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個毛用！
這種無力的道歉，遲來的挽救，又有誰在意了？
出事時，新聞鬧得驚天動地，所有媒體，爭着報道。
但道歉時，媒體才懶得再幫你解釋，甚至懶得去傳播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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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的《武俠故事》，任憑祝正亭再聲竭力嘶地解釋，都沒網友願意搭理他。
所有人對《武俠故事》的印象，仍舊只有兩點。
第一點：《連城訣》很好看。
第二點：《連城訣》的作者，被打壓扣稿費了。
祝正亭拿起報表文件。
一行行耀眼的字，足以亮瞎其他雜誌社的眼睛。
從最初的三四萬訂閱，到現在的十五萬訂閱……
是的，十五萬訂閱！
一個讓所有雜誌社俱都目瞪口呆的數字。
一個讓所有廣告商，都爲之發狂的數字。
《連城訣》一章比一章精彩，每一章，情節精彩得讓人無法預測，先前挖的坑，被恰到好處地補上。
因此，度過了最初兩三章的鋪墊期，整本書的火熱程度，越發明顯。
幾乎每增刊一期，銷量就會多增加幾千，比有些小雜誌的所有銷量還高。
而且更恐怖的，隨着這本書知名度的增加，越往後面，每一期增加的銷量就越多，到了這第十一期時，訂閱銷量，竟然直接增加了五萬多。
要知道，《武俠故事》剛開始的銷量，也不過三四萬啊！
據自己的線人說，程雄在得知《武俠故事》的銷量後，曾在辦公室裡抽了一下午的悶煙，連一句話都不說。
想到這裡，祝正亭越發後悔。
程雄那是先前眼瞎，導致《武俠》沒在第一時間交好林牧，勸他改棋易幟，這倒也罷了。
可是自己呢！
得到這塊絕世無雙的美玉之後，也識貨了，但就是在最後的時候，因爲自己那現在想起來，ｐ用沒有的傲意，硬生生把林牧逼走！
這幾天以來，雜誌社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每打一個電話，幾乎都是來要求訂閱下一期《連城訣》大結局的！
是的，讀者說要訂閱的，就是《連城訣》大結局！
而不是什麼《武俠故事》下一期。
訂閱增加，當然是好事。
但當電話這邊的工作人員，向對方推薦半年訂閱，或者全年訂閱，能便宜不少錢時，讀者是怎麼說的？
“少廢話！就訂下一期！”
“妹的煩不煩！都說了就訂下一期了，你還老推薦個錘子！”
“勞資就是衝着《連城訣》，衝着一頁書來的！你老和我瞎ｂｂ什麼呢！”
“還訂半年份！呸，就你們這樣的破雜誌，要不是爲了《連城訣》，鬼才來訂！”
“人家一頁書都轉戰《故事會》了，《俠客行》一首詩看得我熱血沸騰，誰還要看你們寫的那些ｊ８玩意兒！”
“妹子，我要是訂半年，你就陪我吃吃小飯、喝喝小酒，再開個小房鬥地主唄。什麼？罵我流氓？臥槽，我‘狂翻的鹹魚２’還從來沒受過這種污辱！不開房你和我推薦個毛，實在不行，發個照片過來擼擼也行啊，喂？喂？臥槽，怎麼掛了！什麼素質！什麼態度……”
……
總之，來年電話很多，但幾乎都說了，只訂下一期雜誌。
至於以後的？
沒有以後了……
電話和網上訂閱，來得很頻繁，讀者接聽部的人員，最近幾乎是從早上五六點，一直工作到晚上十一二點，一天工作十八個小時！
要不是自己宣佈給他們一天按兩天的工資算，只怕他們早就辭職不做了！
粗略計算，僅目前又新增的訂閱量，以及每個章節新增訂閱的波動圖來看，這《連城訣》最後一期，極有可能增加到二十萬！
二十萬！
祝正亭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一個數字，而且還是在自己沒怎麼增加雜誌鋪設面積的情況下，二十萬！
已經與雜誌界老大《故事會》的訂閱量爭殺了！
旁邊的《武俠》，經歷《風野七咒》一戰，訂閱一度降到兩三萬，要不是又新請了個重量級名家救場，早就仆街僕成狗了。
早日只能仰望的對手，目前在自己面前，如此可憐，自身的銷量，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增加到，可以與行業老大爭鋒的地步。
可是，越是如此，祝正亭越是心寒。
這些天來，隨着雜誌銷量的增加，無數的廣告商，跑來與自己拉關係，稱兄道弟地求廣告位。
但是，當自己意識到《連城訣》的重要性後，試探這些廣告商，是否以後還和他們合作時，那些上一稍還你好我好的“兄弟”，馬上變了臉，直接各種藉口推拖。
很明顯，這些人，也察覺到《武俠故事》的後患，只想在《連城訣》還連載時，借這股東風，將自己要打的廣告，進行得利益最大化。
都抱着這樣的想法，以致於《武俠故事》，直到現在，還沒敲定下下一期廣告位的合約，這對於一個雜誌社，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人人都不看好《武俠故事》的未來，連祝正亭現在也不看好了。
試想一下，當下一期，《武俠故事》達到頂點後，被無數人驚吧那份訂閱後，下下一期卻重新回到原先的三四萬銷量，甚至降落得更低。
那廣告商們會怎麼看？
讀者們會怎麼看？
業內同行們，會怎麼看？
這可不是恢復舊日情況那麼簡單，這樣大的降落，會使所有人，都對《武俠故事》失去信心，雜誌社除非用另一篇不遜色於《連城訣》的小說，才能挽回這份名譽。
可是，自“一頁書扣稿費事件”發生後，大多數有其他路子賺錢的作者，早已不再主動與雜誌社聯繫，即使祝正亭厚着臉皮打過去，結果要是是不接，要麼也是顧左右而言他。
雖然沒有明面上拒絕，但話裡話外的意思，不用說也知道。
剛剛又和幾個業內知名的作者聯繫，祝正亭說得口乾舌燥，加上優厚的稿費條件，總算確定了幾篇稿子的合作。
可是，那特麼的還只是普通的短篇小說好吧！
什麼時候，一篇小小的短篇，也能讓他這個大社長出馬了！
這已經不是日了狗的問題了，而是被狗給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