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參與了之前的聖盃戰爭?!
那麼,是第幾次……?
這個問題差點脫口而出的時候,遠阪凜卻看到了利姆露那微微眯起輕笑的表情,忽然想起了時鐘塔君主阿尼姆斯菲亞說過的話——是的,對於servant而言,肯定也有屬於他們不願探尋的過去。
如果servant在前幾次聖盃戰爭取得過勝利,那麼完成遺願的他肯定不會再次響應聖盃的召喚。
失敗而痛苦的過去,想必大部分人都不會願意提起吧?
凜轉過身,想起了saber之前那惱怒而又憤身站起的面容,壓下了自己想要刨根問底的好奇心,她願意給予自己的servant一部分尊重,因爲他們過去好歹也是傳說中的英雄,自然不應該被如此對待。
正如阿尼姆斯菲亞說的那樣,每一個英雄的戰鬥經驗和行事作風都比自己成熟,那麼與他們相關的事情,如果他們沒有告訴你,那麼一定就還是沒到時候——
只是……凜最後好奇的瞥了眼利姆露,腦海中浮現起她曾經窺視到的那一幕過去。
那一幕景色是近代,難道就是archer被召喚的記憶?但……如果是聖盃戰爭的話又好像不對,因爲冬木市她很瞭解,在近代絕對沒有那種規模的公園。
真的很奇怪,未知和神秘在遠阪凜的心中埋下一顆種子,她最後堅定的將眸子點亮,心想:來吧,讓我看看你在隱瞞着什麼,archer。
……
凜似乎想到了什麼呢。
身後,慢慢跟着自家御主的利姆露眼波流轉,擡頭看向了星空——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身份其實沒什麼好隱瞞的,之所以懶得說也不過是因爲怕麻煩而已,倒是自己的仇人,赤狐那傢伙到現在還沒動手讓自己有些驚訝。
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嗎?還是在在做着什麼準備。
自己如果只是這麼被動的話似乎也不太符合自己的風格,但主動出擊……自己也沒什麼把握,可惡哦……要不……
搖人?!
但阿賴耶識都幫自己把對方壓制到英靈級了,自己還搖人的話是不是有點……emmm?
算了,總之,先做好完全的準備也許是不錯的選擇……
“對了,archer。”忽然,凜將雙手插在口袋裡,打斷了利姆露的沉思:“說實話,我本來以爲衛宮同學肯定會選擇退出的……結果卻出乎了我的預料。”
“他答應合作,倒是在情理之中,畢竟那個傢伙,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對認識的人出手的樣子。”
“啊。”利姆露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自家的御主爲什麼突然說這個,直到對方下一個問題:“吶,Archer,你真的不想要聖盃嗎?”
“……”利姆露微微一愣,看向凜:“爲什麼突然問這個。”
“你說你之前曾參與過聖盃戰爭,並且送走了saber 對吧?”凜默默的轉過身來,認真道:“我可以不去過問你曾經的經歷,但既然你一次又一次不惜承受這些,也要參與聖盃戰爭,總感覺不會是像你說的那樣,爲了達成某些簡單的目的。”
“所以,如果你需要聖盃,今天的說辭只是爲了欺騙衛宮同學和saber的話,請至少告訴我讓我做好準備。”
“做好向他們戰鬥和揮刀的準備。”
聞言,利姆露靜靜的盯了凜一會,忽然輕笑道:“啊咧,真是了不起的發言,不過凜,我倒是覺得相比起衛宮,你纔是那個看上去就沒辦法對認識的人出手的傢伙。”
利姆露明白凜爲什麼會問這些話,她現在的確有些不太想對衛宮士郎出手,所以希望自己的話都是真的——而這一切,都源自於分離的時候,阿尼姆斯菲亞詢問衛宮士郎爲什麼要執着參與時,對方的回答。
“如果十年前的火災根本原因是聖盃戰爭的話,那麼我……絕對不會再讓那樣的慘劇發生。”
僅僅是爲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
“所以我才需要你提前告訴我啊!!啊啊真是的!那需要很高的心理建設你知不知道啊!”凜不滿的插着腰,轉過頭瞪着利姆露,一臉嚴肅的表情道:“如果你真的需要聖盃,Archer,我就一定會去想盡設法的做到這一點。”
“因爲你是一個合格的servant,所以我也應該是一個合格的master。”
“哦?是嗎?”利姆露輕笑着走到凜的身前,上下打量着對方,直到對方被盯的一張俏臉緩緩變紅,最後彆扭的轉過臉去,利姆露才無奈道:“說起來,你是不是又忘了留下使魔了?”
“誒?”遠阪凜小臉一呆。
“不是,我們不是盟友嗎?”
“正因爲是盟友,留下使魔互相照看和聯繫纔不是應該的嗎,使魔的存在是瞞不過saber的,那傢伙的感知似乎也挺高的——”利姆露一邊說着,一邊召喚出一道水幕:“不過我說這件事倒不是因爲別的,而是他們好像遇到了危險……”
“危險……?”凜懵懵的看向水幕,就看到了一頭狂暴的宛如野獸一般的存在嘶吼着將saber擊飛了出去。
“那是……”看到這一幕,她瞳孔瞬間一縮:“巴——薩卡?!!!”
“可惡……不完全召喚的saber本來處於虛弱狀態,再遇上作戰能力最強的berserker……我們走,archer!”說完,她就猛地轉身,朝着兩人分別的方向跑了過去。
讓利姆露頓時失笑,他輕鬆的化爲靈子,跟上了速度強化後的凜,調侃道:“合格的御主?嗯?”
“……你好囉嗦啊,archer!!”被利姆露這麼一調侃,凜頓時有些羞惱的反駁道:“她們好歹是我們的盟友……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嗯……但說實話如果夠冷酷的話,我覺得放任不管纔是更好的選擇,因爲第一波的戰鬥往往十分不出勝負的,只會逼出雙方的底牌,這樣對我們而言是更有利的……況且,就算是盟友輸了……”
但盟友本來就是爲了優先排除其他英靈,死了無非就是再和勝者結盟也不是不可以……利姆露這句話沒說出口,但他明白從小被灌輸魔術師理念的凜,那聰明的小腦瓜完全明白。
遠阪凜啞口無言,她張了張嘴,卻只是灌進去一口寒冷的風,雖然她無法反駁,但她的速度可沒有絲毫落下來。
“嘛,真拿你沒辦法。”凜忽然感覺自己腰上一重,然後緊接着自己的身體一輕——她睜大了眼睛,轉過頭,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利姆露的下巴。
她竟然被利姆露直接攔腰抱了起來,回過神來之際,整個人已經飛在了半空中。
“你應該慶幸,凜。”利姆露一邊化爲了一道流光,迅速在高樓之上移動着,一邊輕聲道:“慶幸我的確對聖盃沒興趣。”
……
“吶,saber,果然你跟那個傢伙……就是遠阪同學身邊那個一身漆黑的傢伙有着不小的矛盾吧?”阿尼姆斯菲亞在得到了他的回答後就略帶可惜的離開了,雖然saber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會放棄的模樣,但對方到目前爲止並沒有對她的master做出什麼事情,她也沒有阻攔。
但這樣一來,在於遠阪凜同行了一小段路後,雙方一分開後,走在夜色之中的,就只剩下了衛宮士郎和saber兩個人,氣氛有些尷尬。
不像遠阪凜和利姆露本身暫且不說已經經歷過幾天的相處和一起出去考察地形(逛街)的行動後,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方式,兩人的性格本身也比較擅長交際和應對這種情況。
但衛宮士郎和saber就不同了,saber還好,她只是默默的呆在兜帽的陰影裡,一言不發的跟着saber,這反而讓有些木訥和直男的衛宮同學有些不太習慣,甚至連走路都有些走不好了的感覺。
他只能嘗試性的開口,想要先打破這份薄冰。
畢竟,身爲御主,瞭解一下自己的servant也不算過分吧?
然而……
“saber?saber?!”想象中的回答並未傳來,衛宮士郎回頭一看,只見黑影一閃,saber卻是已經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整個人緊繃着身體,戒備的看着面前——
衛宮士郎錯愕的擡頭,就看到了遠處淡淡的夜色淡霧中,那高達三米的巨大的身軀!
……
利姆露其實也沒有用什麼使魔,但不湊巧的是今晚上整個夜色起了淡霧,在這種環境下,利姆露就彷彿有了天然的場地卡加成,甚至不需要主動動用魔力,整個冬木市的模樣都刻畫在了他的腦子裡,除了赤狐和小櫻——這兩人似乎是瞭解他的能力,特意開啓了某種屏蔽的結界。
不過利姆露本身是對於拯救saber和衛宮士郎而言不怎麼感興趣的,畢竟B叔的能力值加上小聖盃的加成,本身就已經達到了servant的巔峰,如果真要來說的話,除了沒有智商,B叔也能跟被壓制後的赤狐打上一架。
對於這種敵人,利姆露自然是懶得主動招惹。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所謂聖盃戰爭的盟友無非就是爲了先把其他英靈解決掉的優先策略,跟遠阪凜多半還有些同學之情在裡面的因素不同,利姆露選擇結盟,那就是真的只是想要利用saber和衛宮士郎主角的優勢,想先把自己的仇人赤狐弄出局後,然後再多弄死幾個servant罷了。
如果可以,他甚至還希望阿尼姆斯菲亞能夠成爲saber的御主,這樣也方便他事後將聖盃送給對方。
但也同樣因爲如此,對於利姆露而言,這個盟友的分量其實也不算重……畢竟saber的實力掉落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因爲不完全召喚,整體數值降低一個層次不說,更主要的是利姆露意識到,相比起衛宮士郎,其實……伊莉雅也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是的,伊莉雅天生倫理感官薄弱,行動多半是因爲自己的興趣和天真的一時興起,這種存在對於利姆露而言,是很好接觸和調教的存在,換句話說,利姆露如果真的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他甚至能輕輕鬆鬆在兩天內成爲伊莉雅最依賴的存在——畢竟伊莉雅說白了……就是個缺愛的孩子。
B叔可比saber強多了!!
不僅如此,利姆露甚至還可以以幫助伊莉雅完成心願,也就是殺掉衛宮士郎的藉口同時完成自己的目標不說,還能狠狠刷一波好感——嘶,失算了。
因爲遠阪凜同學已經倒向衛宮這一邊了,這就很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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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不過也沒辦法,誰讓這幾天凜跟自己相處的還不錯呢……”抱着這樣的想法,利姆露仍然還是默默嘆了口氣,朝着遠處已經第三次被擊飛的saber,釋放了飛雷神——
下一刻,巴薩卡高高舉起的武器下,在saber咬着牙準備透支的情況下解放聖劍的時候,利姆露的身影猛的浮現,一道閃爍着金光的虛擬劍鞘猛然浮現!
阿瓦隆!
看着這道阻擋一切的金光再次浮現在自己面前,saber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在上一次聖盃戰爭中,最後的利姆露甚至將她的聖劍咖喱棒複製了一把,殺人誅心般的讓她帶着無盡的憤怒倒在了聖盃面前。
而現在,對方再一次表現出了這種能力,卻是爲了將她保護起來。
一時間,saber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憤怒,還是該感激——碧眸裡充滿了迷惘。
“巴薩卡……停下。”看到新人入場,伊莉雅微微呆愣了一下,立即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歪頭看向一旁姍姍來遲,扶起衛宮士郎來的遠阪凜,眨了眨眼睛:“阿勒……你們也要參與今晚的遊戲嗎?凜。”
“你知道我的名字?!”凜聞言,蹙起眉頭來道:“你是什麼人?”
“喔,我好像的確還沒有自我介紹……”伊莉雅說着,雙手揪住裙子的邊緣,微微擡起做了一個公主禮:“我叫伊利亞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愛因茲貝倫哦,你應該能明白其中的含義吧……凜。”
此言一出,凜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更加戒備了一點,反倒是利姆露敏銳的感覺到了身後的saber 身形一顫——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衛宮的姓氏都沒讓你有這麼大反應……哦,我明白了。”
利姆露惡魔般的低語再一次浮在了saber的耳旁:“是愛麗絲菲爾,那個死在我手上的太太……對吧?”
“說起來,這個救了你的劍鞘,就是從她身體裡挖出來的呢……”
利姆露作死般的刺激着saber,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做,但不知爲何他就是樂此不疲——然而,事實卻讓他失望的是,saber這次不但沒有惱怒,而是深深吸了口氣,反問道:“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嗎?利姆露。”
她沒有喊Archer,而是叫了利姆露的名字,重新撐着聖劍站了起來,道:“愛麗不是死在你手上的,這血我還是記得的……”
愛麗絲菲爾是上一屆的小聖盃,誠然利姆露挖出了她體內的劍鞘,導致她的身體提前受不了膨脹的魔力而提前衰竭死亡,但最終死亡本就是她的歸宿,這點她還是清楚的。
她不清楚利姆露爲什麼如此喜歡針對她,也許就如同她也從來不願意相信利姆露一樣吧,兩個理念針鋒相對的人,只會一直看對方不順眼。
但這並不妨礙,她知道她現在應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