口氣。
一名導演露出笑容：“嚇死我們了，原來是這樣。看來只需要國慶第二天，我們的排片率就會恢復原來的水準。損失一天票房還能接受，而且在祖國生日，播放愛國電影也很正常。到時候我請大家一起去看《長津湖》！爲祖國賀！”
一名投資人也笑道：“之前聽到我們《擎天》排片被壓縮到只有8.5%，我真的嚇蒙了。還好還好，一切都在掌控中。只要第二天，當沒有了公職人員的支持，《長津湖》排片應該會降低到20%左右，而我們的排片會漲到15%的正常水準。”
尤其是在《深淵黑衣人》劇組。
朗曼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後，他忽然哈哈大笑：“我就說區區一部華夏電影，怎麼可能排片會比我的電影更高？怎麼可能預售票房能遠遠超過我們？原來是華夏官方的力量，讓你們的公職人員去給這部電影增添票房。
沒關係，我讓你們一天又如何！從第二天開始，接下來的國慶黃金週就會是《深淵黑衣人》的天下！甚至也許在第一天，我們的票房都會勝過對方！
預售票房爆炸？沒用！
要的還是電影真正的質量和影響力！”
他眼裡露出熾烈的光芒！
信心爆棚！
……
……
在結束視頻會議後，林軒同樣很快便知道了網絡上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公職人員團體買票， 才讓《長津湖》預售票房爆炸啊……”
他搖頭失笑。
自己雖然知道公職人員會去看這部電影，可沒想到這些人大部分都擠在了第一天。
看來周部長辦事效率很高嘛。
“這樣也好，如此一來，第一天《長津湖》票房怕是會相當高。當然票房高不是關鍵，關鍵是數百萬人次的觀看將會給《長津湖》帶去巨大的口碑以及宣傳力度。只有這樣才能讓電影迅速發酵，繼而爆發。”
口碑和影迷的口口相傳，纔是一部電影票房崛起的關鍵。
看着網絡上許多人覺得《長津湖》票房只會堅挺一天的議論，林軒嘴角勾起莫名的笑容：“等着吧……公職人員帶來的票房，我根本就沒有在乎。畢竟公職人員再多，也只能帶來四五億票房。當這些公職人員看完電影后讓《長津湖》的影響力輻射出去，纔是這部電影票房全面爆發的開始！”
他等着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