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蕾看向兩個強壯的保安,心中更加惱火,“姑奶奶今天就教訓一下你們三個人,看你們還敢不敢這麼囂張!”兩個保安也不客氣,直接將帶在身上的電棍拿在手裡,“小姑娘,還是請你跟我們去一下保安室吧!”
我知道如果打起來,當然不會怕這兩個只是個頭高大的保安,但我們總不能跟平民隨意發生衝突,急忙拉住馬蕾,“對不起,幾位,她喝多了,你們只當是醉話好了!”馬蕾哼了一聲,“你才喝多了,快點放開我!”
我全力拉着馬蕾,兩個保安也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看樣子隨時準備把我們趕出去,大門口卻傳來了一個聲音,“這兩位都是我的客人,讓他們進來吧!”我和馬蕾都停了下來,也都向着門口看去。
一個穿着黑風衣的男人出現在那裡,大概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一雙泛起光芒的皮鞋,再加上十分整齊的西裝和頭髮,看上去像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不過臉上帶着一道傷痕,平添了一份威嚴的感覺!
這個男人說完這句話,兩個保安和前臺的服務員,也立刻變得客氣起來,臉上也堆滿笑容。男人說完這句話,也就不再說話,大步走向電梯,我見保安不再阻攔,也就跟了過去,馬蕾卻做了一個鬼臉,小聲嘀咕,“真夠臭屁的!”但也跟了過來。
我們三個在電梯裡,我笑着開口,“我叫盧昊,這位大哥怎麼稱呼?”男人側目看了看我,將我從頭看到腳,這才冷冰冰地開口,“司馬隆!”說完就轉過頭去,也不再看向我。
我暗歎這個男人惜字如金,但還是不願意自討沒趣,也就不再開口,跟着他走出了電梯,來到了一個房間裡。這個房間很大,也沒有牀鋪衛浴等物,而是一張長條桌,還有不少椅子,看來是酒店裡專門提供給客戶,用做會議室使用的房間,也被這個男人租了下來。
房間裡有八個人,四個人在打麻將,還有三個在鬥地主,只有一個女孩在看着書,依舊十分專注,好像完全不受周圍的聲音干擾。我不禁多看了一眼,這個女孩個頭不算很高,應該剛剛一米六出頭,臉上還帶着一副大眼鏡,加上一頭又長又黑的長髮,像極了一個乖乖女。
我正看向女孩,但卻有人和我打招呼,“盧昊,你來了,你先隨便坐,稍等一下,我這把馬上就胡了!”我不禁有些高興,雷壯也在這裡,有熟人在還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起碼不會太過尷尬。
雷壯顯然抓到了一把好牌,顯得也有些興奮,同桌的一個女人卻嗤之以鼻,“雷壯,你怎麼知道這局你一定會贏!”說話的女人大概是四十歲上下,但身材卻保持的很好,一身皮衣皮褲穿在身上,將身材勾勒的十分性感,再加上一頭大波浪的髮型,顯然是個愛美的大姐姐!
女人的話音剛落,同桌的另一個男人已經點了炮,雷壯也如願胡了這一把,不禁笑着開口,“我就說這局是我贏,快點給錢!”剛剛說話的女人也不禁嘟囔了起來,“總是點炮,錢少爺你到底會不會玩!”
被稱爲‘錢少爺’的男人苦着臉,“我早說過,這種打法我不太擅長,是你們非拉着我玩!”他的年紀不大,應該比我大不了多少,長相也並不出衆,是那種在人羣中立刻會被遺忘的類型,但卻像極了暴發戶,手上戴着六七個金戒指,脖子上的金項鍊也足有小拇指般粗細。
雷壯將幾人遞過來的錢都收到兜裡,“先不玩了,我的朋友來了!”一直沒說完的那個男人卻開口,“雷壯,今晚三歸一,你怎麼能說不玩就不玩,怎麼也要給我們機會翻本!”這個男人在所有人中年紀最大,差不多五十幾歲,肥胖的肚子也十分明顯,再加上頭上有些禿頂,十足一個油膩大叔的形象!
女人也立刻響應,“對啊!再說了,人也沒來齊,反正還要再等,我們今晚就決戰到天亮吧!”雷壯見其他三人都不肯讓他離開,急忙對着我開口,“盧昊,你們先坐一會兒,等一下我們去喝酒!”我只是微笑着點頭,示意他不要着急。
我又看向另一桌鬥地主的三個人,他們卻安靜得多,全都全身關注在手裡的撲克牌。一個帶着小鬍子的男人,長着一張瓜子臉,本來是英俊的搭配,可惜眼睛小的出奇,使得這張英俊的臉遜色不少!
同桌玩牌的另外兩人是一對孿生兄弟,二十八九歲的年紀,也都留着長頭髮,雖然頭髮能夠遮住半邊臉,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兩兄弟的樣子還是十分英俊的!
我左右看了看,這裡一共是八個人,再加上馬蕾、司馬隆和我,只有十一個人,但手機裡的文件上顯示,這次參加任務的陰陽師一共是十三個!我看像司馬隆,“司馬大哥,是不是還有兩個人沒到?”
司馬隆看了我一眼,但卻沒有說話,表情好像在說,這些都是廢話!坐在角落裡看書的女孩回答了我,“沒錯,還有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是出了名的喜歡遲到!”
我看向女孩,女孩也露出甜甜的笑容,將手裡的書籍合上,站起身來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舒靜,職位是少校!”我立刻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女孩的手很軟也很滑,但我不願太失禮,急忙鬆開手,“我叫盧昊,職位是上尉!”
在一旁玩牌和麻將的幾個人也都看向我,顯然我的‘上尉’職位,讓他們都感到有些奇怪,畢竟這是國家資格陰陽師裡面最低的職位!依舊是‘上尉’職位的人,不是能力有限,就是剛剛具備國家資格的新人。
舒靜的表情卻十分自然,並沒有因爲我的職位太低而表現出藐視,這讓我對她稍有一些好感。女孩又笑着看向馬蕾,同樣伸出了手,“這位美女怎麼稱呼?”馬蕾卻沒有伸出手,而是旦旦地回答,“我叫馬蕾,職位也是少校!”
這句話同樣得到了在場衆人的側目,除了早就認識我們的雷壯以外,其他人都感到震驚!當然他們這次表現出震驚,和剛剛聽到我的話完全不同。今年馬家的代表成爲國家資格的陰陽師,雖然稱不上轟動,但幾乎所有的陰陽師都會多加留意,畢竟馬家和毛家是整個陰陽師世界的兩大支柱,就像是陰陽師世界的明星一樣,自然會受到衆人的關注!
聽到馬蕾的名字,大家就已經知道她來自那個名動天下的馬家,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就連一旁司馬隆也不禁多看了她幾眼!舒靜有些尷尬,將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原來是馬家的大小姐,真是久仰了!”
馬蕾沒有回答,只是應了一聲,司馬隆開口,“你們兩個如果覺得這裡吵,還有幾個房間,你們可以任選!”說着話把幾張房卡送到我們面前,司馬隆雖然還是冷冰冰的臉,但明顯對馬蕾格外關照。
我和馬蕾一人拿了一張房卡,司馬隆顯得有些意外,但卻沒有多說。剛剛在大廳裡見到情形,他認爲我們兩個是情侶關係,本以爲我們會住在同一間房間。
我也不願意過多解釋,返回了我的房間,洗了個熱水澡之後,無聊的看着電視,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雷壯來到了我的房間,手裡還拎着一些熟食和兩瓶白酒。
雷壯笑着說,“盧昊,剛剛那幾個傢伙不肯讓我走,讓你等了這麼久,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客氣了幾句,我們兩個就在房間裡吃喝起來,說實話,我喝不慣白酒,但卻不願意掃興,也就陪着他喝了起來。
我們閒聊了一會兒,才問起有關任務的事情,雷壯想了想,“實際上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天武寺的確高手如雲,能夠向陰陽師協會請援,我也很意外,這次攻擊天武寺的人來自暗之陰陽師的可能也很大!”
我點了點頭,“天武寺究竟有多少高手?”雷壯搖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天武寺的確有不少人曾經成爲了具備國家資格陰陽師,其中最有名氣的,就是武禪大師!”
我不住地點頭,“這個人究竟有多厲害?爲什麼天武寺還要向陰陽師協會請援?”雷壯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仰慕的表情,“你也很清楚,陰陽師協會一直以軍隊的職位評定陰陽師的能力,最強的當然是元帥,僅低於元帥的是大將級別,而大將級別的高手只有三個,武禪大師是其中一人!”
我吃了一驚,大將級別!豈不是和馬靖月同一級別!雷壯接着開口,“武禪大師雖然是衆多陰陽師仰慕的高手,但他卻不是天武寺的主持,也不會常常留在寺裡,而是四方雲遊!而且武禪大師不接受陰陽師協會的任務,也只會剷除自己遇到的妖魔!”
我暗暗點頭,我聽唐香說起過,如果不接受陰陽師協會的指派任務,會影響在協會裡面的職位,甚至在協會裡除名!武禪大師不肯接受協會的任務,但卻依舊是大將級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擁有深不可測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