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於大東和他一幫兄弟都很忙。
飄香雞和叫花雞的生意一日比一日紅火,十八個人就分成了兩隊人馬,一對人馬去了鎮上張羅着鋪子裡的生意。
鋪子由陳長興打理着,做雞的事情陳長興和於言才各自負責一種,其他六個人則是負責記賬,洗菜,處理食材,打掃鋪子,給客人點菜上菜等等雜事。
另一隊則是不善言辭,喜歡安靜生活的九個人。
這九個人就守在了山裡的幾個油茶樹林,順便看顧着放養帶着的山雞,給鋪子提供食材。
剩下於大東一個人則是往返於鋪子和山林之間,作爲兩邊溝通的橋樑。
日子就之意很平淡而又充滿幹勁的過着。
和於大東的好心情相比,落霞鎮武能的心情就如同吃了屎一樣。
於信立他叫人放回去了,還沒等他派人接觸,怎麼人就不見了。
真正是要用人的時候,居然出了這樣的岔子。
“你們說說,養着你們都是做什麼的?讓你們看着於信立,怎麼就讓他消失不見了?”武能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於信立是他手中最好的棋子,如今這個棋子一下脫離了棋盤,這叫武能如何不焦躁。
更何況如今於信立的成功與否關係着他的性命問題,這叫武能如何能不火大。
“掌櫃的,不是我們不盡心,如今的青山村被那些村民弄得就跟個鐵桶一樣,想要混進去根本就不可能。我手下的兄弟還是硬生生將自己曬得中暑了,暈倒在青山村村口,這才混了進去。只可惜,進去之後,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於信立去了哪裡。咱們咱們總不能直接去問於大東吧!”下面搭着腦袋的年輕人鬱悶的說道。
“我不管,限你們三日內將於信立給我找出來,找不出來,後果自負!”武能再也壓制住內心的憤怒,咆哮起來。
被吼了的幾個人只能戰戰兢兢的領了差事,然後去想辦法了。
於信立並不知道武能正在派人到處找他,此時的他對着外面一片樹林也在發愁。
這段時間於信立住在這裡靜養,原本蕭條瘦弱的身體因爲修養得當,漸漸豐腴起來。
身體好了,人也就有了精神。
人有精神了就在大山之中待不住了!
在於信立看來,這個大山之中生活得太無趣了,他又不愛種地,閒來無事也只能在屋子周圍轉悠一下。
這平淡的日子享受幾天,或者十幾天都是可以的,可是要是一輩子都這樣下去,於信立覺得他會被逼瘋的。
好幾次於大東來看他的時候,於信立就要求要回村子裡住着,奈何於大東都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最終,於信立也只能無疾而終,結束了這個話題。
只是一次兩次可以忍受,多來幾次於信立就有些坐不住了。
這不,於信立實在是有些受不了,想着他纔是老子,爲什麼要害怕自己的兒子,所以他自己給自己打氣。
趁着留守在這裡的人抓雞去了,他一個人悄悄的溜達出去了。
因爲於大東總是帶着人長期往返於大山之中,這出山的路也有了固定的路線。
於信立就一路沿着這個明顯是很多人踩過的地方走着,最終出現在了青山村。
這不,於信立剛出現就被找他找的焦頭爛額的人給抓住了。
二話不說,將於信立打暈之後,這羣人就將於信立送到了武能那裡。
等到於信立再醒來的之後,見到面前的武能,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憤怒。
“哼,武掌櫃,你老是貴人,怎麼有空來見我這個無用之人!”
武能見到於信立醒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就知道這個於信立因爲六年前的事情對他心存芥蒂。
不過武能是什麼樣的人,能屈能伸,還能說鬼話哄人的主。這不,一言不合,武能就開始飆演技了!
“哎,於信立啊,你怎麼就不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你以爲,沒有我保住你,你現在說不定早就在做勞工的時候死去了!”
於信立一聽到這話,立馬像是一個被驚到的小野獸一樣,雙眼之中全是警惕之色,同時連連後退,和武能保持着安全距離。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武能一聽這話,立馬挺直了身軀,然後看着於信立冷笑道:“你以爲,就憑藉你自己的運氣還能好好的在土匪窩裡面安全的生存這麼久?你以爲,那些土匪爲什麼這麼好的放過你,讓你得到自由回到青山村?於信立啊,於信立,我告訴你!沒有我武能保着你,你早就死了千百次了!早就是黃土一搓,墳上都長草了!”
被武能這麼一說,於信立全身都哆嗦起來。
當初在土匪窩裡的日子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他整個人彷彿又回到了那種生不如死的境地。
此時,於信立突然生出了後悔之意來。
他好好的在山上住着就好了,做什麼溜達出來,這下好了,又被武能這廝給抓住了,難道他又要將他送回土匪窩裡面去?
武能也看出了於信立眼中的恐懼,知道他不願意提起那邊記憶。
緩緩的走了過來,武能一下子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個自以爲很是和善得笑容。
“於信立,你別怕,我有件事情要你做。只要你做好了,依舊是吃香的,喝辣的,甚至在買幾個美貌的嬌妾都不在話下。你想想,這樣的生活,你想要嗎?”
於信立被武能這麼一引誘,骨子裡的那種好吃懶做和貪婪的本性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用舌頭舔了舔乾渴的嘴脣,於信立雙眼冒着亮光的看着武能。
“說吧,你要我做啥?”
“很簡單,溜進青山村的作坊裡面,將裡面榨油、製作醬油和醋的方法找到,然後拿給我。你只需要做這一點,以後你這一輩子都有想用不萬的金錢、美食和美人!”武能繼續蠱惑着。
於信立被這美好的前景蠱惑得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不過仔細想聯想,於大東的話就出現在於信立的耳邊。
那榨油坊可是自家閨女的作坊,他難道還要去坑害自己的閨女嗎?
不得不說,於信立還有的救,至少在這個時候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