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正信已經制作了一套和這個當世足具一樣盔甲,作爲替代品擺着,而真品,他就是想用來給勇將用的。
“進攻!”島勝猛伸出朱槍,直指前方大吼。
“喔!殺啊!”武田家的足輕們擡起竹束,衝上河岸,開始列陣前進。
“噠噠噠……”一排一排鐵炮足輕跑到竹束外面,準備打上一輪鐵炮。
朝倉軍距離武田軍鐵炮隊不過四十餘步的距離,前波吉繼大喜,喊道:“射箭!”
隨着前波吉繼一聲吶喊,漫天箭雨覆蓋武田軍陣地,上百名鐵炮足輕傷亡,陣地前一片哀嚎聲。
“點火!準備射擊!”前波吉繼對這次進攻十分滿意,連忙讓自己這方鐵炮足輕出擊。
島勝猛還以爲自己這邊的鐵炮足輕會潰退,不過,除了倒下的鐵炮足輕,其餘人都站在自己的陣地上,雖然他看到有個足輕渾身發抖。
他已經看到對面的鐵炮足輕在運動了,連忙喊道:“射擊!”
一輪槍擊後,島勝猛自己衝出竹束,大喊道:“進攻!”
“喔!”還沒回去的鐵炮足輕最先響應,他們直接丟下鐵炮,拔出腰間的野太刀跟着島勝猛衝鋒。
朝倉軍的鐵炮足輕被武田軍的一輪鐵炮嚇了一跳,很多人沒來得及列陣,看到對面衝鋒了,胡亂開了一槍就往後面跑。
前波吉繼怎麼呼喊都沒得辦法,他大喊道:“弓足輕呢!快射箭!”
島勝猛帶領武田軍直接無腦衝,迎着朝倉軍的箭雨殺入敵陣。
他朱槍一伸,扎入一垛竹束中,大喝一聲之後,直接挑起,橫掃四周,周邊的朝倉軍大駭,連連後退。
前波吉繼就在不遠處看着,心中也是驚訝,連忙對左右說道:“快上去圍攻那名武田家的武士!”
前波吉繼的家臣臨危受命,帶領自己的部下衝向島勝猛,這時候的島勝猛已經破開一部分敵陣,大殺四方。
“平野孝廣參上!來將通名!”前波吉繼的家臣帶領上百名足輕殺入島勝猛周邊。
島勝猛轉頭看到來勢洶洶的朝倉家武士,手中朱槍橫掃,打開一片槍林,朝倉家的足輕發出一片驚呼,這讓平野孝廣暗咽口水。
“我乃北陸武田家足輕大將,島勝猛!”島勝猛手中的朱槍直指平野孝廣,“你的首級是我的了!”
“好大的口氣!”平野孝廣冷哼一聲。
島勝猛的表情被鬼面具擋住了,平野孝廣看不見他的表情,他大吼一聲,震懾平野孝廣,腳下用力彈出,步步生風。
平野孝廣目光一凝,擺動手中的十文字槍朝着快速奔來的島勝猛刺去。
“鐺……”
一聲巨響。
平野孝廣只覺得槍桿傳來巨大的震動,雙手虎口直接震裂,手中長槍脫手而出。
在他的眼中,那遠處的槍頭瞬間刺來,隨後,他的視線升起,旋轉,掉落在地。
在衆人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就那麼一瞬間,武器交接的巨響剛過去,平野孝廣的人頭沖天而起,掉落在地。
“嘭……”隨着無頭屍體摔在地上,這才驚醒衆人。
“平野孝廣已經被我島勝猛討取了!”島勝猛聲音如雷,響徹全場。
前波吉繼在遠處已經看到了,平野孝廣已經是他手中中上了名號的家臣,竟然不是對方島勝猛一招之敵,他現在可是欲哭無淚了,轉而看了一下週邊的武士,他們臉上都是恐懼的神情。前波吉繼明白此戰要輸了。
平野孝廣一死,他帶領的足輕一鬨而散,被島勝猛一路追擊,直接潰敗,依附於足輕們的農兵更是跑的最快,不到片刻,朝倉家一個備隊被島勝猛嚇得崩潰。
“敗了!朝倉軍敗了!”周邊的武田軍開始吶喊着。
這讓前波吉繼一臉茫然,隨後一名使番跑了過來,哭喊道:“大人,富田大人和戶田大人他們撤退了!”
“什麼!”前波吉繼驚叫一聲,他沒想到這兩個王八蛋直接把他拋棄了,他都不想了,直接喊道:“撤退!”
隨着前波吉繼後撤,守衛河川的一萬朝倉軍敗退,被島勝猛一路掩殺。
最後島勝猛停留在朝倉軍主力百步外,挑着朝倉家家紋的旗幟大搖大擺的嘲諷。
在城內看着的朝倉義景來不及謾罵自己的一幫子手下,就被外面的島勝猛氣到了。
他義憤填膺地指着外面的島勝猛罵道:“該死,你們這羣渾蛋,看看外面,武田正信那渾蛋的手下正在辱罵吾!
吾是誰?是幫助足利將軍擊敗權臣織田信長的重臣!是聞名天下的能人!織田信長都得向吾臣服!現在被一個小小的武將侮辱了!
全都是你們這羣渾蛋乾的好事,被人殺的丟盔卸甲,讓人追亡逐北!前波吉繼,富田長繁!不擊退外面的武田軍,你們就切腹謝罪吧!”
前波吉繼面色愁苦,出言道:“殿下,那外面的島勝猛身上的盔甲刀槍不入,臣下懷疑是武田正信的甲具,這人一定是武田正信的心腹猛將啊,臣下沒那能力打贏啊!”
“倉啷……”
朝倉義景拔出佩刀,指着前波吉繼:“那你就現在切腹謝罪!”
前波吉繼大驚,連忙說道:“殿下……臣……臣下現在就去!”
在後面的富田長繁也是被朝倉義景嚇到了,連忙喊道:“臣下現在就去!”
走出放門外,前波吉繼低罵一聲:“可惡!這是讓我們去送死嗎?”
富田長繁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還能如何,畢竟他是主公大人,我等只是家臣啊。”
“哼!他哪裡當我是家臣?”前波吉繼惱怒道。
富田長繁看着前波吉繼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靠近他耳邊說道:“前波大人,其實我們可以向北陸守護投降。”
前波吉繼瞪大眼睛,轉頭看着富田長繁,嘴巴一張一閉,一隻顫抖地手指着富田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