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哦”了一聲,施禮道:“多謝前輩告知。”
“嗯,不必客氣。”風清揚摸了摸他的白鬍子,傲然道。
穆人清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在慕容復的身上打量了幾眼:
“我本以爲江湖上能與我徒兒,在伯仲之間的少年英豪不出五指之數。”
“如今看來,老夫是錯了。”
此話一出衆人不由,看向這位慈愛老者。
“你這話什麼意思?”風清揚好奇道。
“你看,這位慕容公子氣宇不凡,自山腳上來只用了不到數息時間,至今氣息平緩,我想他的內力不在老夫之下了。”穆人清笑道。
“噢,內力不等於戰鬥力,小子讓老夫試試你。”風清揚眼中射出一道精芒,以指爲劍瞬間攻擊刺嚮慕容復。
慕容復神識強悍,只是錯愕了一息。
毫不猶豫地“轟”出一拳。
“好小子,還敢還手!”風清揚大笑一聲劍指不變,內中多出一絲不可言說的韻味。
“嘭!”
二者相撞,頓時生出一股氣爆。
穆人清微微一笑,袖袍一抖氣爆,生出的漣漪瞬間消失不見。
風清揚指劍化爲一彈,點在了慕容復的無名指與中指之間。
瞬間,將其震飛了出去,點點頭道:
“不錯,不錯,你這小子能接下我一成功力,勉強在宗師境內無敵了。”
慕容複眼中帶笑,客氣道:“呵呵,無敵倒是不敢當,只是晚輩還年輕,未來說不定能夠當上天下無敵。”
“呸,怎麼可能!這天底下哪個敢自稱天下無敵?”風清揚罵道。
“這有何不可?張真人如今不就是天下第一了?”慕容複道。
“他?他跟我們就不一樣,不是一個路子,不是一個路子。”風清揚擺擺手,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還請前輩明言,張真人和我們哪裡不一樣?”
慕容復一直就很好奇,爲何同是天人合一。
張三丰張真人就能蓋壓一世,讓天下所有人都心悅誠服。
“唉,你讓我說,我也說不上來,只能說他的氣運雄厚,領悟非凡古今上下,能與之比擬的少之又少。”風清揚道。
慕容復知道這老傢伙,嘴裡沒句實話又看向了穆人清。
希望能從此人身上,得出點不一樣的東西。
穆人清沉思片刻,先是嘆了口氣,道:
“事到如今,我瞞着也沒意思了。”
“以你的見識,應該聽說過先秦有一羣煉氣士吧。”
“晚輩自然聽說過,之前還與承志兄探討過此事。”慕容復點頭道。
“嗯,如此倒也方便了,我們華山派乃是先秦煉氣士,遺留下來的門派。”
“門派內的傳承,其實已經接近於無。”
“不論怎麼練下去,都無法超越此間極限,最多也就是破碎虛空遠走他界而已。”
說到這裡穆人清頓了一頓:“然而,張真人不同,他僅憑一己之力,加上無限的氣運,僅憑自身,逆練出了煉氣士所謂的修道功法。”
風清揚聽到這裡,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由道入武易,由武入道猶如天塹。”
“嗯?”
張三丰是因爲修煉了修道功法?
所以才能蓋壓一世?
慕容復聽到這話,心中忍不住一樂,這不巧了?
修道的功法,我也有啊!
而且,有系統地不斷完善,肯定比張三丰的厲害。
豈不是說,未來是我慕容復的天下?
“等等,先秦煉氣士若是這麼厲害,那他們跑哪裡去了?”慕容復問道。
“你可聽過絕地天通?”風清揚反問道。
“據說上古時期,人仙共處,後來人欲反抗仙的統治,在人皇的帶領下,關閉了幾處通天之地。”慕容復說道。
“沒錯,慕容家的小子就是博學。”風清揚難得的誇了一嘴,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最後一任人皇是誰?”
“帝辛?”慕容復看了眼風清揚,這老子能這麼問,那答案就絕對不是這麼簡單。
“嘶~”
突然,腦中想到了一個頂天立地,鎮壓寰宇,敢將四海八荒踩在腳下之人。
“秦始皇!”
“沒錯,就是他。”風清揚點了點頭道:“他就是人族自帝辛之後,又一位人皇。”
“而他正是最絕的人皇。”
“帶領大秦八十萬黑甲大軍,從人界硬生生地打入了天界,可惜最終不知去向。”
“自此人間再無仙靈之氣,進入了天損時代。”
通了,全通了。
這下慕容復徹底知道了,綜武世界的大背景。
“那所謂的破碎飛昇就是去天界?”慕容復好奇道。
“嗯,小子聰明!”風清揚讚了一句。
“那是不對啊。”慕容復疑惑道:“既然沒了仙靈之氣,張真人就算逆推出修道的功法,又能怎麼樣?”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風清揚道:“你們都聽好了,經過如此漫長的恢復,我們這界的仙靈之氣正在慢慢恢復,雖然無法達到先秦前的那般蔥鬱。”
“卻可以維持我們修煉之前的功法。”
“天損時代即將結束,我們這羣老傢伙,則稱這新的時代爲‘天啓’。”
呵呵。
這羣老傢伙還挺會取名。
難怪一個個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碰到張三丰立馬認慫,稱呼人家爲第一。
還都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嘛。
只不過秦始皇當着太牛了,居然帶領八十萬兵馬去砸了天庭場子。
不服不行啊!
正在慕容復心生佩服之時。
走小路的令狐沖,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大喊道:
“兩位老祖不好了,不好了,北山…北山着火了!”
“什麼!”
風輕雲淡的華山二老,也變的不再淡定。齊齊看向北山。
風清揚更是罵道:“該死,一定是日月神教攻上山了。”
“老祖,我們現在要不要回去支援?”令狐沖急道。
穆人清看向風清揚無奈道:“此舉定是方十三的分兵之計。”
“這老傢伙真是越老越歹毒。”風清揚道。
“他爲了那物無所不用其極,只是他能賭的起,我們賭不起。”穆人清無奈嘆了口氣。
風清揚氣的咬了咬牙,道:“那你再留在這裡,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