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太甚,聖魔武技——鏡返衝!”
被逼無奈,應日銀槍鼎地,雙手前探,自己最大底牌鏡返衝再次使出。
應日盡納身前雷電之力,將雙手高高舉起,頭頂之上,頓現一枚紫色雷電光球,在裂閃光暈環繞下,發出‘茲茲’響聲。
“這個招式!”
跨於戰狼之上的攝生童子看到眼前這一幕,在仔細確認了應日身上武魄氣息與其胸前飄出的那道淡淡清香之後,臉上竟露出了短暫呆滯,隨即雙手大張臉仰向天,從口中發出了一道近乎瘋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是你,竟然是你……,哈哈哈……”
“對,就是老子怎麼着,這是你的東西,還給你……”一進來就被這名魔族之人一陣莫名其妙的攻擊,應日此時心中怒火已是被勾起,雙手狠狠向前一扔,頭頂上那枚雷電光球以快不暇眼的速度,朝着攝生童子閃爍而去。
‘咻咻……’
對於鏡返衝這等逆天招式,就算強如攝生童子,也是必須凝神以對,狂舞手上狼魂邪戟,他再次引動起上空那巨大天雷,朝着疾飛而至的雷電光球轟擊而下,手上邪戟也是紫色雷電閃爍,邪狼武訣挾極其霸道之武魄威能,與身下戰狼一齊悍然直飆飛出。
“邪狼訣——狼戟六瞬斬”
‘嗖嗖嗖嗖嗖嗖’
人狼合一化成一道紫色光線,在瞬間已是對着雷光球釋出了六道凌厲的劈裂攻擊。
隨着‘譁’的一聲響起,應日那強悍的聖魔武技鏡返衝,首次被人近乎完美的破解而去。
“這……這怎麼可能!”
看着自己那紫色雷電光球在瞬間被斬出六道裂痕,直接消散於半空中,應日顧不得身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一臉錯愕的驚呼而出。
那可是鏡返衝啊,即使這裡的空間對體內武魄有壓制效果,但鏡返衝的威力可不會被壓制,他又是怎麼辦到的。
‘這下真的完了’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被逼着使用出鏡返衝,接着又直接被破招,應日的心已然涼了半截,甚至感到有點絕望。
無緣無故被人逮着一陣胖揍,那滋味可不好受,雖說應日進來之時也並沒帶着多大善意。
巨大戰狼吼聲震天,邪戟狼魂之上,紫色雷電‘茲茲’作響,攝生童子提戟跨狼步步逼近,身上發出陣陣強橫的武息壓迫,逼得應日站立不住,接連後退。
“喂,瞧你這樣子也不過十三四歲,怎麼火氣那麼爆,我不是來找人打架,就是來打聽點事,能不能先住手待會再打?”
如果打不過,又何必跟人擡槓,遇上自己對付不了的,那就得裝孫子,裝孫子並不見得是件壞事,至少有的時候能夠保住自己一條小命,以後想當大爺有的是機會。
“你來此目的,我心裡一清二楚,但是現在的你,還沒資格知曉你所要問的問題答案。”攝生童子緊閉着雙目,森然出聲道。
應日此時也才注意到,眼前魔將的雙眼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打開過,稚嫩臉龐之上,佈滿着一道道奇怪符文,外表形狀甚是霸氣。
“你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應日聽完後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當然。”攝生童子回道。 щшш⊙TTKдN⊙CO
“那你說說,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應日又問。
“打聽你雙親的消息!問夠了嗎?”
話畢,攝生童子猛的趨狼疾衝,旋舞着手中狼魂邪戟,全身引動雷電之力朝着應日撲殺而來。
“說着說着就動起手來,你這不要臉的混小子,怒天一擊!”
銀槍急旋,應日被攝生童子那強大的雷電之力壓得幾乎喘不過氣,疾風槍訣極招怒天一擊直接轟出。然而體內那近乎枯竭的武魄本源,卻是引動不了多強的攻擊。
毫無懸念,在兩人身體碰觸剎那,應日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連人帶槍,直接被震出了攝生道……
“噬魂,你的情緒波動得激烈了。”輕撫着胯下戰狼,攝生童子那稚嫩而又略顯霸氣的臉上,掀出一縷狂喜。
“吼……”
噬魂戰狼晃了晃那看似兇殘的腦袋,從喉嚨裡吼出了一聲高昂的叫聲,尖銳銀爪刨了刨地面,在攝生道上留下幾條深深的抓痕。
“哈,是啊,我的心,此刻也是怎樣都平靜不了,沒想到真的是他出現在我面前,能與他有過這一役,我這一生,無憾矣……”
“吼……”
一聲狼嚎,再次響徹攝生道,將地上那碎石,震得微微顫動……
……
“噗……”
一口鮮血噴出,應日被轟飛的身體狠狠摔落在陣外耀晶王與那幾個士兵面前,摸樣甚是狼狽。
應日掙扎着從王鏈中取出幾枚丹藥吞下,勉強將身體直了起來,坐在地面上重重的喘着粗氣。
“失敗了嗎,哈,即使你身上武魄有着些許不同,但武將中階的實力,終究還是太低了點,可惜了。”
耀晶王慕容成風輕雲淡的笑了一聲,袖袍一揮,身體騰空而起,消失在衆人視線當中,本來在他心裡對應日此行,也沒抱多大希望。
看着耀晶王離開,那幾名一直緊繃着神經的季謄國士兵,終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耀晶王所帶給他們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大,以至於在耀晶王面前,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唔,好痛。”應日捂着胸口,將霸王銀槍收了起來,身上各處傳來的強烈痛楚讓他不由自主發出了一聲嚎叫。
“小兄弟,你沒事吧,早就勸你別進去,你就是不聽,算你幸運,還能自己坐起來,之前那些人啊,被仍出來的時候早都已經半死不活了。”
那名領隊滿臉關切走到應日身前,將他扶了起來,從腰間拿下一個水袋遞給了他,不得不說,這些血性男子,待人的確是很真誠。
“謝……謝謝這位大哥。”
狠狠灌了幾口水,應日呼吸才漸漸順暢起來,面露感激對扶着自己的領隊男子道了聲謝。
“不用謝,來,到這邊休息一會,對了,我叫聶呈,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要到這裡來冒這種險?”扶着應日來到一個圓石之前讓他坐下,聶呈在自報了姓名後,轉而有點納悶的嚮應日開口問道。
“原來是聶呈大哥,小弟叫應日,哎……,我有一些事情必須找裡面的人搞清楚,卻沒想到一進去就被人給揍了出來,真是丟臉丟大了。”應日嘆了口氣,面露無奈。
應日回想了一下剛纔的情況,心中越發苦澀,若想在那空間陣法裡面將攝生童子擊敗,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他又說自己還沒資格知道雙親的消息,那究竟自己要到達什麼強度纔有資格知道啊。
“你這哪叫丟臉啊,人家武首強者進去都被轟出來,你現在還能坐着說話,已經算是了不起的了。”聶呈笑着說道。
“哎……”應日再次嘆了口氣。
“哈哈哈,聶呈老弟,你還在爲這些不自量力的人不倦勸導啊,要是我,才懶得去理他們的死活呢。”
此時,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一名外衣穿着與聶呈相似的男子大笑着走來,身後跟着幾名季謄士兵。
聶呈看到此人,臉上倏現厭惡神情,劍眉皺了皺,直接將頭轉了過來,並不理會。
“聶呈大哥,這人是?”看到聶呈露出那副神情,應日卻是有些不解。
“你別理他,那傢伙是來換班的,就一腦殘,應日兄弟,我得先走了,後會有期。”
話語之中隱隱含着氣憤,聶呈站起身來朝着右後方招了招手,與部下們一齊準備離開。
“欸,先別走啊,你做了好事,怎麼就不想叫那人回報點,來來來,我幫你要點吧。”
剛要離開的聶呈,被走來的那幾人擋在了平地之中,那名說話的男子略顯**狀走至應日面前,拔腳一放,踩在了應日所坐那個圓石之上,將手挎在膝蓋上,滿臉賊笑。
應日手裡提着水袋,安靜的坐在圓石上,並未對眼前之人投以太大的注目,只是臉上帶着微微不解,看着被擋住去路的聶呈幾人。
“狗改不了吃屎,郄爾賀,你別太過分了。”聶呈顯然知道這人要做什麼,怒目指着他大聲叱喝。
郄爾賀,與聶呈同爲季謄國護國軍的小領隊,同聶呈一齊被上級分配到這裡來看守空間陣法。
本來以郄爾賀那武士高階的修爲,想混個隊長噹噹是絕對沒問題的,只是此人生性潑皮,好貪小便宜,在人際關係上又處理得相當糟糕,所以一直以來都得不到提升。
“哈哈。”聽到聶呈的呵斥,郄爾賀不以爲然輕笑了一聲,“這哪叫過分,這叫什麼來着,物盡其用,各司其責嘛。”
聽完這話,應日頭上出現了三條黑線:這跟物盡其用,各司其職有毛關係,眼前這廝的言語表達能力實在是讓人不能苟同。
“這位小兄弟,看在我們聶呈領隊那麼辛苦規勸你的份上,你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對他表示表示啊。”
頭盔斜戴,在一臉齷齪賊笑映襯之下,郄爾賀那張原本就醜不拉幾的臉孔此時更是猥瑣得近乎恐怖,害得應日在擡頭看見第一眼的時候,冷不防被嚇了一跳,以爲眼前是出現猙獰魔獸或是什麼妖魔鬼怪來着。
‘媽的,老子剛剛受傷,用得着這麼嚇我嗎。’推着自己胸口心臟部位,應日滿頭黑線的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