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看向姜潔老師,不知道她爲什麼會說恭喜我?姜潔老師也只是笑了笑,“也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的氣色不錯,最近應該有好事發生纔對!”我笑着點頭,又和她說了幾句,就返回了寢室。
寢室的三個哥們都吃驚地看向我,胖子嘟嘟囔囔,“老二,你一走兩個星期,我們都以爲你出了什麼意外!”我唾了一口,“呸呸呸!真是烏鴉嘴,兩個星期不見,你還是這個德行!”
眼鏡也很奇怪,“二哥,你到底去哪了?幹什麼去了?”我還是決定不告訴他們有關陰陽師資格評定的事情,否則在他們嘴裡,這件事只會成爲吹牛的資本,很快就會弄得整個學院都知道!
我只是含糊了幾句,只說自己和徐麗麗外出旅遊,也就沒有多說,他們對於秀恩愛的事情也不感興趣,也都沒有多問!我心情大好,請幾個兄弟出去吃飯,去的是我和徐麗麗之前吃的海鮮燒烤。
有胖子這個吃貨在,花了一千五百塊纔算填飽我們幾個的肚子,就算是吃完了飯,他們幾個還意猶未盡,眼鏡提議去網吧通宵,少爺搖搖頭,“我還是算了,明天還要去約妹子,今晚要早點睡!”當然少爺也不是第一次掃興,我們也就沒說什麼,三個人走進了網吧,當然通宵的錢也是由我出。
胖子顯得十分興奮,但剛過十二點就打起了呼嚕,我和眼鏡相視一笑,繼續玩着遊戲。我正玩的過癮,一隻彩色的蝴蝶落在了我的鍵盤上,在那裡煽動着翅膀,我當然清楚,絕不可能會有蝴蝶飛進網吧,這個是禾子的式神!
我這幾天心裡一隻惦記着禾子,腦袋裡也總是浮現她的樣子,我承認我已經喜歡上了禾子,雖然我知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但禾子帶給我的誘惑,真的難以抗拒!
我和眼鏡說去衛生間,直接走出了網吧,我左右看了看,又走到了一處沒有路燈的街角,我剛剛停下,禾子就從我身後走來,“盧昊,你還好嗎?”我看了她一眼,她還是那麼美,美得讓人感到窒息,只是好像有些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
我點了點頭,也笑了起來,“禾子,想不到你纔是真正的高手,我還以爲你只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女孩,這個用中國的話叫做‘班門弄斧’……”禾子搖搖頭,“不!是你救了我,你是我心裡的英雄,過去是,現在也是!”
禾子說着話,直接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伸手拍了拍椅子,示意我坐過去,我也在她身邊坐下,“禾子,除了召喚蝴蝶和那個像鐮刀一樣的式神,其他的還是想不起來嗎?”禾子點了點頭,“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我來找你是要告訴你,我得到陰陽師協會的幫助,準備返回日本,去找我的爸媽,問清楚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急忙開口,“那你知道去哪裡找嗎?”禾子點了點頭,“他們告訴我,我叫安倍禾子,也告訴了我家裡的地址!”我吃了一驚,禾子竟然姓安倍,難道她是安倍晴明的後人,就算我成爲陰陽師之前,也聽過安倍晴明的大名,難怪她會這麼厲害!我有些暗暗慶幸,還好沒有趁着禾子失憶,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接着開口,“那你什麼時候回去?”禾子輕咬了一下嘴脣,“兩天後!我想在離開之前,再來看你一次,其實我這次回去,也許就再也不會來到中國,我想……我想問你,你真的不願意成爲我的男朋友嗎?”
這個問題還真是個難題,我承認面對禾子,我真的沒有抵抗力,但我也不想對不起徐麗麗,我支支吾吾,“那個……我……”禾子笑了起來,“我再和你開玩笑,其實上一次在醫院,我就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禾子雖然說自己是在開玩笑,但她眼裡悲傷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並不是這樣!禾子站起身來,再次衝着我神鞠一躬,“一直以來受你的照顧了,萬分感謝!對於給你造成的困擾,萬分歉意!”一想到再也不可能見到禾子,我心裡也十分悲傷,伸手去扶她的肩膀。
我的手還沒有碰到禾子,在這裡晴朗並且十分安靜的夜晚,一股風吹來,從這個寂靜的街角吹過!平白無故颳起一陣風,這本就極不尋常,何況我和禾子都知道,這場風裡含有法力,而且是極強的法力!
我心裡一驚,難道那個戴着面具的傢伙追來了,他究竟因爲我輸了多少錢,竟然追到這裡來!禾子顯然也十分震驚,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嚴肅,我們兩個都緊緊盯着路口,果然腳步聲響起,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沒有帶着面具,我看清了他的樣子,他長得劍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臉給人一種剛毅得感覺,十分勻稱的身材,和有些長但卻十分時尚的頭髮,的確是一個罕見的帥哥,即便和那個英俊的毛羽奇相比也毫不遜色!這個男人的左耳上帶着一個耳環,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冷酷!
我暗暗納悶,難道男人英俊到一定的程度,都會是這種酷酷的感覺,他們一定要擺着一張冰冷的臉!這個男人一步步走過來,但我的左眼看的很清楚,他的身邊圍繞着一團法力極強的氣團,雖然顏色接近透明,但卻不停地在他四周繞來繞去,但卻始終沒有離開他半米的距離。
我的左眼也看不清這個氣團的真身,不過我知道這個東西可不好惹,男人看向禾子,又看了看她的手和我的手拉在一起,這纔開口說話,不過他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我知道他說的是日語,禾子的表情也立刻變化,從震驚變爲平淡,再次變爲震驚,最後又急着開口解釋,但她說的也都是日語。我站在一旁,根本一句話也聽不懂,只有乾着急的份!
我就這樣站在一邊,等他們說完了話,男人才轉過頭來看向我,同樣是一口十分流利的漢語,“我的名字叫安倍宗一郎,是禾子的哥哥,禾子說你是他的朋友!”原來這個傢伙是禾子的哥哥,這個傢伙也是安倍家的人,還是儘量不要惹他爲妙!
想到這裡,我急忙點了點頭,安倍宗一郎又看了看我,把我從頭到腳都看了個遍,他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就像是在看向一件貨品一樣,之後纔開口,“看樣子你也是陰陽師,不過禾子是安倍家的人,像你這種低級的血統,就不要妄想和禾子扯上關係!”
要不是我不願意得罪安倍家的人,我真的會開口罵他,這個傢伙目中無人,比毛羽奇更讓人討厭!生氣歸生氣,但我還是不打算招惹安倍家的人,只好憋着一肚子氣,也不開口說話。
安倍宗一郎也不再看向我,而是和禾子說話,“禾子,我帶你回家,不要和這些低賤的人說話!”我更加生氣,你他媽又罵我,還故意使用漢語,就像是怕我聽不懂!我氣血上涌,也不甘示弱,“媽的,小日本別這麼狂,以前你們在中國的土地上囂張,還不是被趕了出去!”
安倍宗一郎再次看向我,眼睛就像利刃一樣,我都已經能夠嗅到**味,但還是不肯退縮,我再次覺得這個時候又到了體現中國人骨氣質的時候,禾子急忙靠近安倍宗一郎,不住地鞠躬還說着日語,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應該是替我說好話。
果然安倍宗一郎的火氣稍稍平復,禾子又向着我鞠躬,“盧昊,請你不要介意!”我當然不願意和安倍宗一郎針鋒相對,剛好有個臺階,我剛想體現一下我的大度,安倍宗一郎卻開口,“原來你就是盧昊!”
我有些懵逼,原來不僅是中國的陰陽師,就連日本的陰陽師也知道我的名字,看來我還是挺有名的嘛!我點了點頭,就看到安倍宗一郎身邊的那個氣團發生了變化,一道疾風再次衝來,不過這一次風裡面蘊含的法力,和剛剛根本沒辦法相提並論!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我和禾子都吃了一驚,但禾子卻瞬間拉住我的手,將我向旁拉動了幾步,也就是這幾步的距離,我躲過了疾風的攻擊!疾風吹過我身邊長椅,長椅上的木板還有支撐長椅的鐵棍,都被整整齊齊切斷!
我徹底蒙了,之前雖然曾經和陰陽師交過手,但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麼強力的術式攻擊我,而且他顯然想要殺了我!宗一郎再次和禾子說話,說的也還是日本話,禾子更加吃驚,又用日本話回覆了幾句,我心裡着急,“禾子,你哥哥爲什麼要殺我?”
禾子低下頭,過了幾秒鐘纔開口,“哥哥說,我被家族派來中國,而我的任務就是殺了你!”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一個安倍宗一郎已經差點就要了我的命,萬一禾子在和他聯手,我再長兩條腿也別想逃掉!我輕聲問,“那你呢?真的準備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