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云,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句話我從小就聽過,也一直認爲自己明白這其中所蘊含的意義!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但這件事卻要從頭說起……
我叫盧昊,今年剛好二十歲,今年七月份剛剛升入大學,開始了大學生活。開學後一個月,我和新的同學們結束了軍訓生活,也和幾個同學成了鐵哥們,當然最要好的還是在一個寢室同吃同住的三個兄弟!
我們寢室四個兄弟,我排第二,老大名叫陳奎,外號叫‘胖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吃貨,體重也達到了二百多斤,陳奎除了喜歡吃之外,還喜歡漂亮的妹子,當然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不過陳奎卻因爲體重,屢次遭遇妹子拒絕,他也發狠數次想要減肥,但每次都沒能堅持過三天!
老三名叫李陽,一米八的身高,體重還不到一百二十斤,整天帶着一副大眼鏡,也因此得了個外號叫‘眼鏡’!李陽是我們寢室最有才華的人,雖然他學習不怎麼樣,但知識卻十分淵博,不僅僅是奇聞野史,就連周易八卦也略通一二,但他最擅長的卻是有關男女牀上的知識!
李陽雖然常常和我們分享他的知識,也常常分享他珍藏的日本動作電影,但我卻始終懷疑,他只是個沒有實踐經驗的理論派!老四名叫關平,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和各位的反應一樣,第一句話就問他,‘你爸該不會名叫關羽吧?’
雖然關平的名字起得不怎麼樣,但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他的父親在市公安局工作,聽說還是個地位不低的管理層,他母親是個成功的商人,所以關平從來就不缺錢,自己也打扮的十分時尚,身邊也從不缺女友,所以我們纔會叫他‘少爺’!
至於我,和他們都不同,我從小就沒見過父母,他們將我託付給村裡的村民,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他們每個月都會寄錢給我,我還真懷疑,自己就是個孤兒。
將我養大的村民名叫劉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對我卻十分好,就像親生父親一樣。劉山有一個妻子,也就是我的養母,但兩人卻沒有兒女,他們從沒有隱瞞過我的身世,我也從沒稱呼過他們爸爸媽媽,而是叫他們二叔二嬸。
到我高中的時候,二叔將一張銀行卡交給我,告訴我我的父母會匯錢給我,我的錢也就該由我自己保管。這件事我一直很感激二叔,父母每個月給我匯的錢,足夠我的學費和生活費,還會有不少剩餘,我也從來沒有感到過缺錢的苦惱,但這也僅僅持續到今天上午!
昨天結束了軍訓生活,學校組織學院的學生舉辦晚會,還特意將其他學院的同學也請來,對於我們這些工科院的男生來說,自然是十分興奮的事!
果然沒讓大家失望,藝術分院的同學中,男女比例竟然相差無幾,其中還不乏美女,這又讓我們這些單身狗垂涎欲滴!藝術分院的女生中,最引人矚目的,要數那個名叫徐麗麗的女孩。
即便在美女之中,徐麗麗依舊引人注目,一米七的個頭,加上均勻的身材,已經足夠吸引眼球,再加上那一臉精緻的五官,稱她爲校花也不過分!
我們這些男生當然不願放棄這個機會,紛紛上前想要和她搭訕,就連學生會的幾位學長也不願放棄這個機會,但幾乎所有人都碰了釘子!說來也奇怪,徐麗麗唯獨答應了我的請求,和我跳了一支舞。
到現在我還覺得不可思議,雖說我的長相還算英俊,但也絕不是那種讓人一眼就忘不掉的帥哥,從穿衣打扮,一眼便看得出來家境超過我的大有人在,可她卻偏偏答應和我共舞。
我被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了頭腦,也不願去想那麼多,在衆人嫉妒的眼神中,和徐麗麗共跳了一支舞。之後我又趁熱打鐵,加上了她的微信。
我之前交過兩個女友,她們也都稱得上美女,但哪一個也及不上徐麗麗,舞會之後我返回寢室,依舊沉浸在剛剛的喜悅之中。當晚便和徐麗麗在微信上聊了起來,有眼鏡在旁幫我想着聊天的詞語,自然更加容易得到對方的好感。
幾乎聊了一整夜,徐麗麗終於答應今天和我單獨見面,我心中的興奮更加不可言喻,竟然興奮的睡不着覺,一直到了天亮才小睡了一會兒!早上六點多,我便早早起牀,洗漱之後又換上了一身看得過去的衣服,騎上了單車,直奔藝術分院的校區。
昨夜嚴重缺乏睡眠,早上騎着單車也有些犯困,剛剛出了學校大門,便撞上了行人。被我撞到的人偏偏是個孕婦,當時我便傻了眼,睏意也一下子消失不見,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這個孕婦的丈夫打了幾拳。
我半邊臉高高腫起,眼眶也帶着淤青,眼前直冒金星,但還是被硬拉着來到醫院。在醫館等了一個小時,纔出來診斷結果,孕婦腹中的胎兒受到嚴重撞擊,需要及時流產!
我被這個結果嚇傻了,孕婦的丈夫也想要再次對我進行毆打,要不是醫院的保安強行拉住,只怕這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孕婦的丈夫稍稍冷靜之後,才和我開口,讓我先拿一萬塊作爲醫療費,之後要三十萬作爲賠償!
我只是個學生,怎麼可能會有三十萬,不過二叔給我的銀行卡中,一萬塊還是有的!我見對方想要殺人的眼神,心中早就怕了,又撞着膽子,和對方商量了半天,才讓我回來取錢,先把醫療費交了,一個星期之內湊足三十萬!
我把身份證抵押給了對方,這才離開了醫院,在路上纔想起和徐麗麗約會見面的事情,急忙翻出了手機,但手機已經七零八落,變成了一堆零件,也不知道是剛剛撞在一起,還是被孕婦的丈夫毆打造成的。
我返回學校,取出銀行卡,又在學校附近的取款機取了錢,剛剛離開又遭到第二次毆打!動手打我的是四個人,我只認得其中一個,那個人是昨晚學生會的幹部,就是他組織了這次晚會,他也是邀請徐麗麗跳舞的人之一!
後來我才知道他名叫黃坤,他爸是學院的分院長,他也在學院裡一手遮天,誰也不敢招惹他。我被黃坤等人圍毆,再次有些暈頭轉向,錢包也落在地上,黃坤看了看,哼了一聲,“看不出來,這個小子還挺有錢,是個富二代!”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黃坤順手將錢包裡的錢都拿了出去,在手裡看了看,“差不多有一萬塊,咱們今晚吃飯唱K都夠了!”眼看着這幾個人揚長而去,我才能從地上爬起來。
我的銀行卡里只剩下不到三千塊,只好返回寢室和少爺求助。少爺聽完頓時火了,“媽的,這幾個人真是無法無天,我讓我爸把他們全都帶進局子裡,讓他們吃上一個月牢飯,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囂張!”我當然知道少爺的爸爸是市公安局的高層,也不懷疑他有這個能力,但卻不住地搖頭,“這件事以後再說,我想要把治療費給人家送過去。”
一萬塊還難不倒少爺,對他來說也只是少買幾件衣服的事,很快我們再次返回自助取款機,我也再次帶着一萬塊返回了醫院。雖然我交上了醫療費,但孕婦的丈夫還是不依不饒,說了不少威脅的話,身份證也沒有還給我,讓我立刻去湊錢,還揚言要報警。
我一直唯唯諾諾,直到離開了醫院,纔到附近的手機店買了一個新手機。好在卡還能用,我換上手機卡之後,登陸了微信,徐麗麗的信息便發了過來,竟然有十幾條。
我心情全無,簡單看了一下,一直都是問我什麼時候到?後來變成關心,擔心我是不是出了意外?我簡單回覆了一句‘小意外,手機壞了,剛剛修好,今天去不了了!’便返回了寢室。
我躺在寢室的牀上,臉上和身上傳來陣痛,讓我睡不着,當然我還有些擔心,二叔和二嬸都是農民,他們怎麼可能拿得出三十萬!一直到了晚上,我都在猶豫,幾次拿起手機,還是沒有撥通二叔的電話。
寢室的幾個哥們都看出了我的擔憂,少爺先開口,“二哥,要不我們報警吧!”眼鏡卻不住地搖頭,“少爺,你到底知不知道一條人命值多少錢?對方和二哥要三十萬真的不多,要是真的驚動了警察,只怕不是三十萬就能了事的!”
聽完眼鏡的話,我更加擔心了,呆坐在牀上,一直到了午夜,已經困得不行了,還是沒法睡着!第二天早上五點,我依舊沒有睡着,寢室卻響起了急促地敲門聲,寢室的幾個兄弟都被吵醒,我打開房門見到了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其中一個手中拿着一張身份證,看了看我,“你是盧昊嗎?”
我點了點頭,卻轉身看向少爺,暗罵他真多事,竟然真的報了警!少爺卻一臉的懵逼,顯然也不知道原因。我還沒轉過來,一隻冰涼的手銬已經拷在了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