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劍出鞘，林牧手熟無比地挽了個劍花，左手尾指勾着伸入嘴裡，一聲尖銳口哨聲，傳遍四周山野。
做了這一切的林牧，望向一旁停下啃竹子的大熊貓。
大熊貓哼哼了兩聲，表示不滿，但還是不情不願地把手裡的三指粗的短竹，丟到了身前。
林牧哈哈大笑，右手利劍信手一撩，就將竹子帶入手中，劍光閃動不一會，枝節橫生的竹子，就只剩下半米長的粗壯枝節。
收劍回鞘，刺立在地上，旁邊的大熊貓彷彿發泄一般地，一把把劍拍倒在地，一屁股坐在劍鞘上繼續啃起竹子，彷彿不想讓林牧再拿劍禍害自己的食物。
旁邊的韓燦燦已經看得呆了，她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幹脆利落地展示劍術，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通人性的熊貓，簡直就是刷新了她對動物智力的認知。
讓他張大了嘴巴的事情，還在後面。
……
彎彎的雪水融化成的小溪邊，一羣小孩正在那裡玩耍，被林牧趕過來好一會的小蘿莉，正學着旁邊的那隻小熊貓，伸出舌頭喝着溪水。
旁邊小黑狗正臥在那裡，看着幾個婦女在溪邊洗衣服。
林牧尖銳的口哨聲響起，小黑狗軟趴趴的耳朵一下立了起來，雙眼放光地撲到小蘿莉身前，待到感覺小蘿莉在它身上坐好，並且雙手抱緊了它的脖子之後，結實有力的四肢幾個撲騰，就已經如同一隻黑色的豹子一般，循着山路，趕往了林牧所在地方。
至於那隻小熊貓，更是如同嬰兒一般地叫了兩聲後，就鑽進草叢枝葉間，近路開跑。
小黑狗平日裡也不知道受了多少靈竹滋養，筋骨強健的模樣，一度讓林牧感覺其戰鬥力勝過藏獒，但每次都還沒小熊貓跑得快，被小蘿莉不知埋怨過多少次。
這一次，也是同樣，當小黑狗帶着小蘿莉跑到林牧跟前時，小熊貓正愜意地躺在林牧懷裡，任由林牧給他撓着癢癢，手裡抓着一根竹子嚼食着。
林牧哈哈一笑，把那根竹子遞給小蘿莉：“來，讓你的小夥伴，給姐姐表演一下什麼叫兇！”
小蘿莉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用竹子吸引了小熊貓的注意力後，用力把竹子往前扔去，嘴裡猛地一聲脆亮大喊。
“熊的力量！”
早就凝神以待的小熊貓，猛地竄出，四條小短腿看着短，在這高山之上，短程衝刺竟是比劉翔還快上幾分，沒等竹子落地，就一把將竹子咬住，配合着雙掌，小腦袋左甩右甩，三兩下，就把那根粗竹給咬食得不成樣子。
它的表情很兇，還特意曝露出自己的利齒，只可惜用來助威的叫聲，又似嬰兒，又似小豬“哼哼”，丟盡了“熊族”的臉面。
林牧指着它笑道：“看到沒有？熊貓也是熊！性子野起來，連我都咬！三指粗的竹子，咔咔給你咬碎掉！好歹人家也是野生的熊貓！
而且附近熊貓保護機構的人，山下的村民。你當都是傻的麼？
我要不是和道士是朋友，又一直種竹沒傷害過熊貓，你以爲你想喂熊貓什麼東西，就能餵了？吃壞肚子了那可就是傷害國寶，哈哈！
所以想近距離接觸熊貓的，先保證自己有幾個月時間，去種植一大片竹子吧！
不然還是待在欄杆外面，去動物園吧！”
開玩笑，當地這麼窮，也不是沒有人想過借熊貓，發展一下產業。
但種種原因之下，這種想法明顯不合適。
山裡不只有大熊貓，還有小熊貓（另一品種）、野牛等保護動物，各種珍稀禽鳥，不要說不小心傷害到它們，就是來的人多了，破壞了他們的生活環境，都是一種很麻煩的事情。
韓燦燦似乎也反應過來，知道其中情況，也就笑笑不再說話，同直播間裡的觀衆，說了聲再見。
這一場採訪，她很滿意。
……
當然滿意了，當天晚上，寄宿在道觀裡的韓燦燦師徒倆，就已經得到自家老闆的誇獎。
“網友們很喜歡！即使白天的採訪做成視頻，短短一下午，仍舊有超過20萬的點擊量！並且一直在喊着讓你繼續採訪，哪怕只是那兩隻熊貓……”
電話裡傳出的聲音，讓韓燦燦苦笑不已：“不能把事情做絕啊！而且當地的保護局已經來找過我了，說讓我明天離開，並且不要向外面宣傳這裡的事情……”
“那一頁書爲什麼會被允許在那裡長住？可別說真就是因爲他在那種竹子……”
“誰知道呢！唉！都喊表哥了，他都不帶幫我說情的……”
……
離開這裡的韓燦燦很遺憾，但很快就投入了緊張忙碌的工作之中。
最近國產劇和韓劇爭鬥不休，各種新聞不要太多，自己還想着去《神鵰》劇組，去採訪一下正在拍戲的兩位主角呢。
老闆很支持，因爲他發現，最近一頁影視的新聞，幾乎每一個都收到網民的的極高點擊量。
從《神鵰》劇組，到現在的電視劇劇情，再到一頁書的山林生活，甚至到《天龍八部》的連載，都是衆人關注的焦點。
與之相比，韓劇的宣傳手段，就有些不忍直視了。
某某男星，在機場“不小心”被記者認出來偷拍？你見過對着鏡頭擺poss的偷拍嗎？
某某女星，又在發佈會現場，表演了最新排的勁舞？嗯，聽說光腚總局，已經要發佈女團舞蹈不得出現的十個動作，到時不讓對着鏡頭擺屁股了。
至於其他種種，韓燦燦發現，大部分都是一些活動、宣傳會的新聞，真正實際點的東西，竟然毛線都沒有，淨是一羣靠“天生顏值”來吸取人氣的活動。
也難怪一部影視劇，以及一名當紅男星，大多數連一年的生命力都沒有，天天刷臉，要是能刷一年，那也是天下奇談了！
至於一頁書，除去一頁影視的種種新聞外，最近就是大概有兩個熱議了。
一個是隨着林牧打廣告的持續進行，一頁製藥已經大規模建廠，全國各地搞分廠，藥品生意進入國內、國外各家醫院，如同印錢一般地大賺特賺。
而另一個消息，則是對林牧不利了。
“有沒有搞錯？就因爲被親了一口，解了個衣帶，原本感情深厚的小龍女，就直接跑了？是不是有點矯情了？而且這個黃蓉也是的，閒着沒事拆散人家倆？婆媳劇？要不要這麼故意虐主？一頁書你是不是石樂志？”
當第一次看到這個聲討的貼子時，韓燦燦是不屑的，這是誰在這秀智商呢？
但當這種罵聲，越發壯大，甚至在自己排除了其中一些水軍的情況下，依舊聲勢浩大後，韓燦燦就懵了。
有沒有搞錯？這也能噴？
強忍下反噴的衝動，韓燦燦瞭解了之後，才發現，這些網友，大部分都是沒看過《神鵰》原著的人。
“難怪一頁書前段時間，說只要大家罵他罵輕點就好，他竟然想到了這一處……”
……
當漢城那些財閥，把目光放在自己的韓劇影響力時，就看到滿天下的爆紅人氣，無論是兔子還是東南亞，甚至歐美，都在爲韓劇而癡迷。
當林牧把目光放在武俠圈裡時，更是滿天下都是《射鵰》《神鵰》迷，彷彿有華人在的地方，就全是自己的書迷。
這就是眼界的限制了，事實上，哪怕網絡上已經鬧得那種沸沸揚揚，現實生活裡，不知道武俠、韓劇爭鬥的人，仍舊佔據了最大一部分人。
同樣的，沒看過《神鵰》原著的人，更是多不勝數，到處都是。
隨意地按着遙控器，看到韓劇、武俠劇，哪個順眼看哪個，看到《神鵰》不符合自己心意，劇情上處處都是“漏洞”，自然就開罵了。
韓燦燦很不憤，她也是神鵰迷，原著看了不下兩遍，知道林牧這麼改劇情，需要多麼大的魄力。
他向那些叫罵林牧的人解釋：“已經很不錯了！原著裡小龍女很慘的！現在一頁書把劇情改動這麼大，已經是許多書迷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樓主不如去看一下原著，這樣才能理解一頁書的良苦用心……”
軟言相勸，溫和迴應。
但……
“我要是去看原著，還看什麼電視劇！一頁書已經改動這麼大了？那他既然改了，爲什麼還要讓小龍女被人親？爲什麼不乾脆讓兩人用別的理由分開？綠帽癖？改個劇情，還弄得這麼多漏洞，能不能用點心？原著中有‘龍女劫’？有病吧？爲什麼不用別的理由？非得找這麼扯蛋的藉口？換成我是作者，我絕對就……”
就在韓燦燦無語的目光中，幾乎沒有一個人，因爲自己的解釋而理解的，更多的是在瘋狂吐槽，訴說着自己的構思，是多麼嚴謹。
如果這些人都是水軍，那韓燦燦也不用那麼無語了，偏偏她知道，這些大部分都是正常網友，這才讓她無力吐槽。
恍然間，她似乎明白了前兩天採訪林牧時，聽到有網友指責自己“用《不洗澡》污辱了軍隊形象”後，林牧的不屑反應了。
這些網友就是來開罵的，講道理、分析對方話語裡哪裡不對，對方根本就不會聽，不會在意，即使自己說的對，對方也只會惱羞成怒，而不是知錯認錯。
不過，腦殘終究只是少數，大部分網友還是能辨明對錯是非的，完全能壓下這些人，加上一些水軍的帶節奏。
想明白這個道理，韓燦燦也就釋然了，對這些話，理都不再理會。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劇組，採訪一下衆人魂牽夢繞的小龍女了！
……
這些外界的風波，林牧在山林之間，也是知道的。
細節處他沒有在意，大局上，自己已經達到了目的，守住了一片市場，穩住了腳步。
可惜仍舊讓對方佔了大部分市場，幾乎如搶劫一般地賺錢
這已經足夠了，這場戰鬥，只是開始，對方十年積蓄下來的力量，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打敗的？
“老闆！可能還要再晚一些！手機版與電腦版差距很大，還要考慮到操作便利的問題，所以……可能要推遲一兩個月了……”
電話裡的聲音有些忐忑，林牧笑道：“晚就晚了，你怕什麼？質量上保證沒問題就好！這事你是專家，你說了算，就這樣吧！”
旁邊的澡間裡，小蘿莉與幾個小姑娘正在玩鬧，林牧也不理會，藉着這個機會，把工作梳理了一遍。
原本還想着慢慢等人才培育，但最近全國所有地方，地價房價幾乎是瘋了一樣地漲着，林牧乾脆就先讓人，在全國各個地價便宜的合適地點，先圈了地、蓋場房再說，到時候頂多人材稀缺點，降低產量，緊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好在自己現在產業鋪的大，其他各個地方，都在大量地產生利潤，倒不用像一年前那麼緊張了。
從北美帶回來的那個研究所，已經增大了幾倍，合同林牧又再資助的兩家材料研究所，也要投資近億的資金，可惜目前只在爲一家電池廠服務，顯得有些大材小用。
好在其也能接到一些外面的任務，多少能夠補貼點錢。
很多人，都不理解林牧花大價錢，搞這個研究所幹什麼，其實這就是個障眼法。
在自己手下人看來，自己不止有這處研究所，還在其他一些地方，私人贊助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研究所，有的甚至是在毛熊家、北美那的。
有這麼多的研究所，自己偶爾拿出來的一些高科技知識，自然也就有了出處，可以拆散了，拿出核心技術，交由他們自己再補充完整。
甚至到時候乾脆就不用解釋，自然就有人認爲，是一些科研機構，把自己的成果，賣給了自己。
雖然漏洞也有一些，但自己可不是隨便人拷問的普通人，懶得解釋的話，還有誰能硬逼着自己開口？
當然了，最頂尖的科技，還要是再想辦法的。
這些麻煩事情，林牧做得很多，不過也算是資助國內科技發展了，倒也不算虧。
就在這時，另一個幫林牧搶新聞關注點的消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