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上一片寧靜,所有觀戰之人全部閉上了嘴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之前絕對想象不到,勝負居然如此簡單就分了出來,只不過勝負雙方反了一下。明明已經在護庭十三隊裡待了十幾年的隊士,居然被一個剛剛入學兩年的新學員給擊敗。全程幾乎沒有反抗之力,完全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實力差距居然如此之大嗎?
那個男人,他真的是一個剛剛入學才兩年的新生嗎?
……
“反正我是不相信,就沒人懷疑過你?人家都混了十幾年了,還不如你個剛剛入學沒多久的學生?說出去誰信啊!”
杜騰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們是信了。”
杜騰三號咧嘴笑了笑。
“你知道我最喜歡死神哪一點嗎?”
“不知道。”
杜騰搖了搖頭,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同伴。
“我最喜歡死神世界的一點,就是純粹。”
杜騰三號抱着雙手,有些得以的說道。
“純粹?”
杜騰更疑惑了。
“沒錯,純粹。”杜騰三號點點頭,“你沒發現嗎?死神世界的三大勢力,真的是太純粹了。死神就是死神,虛就是虛,滅卻師就是滅卻師,三者雖然全都使用靈力,但相互之間涇渭分明,完全沒有僞裝的可能。只要能確定我不是虛和滅卻師,那我就是最純正的死神,你說,爲什麼屍魂界還要懷疑我呢?爲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一個數千年難得一遇的超級天才,你能明白這對屍魂界意味着什麼嗎?”
杜騰雙眼一亮,說道:“意味着,屍魂界的力量很快就會強壓虛圈一頭。就算爲了三界平衡而不能滅掉虛圈,但只要有你存在,虛圈的入侵就會謹慎很多,戰爭爆發的次數會大大減少,屍魂界的死傷也會大大降低。”
杜騰三號點點頭,“就是這樣,所以,我非常順利的畢業了,而且再畢業之後的當天,就有一番隊的人找到了我,五天後,我破格加入了護庭十三隊,並且一躍成爲了五番隊的第三席。”
杜騰瞪大眼睛,“五番隊,那不是……”
杜騰三號笑了,笑得很猥瑣,就像偷到了腥的小狐狸,“沒錯,就是藍染那一堆。”
……
“杜騰三席早上好!”
“杜騰第三席好。”
“杜騰大人早。”
加入了五番隊,並且火箭勝任第三席,毫無疑問,杜騰創造了歷史。不過這是他應得的,屍魂界雖然論資排位的情況很嚴重,但歸根結底,還是實力最重要。既然實力壓不住下面的人,佔着坑也是麻煩,不僅上面的人位置坐得心驚膽戰的,下面的人也難免會有些不服。
所以說到底,只要實力夠強,除了隊長副隊長,其他席位都可以隨便頂替。當然了,如果真的比隊長還強,未必不能直接頂替隊長。但那需要契機,隊長可不全是因爲實力強大就能當上的,還要對屍魂界有貢獻,並且能得到其他大多數隊長的認可才行。
否則光有實力就能頂替屍魂界最核心的隊長們,那整個靜靈庭和屍魂界豈不是全要亂套了?
論實力的話,現在的杜騰只靠鬼道白打和瞬步,壓制並且擊敗五番隊的副隊長雛森桃都毫無難度,但他終究只是第三系,就算是副隊長,也不是隨隨便便說換就換的。畢竟某些時候,副隊長就相當於是隊長的代表,隊長不能隨便換,副隊長莫非就能隨便換嗎?
不過杜騰對自己現在的位置已經很滿意了,第三席,其他人可能幾百年都升不上來的高度,他一步就邁了上來,而且還是他最期待的五番隊。
他很清楚,再過最多十年,旅禍入侵事件就會發生,緊接着藍染背叛屍魂界,五番隊就會失去他們的隊長。沒了隊長的五番隊,就等於是大大的洗了一把牌,杜騰正好順勢上位,直接攀升到頂峰。
當然了,想要在那個時候擁有足夠的聲望,他必須做一些事情。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和其他番隊的隊長副隊長們打好關係再說吧,幸好現在整個護庭十三隊的所有人都對他充滿了好奇,他正好幾次機會,和一些重要的人士攀上交情。
比如說,十番隊的副隊長……
“啊啦~小騰騰~和我一起去喝酒啊~~~”
自從加入五番隊之後,亂菊大姐姐就找上了杜騰,像是小孩子看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變着花樣的騷擾他。
或許是因爲他在護庭十三隊裡是最年輕的隊員吧,比日番谷冬獅郎還要年輕,論屍魂界的年齡,今年杜騰才幾歲而已,實在是太年輕了。
而如此年輕就有如此實力,當然會引來無數人的好奇,五番隊內部就不說了,五番隊外,也有很多人對他充滿了好奇。基本上他走到哪都有人指指點點的,當然不是什麼壞話,最多是一些討論的聲音。
杜騰突然覺得自己太出挑也不是什麼好事兒,整天被人當耍猴兒似的圍觀,實在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情。
但他也沒有反抗,這不正符合他的計劃嗎?
一方是極度的好奇,一方是故意的交好,纔沒幾天的功夫,他和亂菊大姐姐就開始姐弟想稱了。而亂菊又是屍魂界裡出了名的風騷,雖然事實上她非常的潔身自好,但胸前那一對大可愛,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的,一副隨時都要從衣服裡跳出來的架勢,換作是誰都會下意識的將她當做那種很隨便的女人。
不過杜騰可是早知道她心裡有了心上人,所以他暫時還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畢竟那人還在一旁看着呢。
市丸銀,現任三番隊的隊長,出生在流魂街極窮苦的地區,和亂菊是小時候的朋友,關係非比尋常,堪稱青梅竹馬。幼年在屍魂界境內的某座山上流浪時,遇見餓得夠嗆的亂菊,把自己身上僅有的一塊柿餅送給她讓她充飢,並且將與亂菊相遇的日子,定作她的生日。
這個小小的舉動,在亂菊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亂菊心裡還是在默默的喜歡着市丸銀。而市丸銀何嘗不是在喜歡着亂菊?
可惜,後來某次撿柴途中,他無意間目睹當時持有崩玉的藍染與三位死神合謀行動的畫面,還見到負傷的亂菊倒在林間空地上。雖然亂菊在事後僥倖存活下來,然而卻被年幼的市丸銀目擊了事發經過,因爲此事導致市丸銀爲了替亂菊報仇,決意當上死神並加入護廷十三隊接近並刺殺藍染。
在年紀及資歷上,市丸銀與朽木白哉都是同時期上任的新科隊長,他在110年前被稱天才兒童,但市丸銀和貴族名門出身的白哉相比,兩人的出身是天壤之別。從真央靈術院畢業並加入護廷十三隊後,銀便殺害了當時的五番隊第三席官,因而獲得藍染的欣賞,與藍染和東仙合謀陷害當時的假面軍勢成員。
當一嘰咕爲了拯救朽木露琪亞而前往屍魂界時,市丸銀出現在黑崎一護等人面前阻止一戶等人進入瀞靈廷,還用斬魄刀斬斷門衛兜丹坊的手臂。朽木露琪亞被送往處刑臺前,市丸銀曾經故意用言語挑起露琪亞活下去的希望,又重申先前的講法是謊言,令露琪亞瞬間崩潰。十足的反派形象,任誰都不會覺得他身上還有其他的可能。
之後更是挑起吉良井鶴和雛森桃的打鬥,企圖令雛森桃死亡。還在處刑臺受藍染命令意圖殺害露琪亞,所幸被白哉擋下。最後更是跟着藍染和東仙要反叛屍魂界,進入了虛圈,成爲了虛夜宮高層的一員。
反派形象深入人心,幾乎無法扭轉。
但偏偏,他實際上是個好人。這一切都是爲了接近藍染並取得藍染的信任,最終對藍染髮動致命的刺殺。他成功了,他得到了藍染的信任,並且將自己斬魄刀裡最強大的殺手鐗——一塊劇毒的碎片送入了藍染的身體。但他也失敗了,他錯估了藍染的實力,劇毒沒能殺死藍染,反倒讓藍染更進一步。
結果,他最終被藍染一刀終結。當亂菊抱着已經處於彌留之際的銀痛哭不止,而銀也終於表露自己心聲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爲此而落淚,這一對苦命鴛鴦,最終也還是沒能走到一起,生死兩相隔,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人悲哀呢。
不過此時亂菊可不知道十年後就會發生的一系列變故,她還像個沒心沒肺的大姐姐似的,到處找人喝酒,到處賣弄“風騷”。
杜騰雖然不怕喝酒,但這樣下去,他難免會給人一種嗜酒如命的錯覺啊。
所以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扭轉一下亂菊的形象。
“亂菊姐,雖然我很想和你一起喝酒,但你看,我現在手上的工作還很多,我實在是脫不開身啊。”
他點了點自己桌子上的文件,厚厚的好幾摞,來證明自己確實是忙的脫不開身。
“啊?有這麼多工作嗎?五番隊是支援隊,你們的隊內事務應該是最少的纔對呀。”
亂菊有些疑惑的看着杜騰。
“怎麼可能,亂菊姐,你也是副隊長,你還不知道一個番隊內的工作有多少嗎?我們隊長雖然工作很努力,但他性子太慢了,副隊長又……總之,這些工作都是我的,我必須完成了才行呀。”
杜騰一臉苦澀的說道。
“這樣呀,那就沒辦法了,那就等你……”
亂菊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人影卻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是小桃子,五番隊的副隊長,杜騰的直屬上級。
“杜騰?杜騰!太好了,你在啊,啊,亂菊姐你也在啊。”
“哈哈,我是過來找小騰騰喝酒的,可惜他工作太多了,喝不成了,我正準備回去呢。”
亂菊一臉遺憾的說道。
小桃子聞言一愣,表情有些迷茫的望着亂菊。
“工作多?什,什麼工作多,我們隊裡沒什麼工作呀,藍染隊長已經把這些天的工作都完成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小桃子啊,也太沒有眼力勁了,杜騰明明都已經瘋狂的眨眼了,她愣是沒反應過來,反倒是傻兮兮的說出了事情。
杜騰擡手捂額,小桃子你害死我了。
果不其然,小桃子的話剛落地,亂菊大姐姐的額頭就騰地跳起了好幾個青筋,她一頓一頓的轉過頭來,雙眼冒着危險的光芒盯住杜騰。
“小騰騰~這是真的嗎?”
“哈哈,哈哈,啊哈哈,看,灰機!”
“敢騙我,我要殺了你!”
慘叫聲很快響徹五番隊的隊舍,一道濃煙從東面蔓延到了西面,又從南面蔓延到了北面,杜騰的慘叫聲,亂菊的咆哮聲,以及小桃子哭笑不得的勸解聲響徹雲霄,引起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關注。
而在五番隊的隊部,藍染的住所處,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遠處的混亂,溫和的笑了笑。
“年輕人真是有活力啊,看到他們,我覺得自己都年輕了好幾歲。”
“哼,這個松本亂菊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一會兒回去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站在藍染身邊的,是一個白髮小學生,揹着一把劍,一臉的故作老成。
日番谷冬獅郎,護庭十三隊最年輕的隊長,也是屍魂界歷史上最年輕的隊長,實力很強勁,手中的冰輪丸也號稱史屍魂界最古老的冰系斬魄刀,力量不俗。
他此時此刻陰沉着臉,看着松本亂菊所在的位置,要不是身邊還有藍染,他恐怕早就衝過去呵斥亂菊了。
“好啦好啦,日番谷隊長,不要這麼嚴肅嘛。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活力,要不然爲什麼要叫年輕人呢,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整個靜靈庭恐怕都會變得毫無生機了。你就不要管啦,讓他們好好的玩一玩吧,整天在這樣的環境裡,就算是我有的時候都會覺得很壓抑。與其時間久了讓他們出現什麼心理上的狀況,還不如放任他們胡鬧,反正亂菊副隊長不是沒有準數的人,她不會亂來的。”
藍染惣右介,在反叛之前真的是一個老好人。替別人開脫,做盡了好人。
日番谷冬獅郎冷哼一聲,終究不好駁了藍染的面子,也只能放下自己心頭的不滿,和藍染打了聲招呼後,朝十番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