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空明拳

“啊?明天才放我走?”周伯通苦着個臉“木、木兄弟對吧,你能不能行行好,讓我早點走啊。”

木小九還沒說話,黃蓉倒是先看不下去了“老頑童,小九好不容易幫你爭取到的機會,你還挑三揀四的,我看你就是不知好歹,小九,我們走!”

周伯通嘴巴一癟,悻悻的說道:“那,那我明天走,不過木兄弟,你可要陪我玩一會兒。”

眼看着黃蓉還要說話,木小九擡手製止了她一下,然後笑着說道:“好啊,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好了。不過,你想要玩什麼呢?”

周伯通眼珠滴溜溜的一轉,然後說道:“那我們就來玩四個人打架好了!”

木小九心中一喜,然後故作疑惑的問道:“四個人打架?可是這就算是算上師姐,也就只有三個人啊,這第四個人去哪找啊。”

周伯通嘻笑着“我在這島上被困多年,天天閒來無事,便叫我研究出了一套‘左右互搏之術’,這‘左右互搏之術’便是叫人分心二用,一人化作兩人,自己和自己打架。現如今我教你這左右互搏之術,我們兩個人四隻手,不就是四個人打架了嗎?”

黃蓉一聽到有這麼好玩的功夫學,頓時不依不饒的跺着腳說道:“周伯通你不夠意思!我給你送了這麼久的飯你都不教我這門功夫,如今小九一來你就教他,你這是偏心!不管,我也要學!”

周伯通翻了翻眼珠子“你又不陪我玩,我當然不教你了……算了算了,你說都說了,那我就教你吧,你過來跟木兄弟一起學好了。”

當即,周伯通便教起兩人這左右互搏之術來。

這左右互搏之術,聽起來麻煩,實則極爲簡單,只是對習練者要求極高,只有心思通透純淨之人才能學習。學成之後,等到臨敵之時,分身雙擊,那便等於以一人之力,發兩人之威,武功是陡然間增強一倍,內息運氣也能左右分別、各不相涉,雖然內力不能增加幾倍,但在招數上總是可以佔了個大大的便宜。

只可惜,木小九雖然對這門功夫極爲眼熱,但是,他畢竟是心思極重、一步一算之人,喜歡料敵先機,用計借勢,運籌破敵。以他的繁複心思,自然是學不成這左右互搏之術的。黃蓉也是一樣,不管怎麼學習,卻總是學之不得。

眼見周伯通越來越失望,木小九咬了咬牙,不管怎麼說,左右互搏學不會,那他一定要學到空明拳。

當即,他眉頭一鬆,計上心來。

說是計,其實也不過就是利用一下週伯通愛玩的心理罷了。

“老頑童你也別失望。”木小九拍了拍周伯通的肩膀,出言安慰道:“雖然我和師姐學不會左右互搏之術,但是你有雙手,加上我和師姐一齊上去,卻也是四個人啊。”

黃蓉雖然不明白木小九爲何這麼想陪周伯通玩,但是既然木小九這麼做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黃蓉也是應聲道:“沒錯,既然周伯通你想玩,那我們便陪你玩好了。”

周伯通一聽到有得玩頓時笑逐顏開“好呀好呀,你們可真是夠意思,那就這麼說定了,木兄弟你修爲好,跟我的左手一夥,黃丫頭你武功弱一些,跟我的右手一夥,我們這就開始吧。”

說完,周伯通也不等木小九兩人應下,便直接出手攻伐了起來。

只見他兩隻手突然變成了幻影一般,瘋狂的彼此攻擊着,時不時的還將木小九和黃蓉拉進來攻擊一招,讓木小九兩人都很是有些措手不及。

周伯通雖然心智性格如同稚子,可在武學上卻是實打實的一代宗師,便只是隨手漏出來的一招也能讓黃蓉手忙腳亂,不知應該如何應對了。木小九雖然如今已成化境高手,然而在面對着周伯通這位宗師的時候,卻仍然是力不從心,只能勉強接下招數,偶爾運氣好了還能加入戰團出個一兩招,但卻實在是無力反擊。

終於,周伯通兩手打的慢慢膠着起來,然後各自用出了絕招,一時間,劇烈的內力波動使得黃蓉直接被震得倒飛而出,險些摔倒在地,木小九好些,卻也是腳下晃了幾下,險些站立不穩。

“唉,怪我怪我,黃丫頭內力太弱,我一出內力她便接不住了,這倒是我的疏忽。”周伯通收了拳勢,像只靈猴一樣一下子挑到了黃蓉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木小九走上前去,先是輕聲問了一句黃蓉,看她有沒有受傷,待黃蓉笑着示意自己沒事,反倒覺得周伯通功夫很奇妙之後,木小九便看向了周伯通“老頑童,你先前右手用的那拳法看起來很奇怪啊,是你們全真教的武功嗎?”這一問,木小九是擺明了揣着明白裝糊塗。

周伯通一聽木小九誇自己,頓時笑逐顏開“這可不是我全真派的武功,這套拳法叫做空明拳,和那左右互搏一樣,是我這些年被黃老邪困住之後,自己鑽研出來的。好不好玩?好不好玩?”

“嗯,這拳法確實好玩。”木小九笑了一下,沒有說這空明拳厲害,卻說這空明拳好玩。

周伯通頓時開心的上躥下跳的,連連拍着木小九的肩膀“木兄弟,這麼好玩的武功,你想不想學?”

這一刻,黃蓉終於明白木小九的目的了——他原來就是想學這門武藝!

木小九看着身邊跟只猴子一樣圍着自己轉圈的周伯通,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到:“那自然是想學的。”

周伯通嬉笑着,看着木小九和黃蓉兩個人,直接說道:“來來來,我這就教你們這空明拳,等你們學會了,我們不用內力再繼續玩!”

“這空明拳乃是由我多年鑽研出來的拳術,走的是至陰至柔的路子,專門以虛擊實,以不足勝有餘。拳力若有若無,柔中帶韌,出拳勁道要虛,拳招平平無奇,糊里糊塗,身子柔軟如蟲。這套拳法的要旨就在‘空、柔’二字,也就是所謂‘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

……

等到從關押着周伯通的山洞裡走出來,外頭已經是月明星稀了。

“呼……這老頑童周伯通這套空明拳當真是厲害,更難得的是,這拳法的拳理之中,竟隱隱有與我桃花島武理共同之處,讓我能夠彼此印證。”黃蓉看着木小九,笑着說道:“怪不得師弟你費了這麼多功夫,就是想學這套拳法呢。”

木小九捋了捋眉毛,有些羞愧的說:“被師姐看出來了。”

黃蓉嫵媚一笑“你表現得那麼明顯,你師姐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還感覺不出來?”

“慚愧慚愧。”木小九不禁有些汗顏。

“對了師弟”黃蓉突然開口問道:“你這次回來,準備在島上呆多久?”

木小九想了想“我本來是打算呆一週的,我畢竟已經是江湖中人,江湖裡也還有不少俗事纏身。但是後來跟師傅聊了一下,師傅希望我能在島上待到驚蟄之日,也就是三月六號再離去。解決完周伯通的事情之後,他希望我能在島上多待一段時間,也順便磨練一下武學根基。”

“隨後,我跟師傅說了一下,既然我要在島上待半個月之久,那不如也趁着這個時機在島上教導一下其他弟子,也好幫助他們多提升一些實力,畢竟如今武林紛亂將起,過段時間難免腥風血雨,門下弟子實力強一些,也總能多些活命、徵求機緣的機會。”

黃蓉點了點頭“所以說,師弟你要當老師咯,那到時候我能不能也去聽一聽?”

木小九一愣,隨即笑着說:“只要師姐願意,我沒有問題啊。”

……

中原域外,月光覆地,霜雪漫天。

“王爺!啓稟王爺!西夏、契丹和大清的軍隊已經壓制邊境了,我大元將士雖然個個悍勇,但是苦於人數差距懸殊、加上多日征戰導致無比疲累,實在是難以應付下去,已經被完全壓退了!同時,中原的人馬也是一直在邊境不斷操練,顯然對我們虎視眈眈,恐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出手了!”

聽着下面斥候的彙報,汝陽王的眉毛死死地鎖在一起,面色極爲不善。

在他左手邊,趙敏苦笑着說道:“突厥那邊至今都沒有統一下來意見,突厥的王看到有中原兵馬的存在,頓時沒了膽子,甚至連我們派去的使者都不予接見了。女兒是真的沒有想到,突厥武尊畢玄一閉關,整個突厥就連幾個有血性的人都找不到了。”

汝陽王搖了搖頭“我大元近二十年來都不曾與中原交惡,所以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突覺得人不是沒有血性,是完全被中原的軍隊給打怕了。上一代和這一代的中原皇帝,勵精圖治,皆爲人中之龍,如今的中原可謂是如日中天,在你還小的時候,突厥最後一次大舉進犯中原,卻被中原一位將軍率領三萬兵馬打出了中原,隨後,又帶着一萬鐵騎徑直打入突厥腹地,縱橫一月未嘗一敗。”

汝陽王的這番話,聽的趙敏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說過,我筆下的中原不同於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而且,我也不想寫一個積弱的中原,我筆下的這個中原,將是一個如同強漢、盛唐一般的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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