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錦榮看着手中那鐵證般的罪證。
心中對於自己兒子在京城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確實是氣憤非常。
但是氣憤歸氣憤,不論他多麼的氣憤,韋宇逸是他兒子,他是韋宇逸的父親,這一點卻是無法改變的啊。
血脈相連。
即便知道自己的孩子犯下了大錯,傷害了很多人。
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起來。
還是希望吳彬能爲韋宇逸治療。
可是錢旭蓮和韋錦榮的想法可是不同。
‘雖然我的兒子做的那些事情,但不是已經都解決了嘛。’
‘即便是我兒子解決的方法有些不好,但是既然事情都是已經得到了解決,那你摻和個什麼勁。’
‘再說了,即便是要處罰我的兒子,那也是應該由法律,或者是我們纔對啊,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越權處罰我的兒子。’
‘你以爲你是誰啊。’
‘你憑什麼。’
‘最後,這些東西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我兒子平時那麼乖,怎麼可能做出這些壞事來,即便是真的,我的兒子確實是做了壞事,那也肯定是周圍人鼓動的,拉我兒子下水的,我兒子也是受害者。’
‘既然是被連累的,那麼也可以說是受害者,那麼眼前的這些事情就不能完全的怪罪與我的兒子呢。既然如此,憑什麼我的兒子要受這樣嚴酷的處罰。’
錢旭蓮如此想道。對於自己的兒子韋宇逸她卻是相信着,相信着韋宇逸本質是好的,只是偶爾做些不打緊的壞事而已。
如此想着,她看向吳彬的目光當然也就是不對了。
“我的小逸平時非常的乖,也非常的孝順,怎麼可能做出這些事情,這些東西肯定是有些與小逸有嫌隙的人想要嫁禍給他,才弄出來的,而做出這些東西來的人,肯定是想以此來爲自己的行爲做開脫。”錢旭蓮說着還是看向吳彬這邊。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她的話纔是說完,一聲‘啪’的響聲。
“閉嘴。”韋錦榮卻是一巴掌甩在了錢旭蓮的臉上。臉上帶着羞憤之色。
而錢旭蓮的臉片刻後就是腫了起來。嘴角甚至都是出現了絲絲血跡。
錢旭蓮直愣愣的看着韋錦榮,看上去倒是有些呆傻了,滿目的不敢相信。
她不敢相信韋錦榮居然會打她,要知道夫妻三十多年了,韋錦榮從來都是沒有打過他。
但是此刻自己只是爲自己的兒子辯解了幾句,韋錦榮居然打了她。這個打似乎不僅僅是打在臉上,更是打在心裡。她也不知道韋錦榮爲什麼突然打自己。
所以她看着韋錦榮,似乎連自己兒子的事情都忘記了。只是希望韋錦榮能給她一個解釋。
只不過韋錦榮打了之後,卻是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如果沒有看到方纔的那些證據,妻子錢旭蓮的話他也許還能信幾分。
但是現在呢。
那郵件上的東西幾乎可以說是鐵證如山了,如果放在香港的法庭,兒子幾乎都是不用請律師了,絕對是必敗的官司。這樣的鐵證,錢旭蓮居然還在爲兒子狡辯。
他不是一個不明是非的。吳彬說的那些他當然知道,那個孩子不是爹孃生養的,那個孩子不是爹孃的心頭肉。
但是就是自己的這個心頭肉,由於妻子的縱容,由於自己的疏忽,卻是釀成了這些人倫悲劇。
單就是這件事情就是讓他感覺沒臉見人了。
這個當然也是不能完全的構成他打妻子的原因。如果只是這個他最多也不過罵罵。
他打妻子,因爲的是妻子話語中針對的人是吳彬,但是現在吳彬是能針對的嗎?此次的事情,吳彬顯而易見的是想給那些受害者報仇了。
但是妻子居然還是想着爲兒子狡辯。
這不是刻意的惹怒吳彬。
要知道現在韋宇逸的命可還握在吳彬的手中呢。吳彬是韋宇逸的唯一希望,雖然吳彬同樣也是韋宇逸病況的元兇。但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時候。
如果追究,如果把吳彬激怒了,韋宇逸,他們的兒子不就是再沒有希望了嘛。
“吳先生,我的孩子確實是做了不少的錯事,身爲父親,我也有責任,我願意承擔,只是希望您可以再給我兒子一次機會。不論你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我都能答應。只要您能給我兒子一次機會。”韋錦榮卻是低聲下氣的說道。
即便是自己的兒子十惡不赦,他還是想要爲兒子爭取生存下來的權利。只是因爲他是兒子的父親。
而吳彬一直坐在他們的對面。
雖然是懶洋洋的姿態,但是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在他的眼下。
而這也是讓他知道了韋宇逸能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和有這樣一個溺愛他的母親也是有很大的關係的。
不過吳彬最後卻是看了韋錦榮。心裡不得不讚嘆一句,不愧爲一個家族的家主,心性,思維方式根本不是常人可比的。吳彬相信韋錦榮確實是爲自己的兒子所作所爲而生氣,但他更相信韋錦榮此刻對於他的氣憤或者仇恨絕對一點也是不比他的妻子差,只是這些他都隱藏起來了。而這般隱忍自己的情緒就是爲了預先爭取到韋宇逸生存的權利。
“我當然會給他一次機會。不然當時我就殺了他了。”吳彬說道殺人的時候,臉上卻是帶着笑容,彷彿說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不過吳彬說完之後,隨手卻是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份資料丟在了韋錦榮的面前。
此次卻不是郵件了。
韋錦榮拿起資料。
而錢旭蓮在方纔韋錦榮對吳彬說的話語中也是大概猜到了丈夫的想法。
“按照上面的要求,一個個的都做到,做到之後再來找我。”
韋錦榮合上資料。
“可以,這些本就是我們韋家應該做的,是我們韋家對不起他們。”韋錦榮倒也答應的乾脆。
原來吳彬給他的資料就是那些受害者的家庭住址以及吳彬的要求。
這些要求包括爲,韋家必須要真心的去請求那些人原諒,讓每一家,每一個人都滿意纔可。
必須帶有金錢賠償,身體傷害的,最低一千萬。無上限。
造成身體殘疾的,最低三千萬。無上限。
有死亡的,賠償的數額最低一億,無上限。
不得利用自身權勢去逼迫他們同意原諒。
韋宇逸是死不足惜。
在吳彬的心中。韋宇逸完全就是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那種人。
但是韋宇逸這樣的人現在若是死了卻是沒有多少價值。
對於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傷害已經造成了。
韋宇逸即便是死了,他們也不過是心裡上的傷害減少幾分罷了但是卻是不可能消失。
但如果韋宇逸不死,卻是可以帶給他們經濟上面的補償,而吳彬也是試着給他們精神上的彌補。
此刻在歐洲的一座古典城堡。
周圍環繞着數之不清的羣山。
開門,一個歐洲帥哥走了進去。
“艾倫,將你知道的關於那個東方人的消息全部再說一遍”一個頭發稍顯得斑白的歐洲人,此刻坐在座椅上,看上去年紀應該不過六十歲上下。老人雖然面容已經有了不少的皺紋,但是仍然可以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帥哥的影子。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帥哥,他的聲音聽起來卻是非常的刺耳。
想來,很多人指甲刮黑板的聲音應該都是有些不如吧。而老人在說道‘東方人’這三個字的時候,冰冷刺骨的寒意更是讓人爲之膽寒。仿若尖刀刺入耳朵一般。
老人雖然只是坐在那裡沒有做任何的動作,但是被他看着,只是聽着他的聲音,周遭的人身上就是莫名的感覺到了一些壓力。特別是在老人開口之後。
氣溫似乎都是隨着他那刺耳的聲音降低了不少。聲音之中的不容置疑,讓人生不出反抗。房間內似乎也是因爲他而產生了一種似乎可以讓空氣凝聚的氣氛。
而除了開始說話的那個老人之外,在他的身遭還是有着另外一位老人。年紀看山去差不多。不過那個老人卻是比之說話的老人看上去要好多了。
不但 沒有給人感覺到壓力,而且他的臉上還帶着和煦的笑容,給人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這似乎只是一個普通而慈祥的老人才對。
“老布萊姆,小艾倫纔來到城堡,你可別嚇着他。再有他可不是你的手下,按身份來說,你只不過是他的老前輩而已。你可不要倚老賣老啊。”老人輕笑着說道。他的聲音一出,之前那迫人的氣氛更是如冰雪消融一般。
而此刻房間內那個被叫做艾倫的年輕人,雖然是被倆位一看就是絕不普通的老人談論的對象,但他的神情以及肢體動作卻都是看不出絲毫的緊張,說是從容更爲合適。
“沒關係,先生。”艾倫面帶微笑,輕輕對着老人躬身表示謝意,他看上去像是一個傳統紳士,接着語氣不急不緩的開始說了起來。
“據我瞭解,吳彬,是華夏紅色頂級家族吳家第三代,二十一年前,他的爺爺離開,帶着他的父親,在華夏ah省aq市的一個小鎮落腳。四年前與因爲吳家現任家主病重,前去京城,與吳家再度有了聯繫,不過隨着吳家現在任家主身體的好轉,吳彬的家人又再度回到了那個小鎮。但據消息他很受吳家現任家主的喜歡。”
“他自身是華夏飛翔的幕後老闆。據情報資料分析,吳彬應該和lax的幕後老闆認識。彼得伯格俱樂部很可能是已經與他有了聯繫。”
“07年9月,考入京城大學,入住在京城東側路花園小區73號。關係明確的有三個女人,分別是.........”艾倫說着,說的非常的詳細。除了吳彬自身可以隱瞞的信息之外,艾倫所說的幾乎保羅了全部,可謂是詳盡的不能再詳盡。
只不過艾倫才說完。老布萊姆卻再度說話了。
“好了, 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