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難以置信的偷襲
“唔……我倒是真的有些意外呢,沒想到你竟然會利用樓房當掩體……現代的樓房可真堅固。
另外,你好像也有着什麼特別的能力呢。”
等到姬峰走回遠阪凜和清姬這邊,遠遠地望着他的瑪爾達終於平靜地開口了。心中的負面情緒發泄一空,使得她又重新恢復了神聖而又威嚴的聖女姿態,剛纔那個太妹“大姐大”一樣的她簡直就像是根本不曾存在過的集體幻覺似的。
“哈哈,我只不過是爲了我家這個不肯逃學一個禮拜的優等生master的安全考慮——現在學校已經完蛋了,接下來的一週,或者至少接下來的幾天裡,穗羣原學園的學生都不需要上學了吧。”
看見瑪爾達將視線集中到了自己那隻可以徒手捏滅魔龍之火的右手上,姬峰乾脆主動舉起右手朝她揮了一揮,語氣輕鬆得好像根本沒把剛纔的a+級別攻擊當一回事。
不過只有姬峰自己和有希知道,他之所以能夠在看不到魔龍撞擊的落點的情況下順利躲到教學樓的安全角落裡,而且也沒被坍塌的廢墟埋住,這其實全都是有希的資訊操作的功勞。
在他逃入教學樓之後,是一直在旁邊默默圍觀的有希繼續觀測着魔龍的墜落路線,並掃描了教學樓的結構,利用只顯示在姬峰視野中的箭頭指引他躲到了計算好的安全位置,並在樓板落下來的時候稍微進行了一下操作,給姬峰留下了一個穿着鎧甲也可以順利通過的出口。
有希所做的這些基本只是信息上的支持,儘可能減少了利用資訊操作干涉物質的能量消耗,但效果卻還大於使用令咒來進行防禦——不管是多麼強力的攻擊,沒有打中就只是零傷害。
“rider!你還和那邊的傢伙廢什麼話!繼續打啊!
直接用剛纔那一招把他們所有人都砸扁!就算要用令咒我也批准了!”
瑪爾達才和姬峰說了幾句話,間桐慎二便立即不耐煩地催促她繼續攻擊了。他滿以爲對方那個虛有其表的金閃閃在瑪爾達威力極強的寶具攻擊下必然灰飛煙滅,可是對方的金閃閃卻全首全尾地從燃燒的廢墟里走了出來,剛纔那聲勢浩大場面壯觀的攻擊只不過是讓其鎧甲上蒙了一層灰塵,這把他氣得臉和耳朵都火辣辣得。簡直像是被人打了耳光似的。
可是這一次瑪爾達卻沒有服從間桐慎二的命令,她先是淡淡地掃了位於人羣之中的遠阪凜一眼,又扭頭望向了之前被火焰燒出了一個大洞的間桐家的方向,然後才向自己這咬牙切齒的master建議道:
“master。剛纔我們的攻擊動靜太大,警察和消防隊員很快就會從我們的據點趕到這裡,今晚已經不宜再戰了。”
“我不管!給我幹掉他們!我們怎麼能就這樣灰溜溜地撤退!”
“間桐!今晚就到此爲止吧,就算你想打我們也不奉陪了。
我們趕緊離開,這裡交給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的人遮掩善後。”
儘管自覺丟了臉面的間桐慎二大耍少爺脾氣不肯善罷甘休。但遠阪凜可沒有繼續陪他幹架,直到他什麼時候終於打贏爲止。簡單地扔下兩句話之後,遠阪凜一行人便立即向着柳洞寺的方向撤退了,而間桐慎二的盟友巴澤特也一言不發地擅自退向了另一個方向,只剩下他自己想追又不敢追。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混蛋!我們也回去!下次我一定要使用令咒!絕對不會再放過遠阪!”
趁着遠阪凜等人的身影還沒有在視線裡消失,間桐慎二大吼大叫地發泄了一番,又極其大聲地放了句狠話,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下達了班師回朝的命令。可是還沒等他完全轉過身子,一道轉瞬即逝的金色流光強行劃破了他的視野,讓他根本無法忽略。
“……”
瞪大了眼睛的間桐慎二被這道金光刺得心裡一涼。本能地預感到了什麼。當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向瑪爾達所站的位置,發現瑪爾達白皙的胸口上多出了一小截金色的箭矢。
“噗哧!”
還沒等間桐慎二和瑪爾達做出任何反應,另一根金色箭矢眨眼間又貫穿了瑪爾達的後腦,幾乎正好從她的眉心穿出。倘若她並非英靈,這貫腦而出的一箭必然極其恐怖血腥,但這個美少女servant此時卻仍然能夠保持着自身的美麗,並且萬分遺憾地望了自己這個扭曲而又可悲的master一眼,然後才迅速化作藍色的靈魂之光消散。
a+級別的對人寶具,“月之女神的愛戀之矢”,如同神話中那樣貫穿了某個人的頭顱。瑪爾達a+級別的幸運沒有起到任何作用。a級別的信仰加護也沒有起到任何作用,d級別的奇蹟技能同樣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不……或許已經起到了作用,所以阿爾忒彌斯纔不得不射出了兩箭。本次聖盃戰爭中幸運屬性並列最高的兩個servant便是瑪爾達和阿爾忒彌斯了,瑪爾達的幸運甚至微小的奇蹟在阿爾忒彌斯的攻擊下很難產生什麼有效的作用。能夠令百發百中的阿爾忒彌斯不得不爲了保證命中而將第一箭射向她的軀體就已經是極限了!
“這、這難道是射手座的黃金箭?
爲什麼?爲什麼射手座也會出現啊!
遠阪凜!遠阪凜——!!!
你給我回來!告訴我射手座是怎麼回事!
rider!rider——!!!
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死了!我還沒使用令咒呢!我的三個令咒還一個也沒捨得用啊!你怎麼能就這麼死了!我的令咒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或許是幾分鐘,又或許只是幾十秒,在遠遠地駐足回望的遠阪凜等人和巴澤特安靜的注視下,間桐慎二終於聲嘶力竭地咆哮了起來。
他的語氣中流露出了相當複雜的感情,有憤怒、有不甘、有難以置信。但更多的卻是恐懼和絕望,就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遠阪凜很難相信,rider的死會讓經常流連花叢的間桐慎二產生這麼劇烈的反應,難道、難道他其實對r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