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月走了,走的悄無聲息,甚至連風逸話別的機會都不給。
伊人離去,風逸躺在那昨晚纏綿的牀上,一時感慨萬千,心裡有種夢幻般的感覺,花影月,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實在太神秘了。
不管怎樣,她都城了風逸的女人,風逸一定會找到她。
初晨的陽光有些暖意,映在風逸俊逸的臉上,摸了摸有長了一截的胡茬,風逸搖頭一笑:“看來這時間還真是不等人啊。”
理了理心緒,最近事情多得讓他大腦都開始混亂了起來。
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戰神谷!
風逸整理好衣襟,再次看了一眼這洞穴。
“喝——”風逸大喝一聲,手中吞噬之力一動,直接將這溫泉連同紅帳一起收入萬界圖中,踏着水波消失在河底。
距離行軍至今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
風逸算了算腳程,一營那一百個弟兄,都應該於大軍一起到了戰神谷。
“也不知二哥他們怎麼樣了。”風逸御空而上,位於至高處俯瞰整個萬界圖。
“恩?有殺氣。”風逸眼神一凝,橫衝而下。
只見戰神谷的後方是一方大陣,大陣後面便是龍炎軍隊的大營。
戰神谷前方是真陽的士兵,此時他們正在進行大規模的攻城。
這宛如一字的峽谷,頗有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趨勢,只不過龍炎佔據了天時地利。真陽這一進攻倒是吃了不少的虧。
風逸落在一座小山頂端,神情有些凝重的看着交戰的士兵們。
雖然現在龍炎佔據上風,可真陽的兵以百萬計,龍炎此時不足五十萬,他們採用人海戰術,如何能敵?
一波又一波的真陽士兵前赴後繼,隱隱中有種突破大陣的氣勢,說是用血鋪出來的道路也不爲過。
“這樣下去可不行,若是能用一營的那幾個傢伙從中突進,與他們打游擊戰拼單兵力量不說取勝卻可以折他們的士氣。”風逸點了點頭思索道。
但仔細的巡視了龍炎軍隊一遍,卻並未發現一營的行蹤。
“他們都去哪兒了?”
風逸正在疑惑,只見龍炎中又衝出一隻軍隊卻不於真陽硬抗,而是採用迂迴戰術,與風逸所說的不謀而合。
“看來這將軍還有點頭腦,也不知道大哥在哪裡。”風逸點了點,正要飛身而下,卻看到真陽後方冒起一股黑煙。
“糧草!”風逸腦中突然冒出兩個字。
“難道一營的那幾個傢伙去突襲敵軍糧草?”風逸微微色變。
“不好!”
他飛身而下,朝着冒黑煙的地方奔去。
於此同時,真陽的士兵看到黑煙臉色劇變!
他們遠赴而來,兵多將廣,心想着一舉將這戰神谷拿下,可想而知糧草對於他們來說究竟有多重要,此時糧草被襲擊,衆士兵頓時士氣矮了一截,無心戀戰,擔心着明天還能不能吃飽。
相反,龍炎的士兵看到這番景象卻是士氣大陣,強壓着真陽的士兵退回大本營。
這一戰可以說是開戰一來的最大的一次戰役,也是成功的一戰。
龍炎的士兵歡呼着,但站在帥臺上的兩名將軍,一老一少眼裡卻是寫滿了憂慮。
老的那位鬢角半百,一聲金色盔甲,顯得深謀遠慮。
年輕的那位一身銀色盔甲黑髮飄飄,手執長槍,顯得煞是霸氣。
“此番一戰,雖然我軍大勝,但那幾位奇襲糧草的兄弟,恐怕回不來了...”年輕的將軍微微的嘆了口氣。
“都是我的錯...”年邁的將軍一嘆。
“無關劉大哥的事,他們主動請纓,一顆爲國之心可表赤城,我會如實稟報皇上的。”年輕的將軍眼神鄭重道。
“風老弟——大哥對不起你!”劉將軍一嘆。
“劉大哥何出此言?”
“原本到了這戰神谷我便要與你說明你兩位兄弟的事,沒想到剛來便碰到敵寇大規模的進犯。剛纔我在前線指揮,誰想到那幾個小子繞着我直接向你請命...”
“兩個兄弟...”風揚全身一震。有些站不住身體。
“你是說二弟和三弟在軍中。”
劉將軍搖了搖頭:“那奇襲糧草的是不是我帳下一營?”
“是!”
“那就沒錯了,劉盡這小崽子,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劉將軍雖然是在罵劉盡,但眼裡的擔憂一覽無餘,若是不幸...那可是自己的三個兒子啊!
“呼——若是如此...我風揚必將踏平真陽軍隊,替我兩位弟弟報仇!”
“但願他們沒事...”劉將軍又嘆了口氣。
“我們還是先商談如何應對這兩百萬大軍的事吧。”心情雖然焦急萬分但兩人都不得不剋制下來,沉着冷靜的思考應對之策,此時不是家長裡短的時候。
要知道他們肩上擔負的可是數十萬將士的生命一個不好會全軍覆沒的。
相比於他們的凝重,風逸卻是輕鬆了許多,因爲風逸已經確認立下這般功勞的就是自己的一營無疑。
此時他隱身在一輛燒焦的馬車上,看着還在不停放火的衆人。
劉盡直接將一通氣油扔到天空的打碎,還未等它傾盆而下,就迅速點上火摺子。
“轟——”一聲巨響,天空中像是下起了火雨一般,將那糧草焚燒殆盡。
風逸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待看向劉忠時風逸直接被嚇了一跳。
只見他正朝着那一排排的水缸裡倒着白色的粉末...“我靠,不會是**吧!”那猥瑣樣,風逸覺得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衆人正玩得不亦樂乎,只聽風黎冷聲道:“好了,我們快散,他們回來了。不然就只能永遠留在這了!”風黎一聲令下,一營立刻分爲五個小隊朝着不同的方向逃跑。
風逸再次點了點頭。
“這個逃跑方法好,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靜...就是太靜了,不好!別進叢林!”風逸大喝一聲卻已經爲時已晚。
這糧草車盤哪裡還有衆人的影子。
風逸焦急的追了上去。
剛行不久便聽=看到林中人影閃爍,隱隱約約有萬人之數!
百人對萬人...
風逸不敢想象這是一個怎樣的局面。
人的聲音嘈雜不已,他們在不停的搜索着,每個人的間隔不超過一米。看來這些士兵也不是呆頭貨。
“這樣下去遲早都會被找到。”風逸隱身在一棵樹盤想着辦法。
“若想逃脫唯有兩條路,一條是直接突圍,不過這看起來很不現實,另一條便是爬上這戰神谷!”
風逸擡頭一看那高聳入雲的山峰,心裡再次否定了這種辦法。
“這樣也不行,沒有食物堅持不了多久。河...”風逸眼神一轉,頓時驚喜道:“好,就這麼辦!”風逸想定便朝着衆人追了去。
若他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應該已經被逼到目的地了吧。
風逸不停的在森林中穿梭着,有好幾次都與真陽的士兵擦肩而過。
幾番輾轉風逸終於來到了一條小溪旁,小溪不寬,卻是很深。
這裡似乎沒人來過,顯得很是安靜。
風逸眼神一動隱入了草叢。
無形變早已運起,風逸遁入地底,開始藉助大地的力量來感應一營的存在。
“隊長,我們還能回去麼?”聽得不太清楚,但確實是一營的弟兄說得。
“廢話,肯定能!”劉忠動了動嘴。
“若是不能,我也認了,今生能這麼耍那狗孃養的真陽一回兒,老子就算死也是他媽光榮的!”
“我也是。”
“我也是。”
“奶奶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衆人已經開始視死如歸了起來,真陽派出如此陣勢來尋找他們。在他們看來這一次的確凶多吉少了。
正在衆人凝神靜氣的時候,只聽‘嗤’一聲輕響,一名真陽士兵已經探出了頭。
“誰——”他不自覺的喊了一聲,剛要離開卻被人咔嚓一下扭斷了頭顱。
“讓你猖狂,楊偉嘿嘿一笑,正待轉身,卻發現對面不遠處正盯着他看的一名真陽士兵。
“不好!”衆人神情一愣,隨即飛身上前,想要在他喊出話音之前結果了他,可惜衆人離他的距離很遠,即是再快的速度恐怕也挽救不了。
可以想象若是他喊出一聲,這一百多號兄弟今天肯定得栽在這裡了。
“難道真是天要亡我?”風黎苦澀一笑。
“嗖——”衆人神色焦急間,只見一道黑色身影疾馳而過,快如閃電,衆人幾乎還未反應過來,那士兵已經被放倒。
風逸從黑暗中走出,對着楊偉輕輕一笑:“你還是太大意了,記住,別爲了一時衝動而害了所有的弟兄!”
“教官——”衆人一喜,正待開口,卻被風逸擺手制止。
“我現在沒興趣聽你們講故事,我們來玩個遊戲。看到前方那條小溪了麼?”
“最後到的隊伍,給第一名洗一個月的內褲。當然,前提是你們都要能活着出去。”
“是!”衆人神情一喜,有了風逸的加入幾人原本絕望的心再次復甦了起來。
“教官我知道錯了。”楊偉神色愧疚道。
“知道就好,該怎麼做不需要我教你吧,若是你跑最後,那我的內褲你也洗了吧。
“嘿嘿”楊偉嘿嘿一笑,閃身消失在夜色中。
“咔咔——”談笑間,風逸再次結果了兩名真陽士兵。
“快走,這裡不安全。”風逸大喝一聲帶着衆人往那遠方的小溪走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