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任威揚起的拳頭,秋香神情一愣。
“哈哈,我只是嚇唬嚇唬他們!”任威強顏一笑,又對着華文華武問道:“你們說,爲師揍過你們嗎?”
“沒有!”華文急忙搖搖頭。
“揍得不明顯!”華武也急忙附和一句。
“兩位公子是華府的少爺,你如此這般,恐怕不妥!”華文華武的表情和神態,很好的詮釋了口是心非這個成語,秋香看得明白,自然要多說兩句。
“那個啥,嚴師出孝子,你看他們現在,經過一個下午的教育,已經痛改前非,背也不駝了,腰板也直了,走起路來也精神多了,一口氣上五樓都不費勁!”任威說着,又驅使華文華武道:“你們兩個,沒事走兩步,給秋香姐瞧瞧!”
“哦!”華文華武不敢忤逆,從牆腳站起來,直起腰板,顫顫巍巍走到飯桌前,果然沒在像之前一樣,一個躬腰,一個仰背。這都是任威體罰的結果,躬腰的他就打屁股,想要撫卻疼痛,只能伸直了腰才能夠得着臀部,仰背的就打膝蓋,這樣只能直起身才能夠着膝蓋。爲了能讓華文華武變回普通人,任威也是煞費苦心。
秋香見到華文華武不在躬腰仰背,不好在說什麼,於是自顧着給三人盛飯,華文華武端起碗,就像是狗搶食一般,連個正行都沒有,任威才動筷子,兩兄弟已經扒了兩碗飯。
“我說你們是不是應該飽了?然後去完成家庭作業了?”眼見桌上的飯菜無幾,任威便出聲提醒。
“老師,可是我們還沒有吃飽!”華武吧唧着嘴說道。
“知不知道什麼叫吃飯三分飽,啊?!知不知道飽暖思**而不讀書,啊?!快給我去做功課!”每到斷句的時候,任威的聲調就高几分。
“哦,老師,我們去做功課!”華文機靈那麼一點點,見勢不妙,拉着華武就跑到一旁,裝模作樣的書寫詠鵝詩。
“夫子,是不是太過了!”秋香見此,於心不忍。
“哎,秋香,這你不知道,吃飯講究三分飽,不傷腸胃有益身體,他們都是華貴的公子哥,沒有受過磨難,大魚大肉膩了傷腸胃,最好是少食多餐,這樣既能減肥增瘦,又保護了腸胃,一舉兩得。”任威繼續忽悠,反正忽悠不要錢。
“原來如此!”秋香若有所思點點頭。
“秋香,這飯菜還剩下不少,不如將就下,一起坐下吃吧!”任威又招呼說道。
“不了,這不合規矩!”秋香連連搖頭。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貓浮紅水,綠掌啵一啵!”偏偏這個時候,華文詠鵝詩寫完,拿起高聲念上一遍,‘紅’‘綠’互換也就罷了,還改成亂七八糟狗屁不通的句子,簡直有辱視聽,可他卻不自知,還陶醉其中。
“那個,華文華武你們先過來,爲師準備另外佈置功課!”任威輕咳一聲,然後喚道,這兩兄弟就像是千瓦的電燈泡,不但發光發熱,還發聲,嚴重干擾了任威和秋香之間的獨處機會。
“老師,你是不是也被我念的詩感動了?”華文欣喜上前,看向任威的眼神,如同知己。
“老師沒有感動,不過如果你們完成我接下來佈置的功課,爲師肯定感動!”
“什麼功課?”華武也湊上來問道。
“聽過車胤囊螢夜讀嗎?”
華文華武一齊搖搖頭。
“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叫車胤的年輕人,他非常喜歡讀書,可惜家裡窮,常常沒錢買油點燈夜讀,於是他抓了很多螢火蟲,裝在袋子裡,然後藉着螢火蟲微弱的亮光讀書,後來,他成了皇帝身邊的大臣!”任威大概闡述了這個成語故事。
“我明白了,只要我成爲朝廷重臣,老師纔會感動!”華文恍然大悟。
“你成爲朝廷重臣,不但老師感動,你爹媽都感動,華府都感動,但現在我們對話的重點不是朝廷重臣,你明白嗎?”任威點點頭,附和道,心裡卻在想,這二傻子如果都能成爲朝廷的重臣,不光華府上下感動,恐怕朱元璋也得感動得從墳裡爬出來。
“我明白,老師是在教育我們,要多攢錢買油!”華武又出聲回覆任威。
“明白個屁!”任威頓時怒了,和這兩兄弟打交道,簡直就是找罪受,連環兩腳將兩兄弟踹出門,任威又喝道:“你們快去給我抓螢火蟲,沒抓滿一袋螢火蟲,別回來見我!”
被任威一頓踹,兩兄弟屁滾尿流跑得飛快,等到兩兄弟走後,房間裡面終於清淨了,只剩下任威和秋香。
“你先用飯,待會兒我在回來收拾!”秋香見華文華武離開,也沒功夫伺候任威吃飯,撂下一句話,就準備離開。
“誒,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啊!”就在秋香轉身的那一刻,任威卻突然吟出一句唐伯虎的詩。
果然,作爲唐伯虎的粉絲,秋香止步了,回頭看向任威,面帶疑惑,“你也會背唐伯虎的詩?”
“我不但會背唐唐伯虎的詩,我和唐伯虎還是好朋友!”
“是嗎?!”秋香聽到這兒,頓時來了興致,拉開凳子兀自坐下,又急切問道:“那唐伯虎長什麼樣子,是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
“額,秋香,你這麼關心唐伯虎,不會是暗戀他吧,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唐伯虎不會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他喜歡的是御姐!”
“御姐?什麼是御姐?”秋香疑惑了,眉宇間生出淡淡的失落。
“御姐,額,就是皇帝的姐姐,你看啊,御用就是皇帝用的,御覽就是皇帝看的,御膳就是皇帝吃的,御姐當然就是皇帝的姐姐!”任威其實不想忽悠,準備解釋御姐的含義時,這才發現秋香好像很有御姐範兒,真這麼解釋,估計攪合成撮合了。
“皇帝的姐姐,怎麼可能,當今陛下已經三十歲,過而立之年了,他的姐姐......!”秋香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牽涉到皇帝的家事,必須避諱一些,但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既是驚訝,又是失落,還有一絲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