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百川還想要嚐嚐,阿碧已經偷偷地從袖子中拿出一小瓶藥酒來。
“嘿嘿,我知道公子爺出門在外,肯定想要喝酒,與阿朱姐姐商量帶來了一些。”
“阿碧變聰明咯。”
鄧百川喝光了酒杯裡的醉仙釀,又給自己倒了杯藥酒。
猛地喝了一口,感到全身一股奇香入體,大叫一聲:“好爽。”
阿碧起身給慕容復斟了一杯,得意道:“怎麼樣,是不是比這裡的醉仙釀好喝?”
“嗯,確實好喝。”鄧百川看了眼醉仙釀搖了搖:“這酒沒以前那個味咯。”
幾人說話也沒揹着人,聲音傳到了老闆的耳朵裡。
老闆臉色立刻露出不悅,想要去找幾人理論。
“算了,相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一看就不是凡人。”老闆娘一把拉住老闆的胳膊,生怕他惹了什麼麻煩。
“不行,醉仙釀可是咱們醉仙樓的招牌,當年就算是神仙喝了咱的酒,都讚不絕口。”
“我看他們就是來找麻煩的,故意詆譭咱們的酒。”老闆不服氣道。
“你…”
老闆娘還想看着,哪知道老闆也是頭倔驢,你越攔着他越起勁。
還真跑到慕容復面前,橫眉冷對萬分不服氣。
“喂,我說你什麼事?”
鄧百川喝的正高興,突然見一個拉着驢臉的人出現,心裡別提都彆扭了。
“你…你們說我的酒不好?”老闆見鄧百川凶神惡煞,脾氣瞬間矮了三分。
“你的酒?老子喝的是自己的酒,什麼時候喝了你酒了?”鄧百川大聲質問道。
老闆指着桌子上的醉仙釀,道:“它就是我家的酒。”
“你說醉仙釀?老子什麼時候說他不好了?”鄧百川不解道。
慕容復搖頭笑笑拍了拍鄧百川:“你是老闆吧?”
“嗯,沒錯,我就是這家店的老闆,你們敢說不敢承認!”老闆鼓起勇氣說道。
慕容復笑着解釋道:“呵呵,我看是你誤會了,我們沒說你的酒不好。”
“而是,我們喜歡喝烈酒,你這的酒,差點意思。”
“這…”老闆頓時語塞,但多少還有些不服氣:
“哼,那是你們不會喝,想當年我們祖上可是連神仙都招待過。”
“神仙?”鄧百川搖了搖頭:“這個世界哪裡有什麼神仙?你們啊,無非就是想借神仙之名增加名氣罷了。”
老闆氣的不行,眼睛一轉道:
“當年的那神仙還給我家留了一幅畫,就放在三樓的仙客房中。”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看看。”
“噢,有趣,那我們去看看?”慕容復笑道。
鄧百川搖搖頭:“公子爺他就是瞎說的,怎麼可能有神仙?”
慕容復自然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神仙。
不過,既然能讓老闆一家記了幾代。
說明那人必定有不凡之處。
“呵呵,去看看也無妨。”
“走!”老闆說着,帶着慕容復走向三樓看畫。
王語嫣、阿碧、阿朱三女也都好奇跟了上去。
鄧百川卻是覺得無趣,留下來繼續喝酒。
“嘿嘿,趁着公子爺沒有回來跟我搶酒,我多喝幾杯。”
這時,不知從哪裡走來了邋遢漢子。
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鄧百川身邊,開口說道:“朋友你這酒好香啊,不知道能否給我嘗一嘗?”
鄧百川擡頭看向邋遢漢子,剛想罵他幾句,讓其離開。
卻見他背後揹着一杆幡,上面寫着布衣子三個大字,頓時,酒醒了一半:
“你是賴文俊?”
“呵呵,是我,是我。”賴文俊十分淡然,似乎早就知道鄧百川就是來找他的一樣。
“你知道我是誰?”鄧百川略有驚訝,反問道。
賴文俊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喝了口酒:
“我不知道是誰,只是我算到,今天會有人來殺我。”
“有人來殺你?”鄧百川啞然,有人殺你不跑,還跑來喝酒,這是多大的心?
“呵呵,沒錯,在下今日必死,還請閣下讓我多喝幾杯,再動手不遲。”賴文俊坦然道。
鄧百川有些懵逼,感覺賴文俊腦子不好:“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
賴文俊一愣,道:“你不是青龍會派來殺我的殺手?”
“青龍會?”鄧百川腦袋頓時嗡地一聲,酒氣又醒了一大半。
整個江湖誰人不知道,青龍幫的厲害。
這可是一個極其神秘的組織。
尤其是他們的大龍頭公子羽,堪稱神一樣的存在。
賴文俊掐指一算,搖了搖頭:“朋友,不好意思,我早來了三刻,恐怕,你要和我一起死了。”
鄧百川大感無語,老子不過是喝了杯酒,招誰惹誰了,你就讓我和你一起死,忍不住疑惑道:“你真的是賴布衣”
醉仙樓,三樓。
慕容復跟着老闆身邊,走進了他所說的仙客房。
這裡確實如他所說,有一幅年代極其久遠的山水畫。
“你們看,我家這幅畫已經流傳七代還不腐,怎麼樣厲害吧!”老闆自傲道。
慕容復看了眼王語嫣,後者走到畫前,看了小一會,確認道:“表哥,這幅畫真的有百年以上。”
“哼,什麼百年以上,根據我祖上記載,最少有五百年了。”老闆得意道。
慕容復點了點頭,湊近畫前。
沒想到這幅畫,保存的極其完美。
除了在上面留下了一些歲月的痕跡外,沒有一點傷痕,水漬。
“想不到,你們保存得這麼好?”
老闆道:“也並非是我們保存好,而是這話似乎有神仙保護。”
“除了我們家人之外,誰也碰不得。”
“噢?有何玄妙之處?”慕容復來了興趣問道。
“這麼跟你說吧,當年我家這醉仙樓,曾經燒起一場大火。”
“三層高樓燒的直剩下滿地飛灰。”
“結果,咱家這幅仙蹟愣是丁點事都沒有,您說神奇不神奇?”老闆滿臉得意的說道。
阿朱、阿碧露出一臉驚訝道:“公子爺,聽他這麼說,確實很神奇啊。”
慕容復看着兩個小丫頭的樣子,盯着老闆微微一笑道:
“老闆,你特意叫我們上來,不會只爲了給我們講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