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
還是痛楚！
這種感覺只有在曾經在須彌世界之中修煉凌波微步的時候出現過，如今再次襲來，比上次的更加犀利，更加難受！
上次好歹也是有暗夜系統的幫助，雖說用完之後實力可能會下降，但是可以保住姓名呀！
如今，烈火焚身一般的痛苦，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凌努力凝聚起身體之中的理智，繼續嘗試像剛纔一樣釋放自己的力量。
“啪！啪！啪！”
傢俱碎裂的聲音，像是煙花爆竹點燃了一般，段凌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給自己帶來痛楚的能量的強大，一定是從那怪物之中帶來的！段凌立馬想到了這一點。想到這一點表明段凌思維是清晰的，但是越是清晰的思維，越是能體會到那撕心裂肺彷彿是要把人劈成碎片的痛苦。
“啊！”段凌終於分出了一部分能量，這個時候，北冥神功的能力在段凌看來有些可笑，自己竟然逆用北冥分出力量，來減緩巨大能量的衝擊。北冥神功可是專門用來吸收人力量的呀，如今竟然被這麼用。段凌有些慶幸，雖說自己在修煉北冥神功的時候沒有修煉完全，僅僅是修煉了兩個穴道，不過顯然是比開始想修煉一個穴道的想法好多了，暴躁的能量在一個穴道之中宣泄顯然是不能滿足，手太陰肺經和檀中穴像是太極一般化解掉了能量的暴躁，然後宣泄出去。
不過讓段凌有些後悔的是，爲什麼當初知道能量可能暴走的情況之下還要上樓，一不好可能是炸了整個樓——
“嘩啦嘩啦呼啦！！！”房間的玻璃化作片片碎片，在清脆的響聲灑向地面。
能量繼續宣泄之中。
“劈咔！！！”
房間的牆壁開始龜裂，裂紋附近的白色牆皮簌簌而下。
“這……”段凌把宣泄的速度立馬放慢，雖然這樣感覺痛苦一些，但是可以避免這些不知名的黑色能量的淤積而造成大面積的爆炸。
“段大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段凌，你沒事吧！”
正在段凌的能量趨於穩定的時候，兩個冒失失的丫頭闖了進來。
“誒！！！”
遊離的黑色能量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死命向兩人衝去。
“！！！給我收！！！”段凌立馬正想運轉北冥，“嘶！”黑色能量再次被段凌吸收到體內。
“啊！！！！”抽骨剝髓的痛楚！
“段大哥！”
“段凌！！”
兩個丫頭似乎知道自己闖禍了。
……
“叮！能量補充完畢，暗夜系統開啓。”
“叮！發現異常能量，是否吸收？”
雖然身體很痛，但是聽到暗夜系統熟悉的聲音之後，段凌感到莫名的親切。
“是！”段凌在心中大喊一聲。
“叮！能量轉化開始……”
……
房間之中恢復了寧靜，在混亂的碎渣之中，還有兩個哭哭泣泣的丫頭。
段凌沒有了呼吸。
“都怪我！”鍾靈咬了一下嘴脣，那顏色都發紫了，“段大哥說過半個小時之後再來找他的……我竟然……嗚嗚。”在鍾靈看來，方纔的事情類似於走火入魔，而且還是武功高手的走火入魔！沒想到段凌曾經口口聲聲和自己說沒有武功，還是擁有的，是了，要不然當初的那個文弱書生怎麼能夠敢獨自去那麼危險的江湖？不過想明白了這些又能夠如何……唉……
“不，怪我，都是我聽到聲音後要進來的……是我，都是我……”
“怪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問道。
“段凌！”
“段大哥？”
兩個丫頭齊聲說道。
“你沒事了！太好了！”
“你沒事就好……”
“沒事，沒事，不過這種不遵守我約定的事情，下次可不准許哦！”段凌看着嘴脣都咬成淡紫色的鐘靈說道。
“嗯呢。”段凌有些囁嚅，看的段凌心疼，伸手在鍾靈小蘿莉的面部一掃。
“唉？！不疼了！段大哥你好厲害！”段凌抽搭着小鼻子，有些仰慕的看着段凌，方纔的能力，非是先天高手才能夠做到的！純淨的內力順間淨化血液。
“段凌，這是你的古武能力？”李迎曼自然是注意到了鍾靈的變化。
“嗯，差不多算是。”段凌點點頭，沒有掩飾。
這次的事情，讓他感慨良多，所謂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本來宣泄完的黑色能量被迫吸收進身體只是爲看救兩個小丫頭，沒想到陰差陽錯之間再次給暗夜系統補充了能量，看來時空穿梭是需要巨大的能量的，而暗夜系統也是因爲能量不足而休眠的。
這次的事情，不僅沒有讓段凌的實力下降，反而是更上一層樓了，或許功法的招式沒有改變多少，但是在體內激盪着的磅礴內力，卻真是常人一甲子也得不到的，更重要的是，段凌感受到了這些力量的純淨，彷彿是在這個世界沒有絲毫污染之下誕生的。那麼有力，那麼的生機勃勃。而身體上產生的傷勢，在內力運轉了三個周天之後就完全好了，生怕留下病根的段凌剛剛還再次運轉了幾個小週天，這也是造成了剛剛沒有呼吸的原因。屏息凝氣，半步先天！
段凌隱隱察覺到了自己的水平。
“暗夜分析。”
好奇之下，他給自己來了一個分析，來看看自己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C。”
結果卻讓段凌哭笑不得，竟然僅僅之後C，這連神農幫的幫主司空玄的實力都不到，司空玄可是C+的！難道是“孕毒之體”加了分？段凌不明白了，這個人可是自己還是半個水貨的時候就可以斬殺的呀！
“走吧，我們去叫一下鄰居，看看到底是出現什麼事情了。”
“段大哥你沒事了？”鍾靈還是有些內疚，似乎她就是造成段凌走火入魔的源泉。
“沒事了，沒事了，”段凌擺擺手，又輕聲說道，“說不定你們還是我成功的原因呢。”
“咦？”李迎曼彷彿聽到了什麼。
“哈哈，沒事，沒事。”段凌連忙擺擺手。
……
……
“李叔！”
“咚咚咚！”
“楊大嫂！”
“咚咚咚！”
“竟然都沒有人響應！難道真的都——死了？！”
李嬸躲在家中沒有出來，自從見到了今天的一些“真相”，她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了，語無倫次的，李迎曼已經安置自己的媽媽好好睡覺了。兩個丫頭倒是神經好大條一般，勇敢的和段凌出來叫門。
“不可能吧！”聽到段凌的話，李迎曼牙直打顫。
“我破門看一下，你們捂一下耳朵。”段凌說道。如今的他能力基本已經躋身江湖之中的二流高手之境了，這是段凌自己本身的實力。若是加上暗夜系統之中獲得的能力，不知道具體是多少。
“啪！！劈啦！”看似很堅硬的鐵門應聲而裂，這個時候，說是開碑裂石也不爲過。感受着掌心處涌出的力量，段凌滿意的點點頭，從得到古武開始，這才幾天，真可謂是進境神速。
“唔！咳咳。”沒想到開門之後塵土飛揚，嗆了三人一個“措手不及”。
“塵土？”段凌莫名感到有絲詭異，“楊大嫂——”買進門，看見一隻趴着走的灰色蜘蛛，四處結成的網和滿是塵土的客廳，段凌哪還不知道產生了什麼事情——這裡早就沒人了。
依次探查了一下整個樓棟，都是空的！！！
也就是說，在這個樓裡，只有兩戶人家！
“那麼，這個小區呢？”段凌拉着兩個丫頭，走了一圈小區。
“沒人？！”
那麼昨天的那些人呢？！
想到這裡，段凌不自覺想起一個典故：
信安郡石室山，晉時王質伐木至，見童子數人棋而歌，質因聽之。童子以一物與質，如棗核，質含之而不覺飢。俄頃，童子謂曰：“何不去？”質起視，斧柯盡爛。既歸，無復時人。
說的是“爛柯人”，短短的幾天，這個地方給段凌的印象似乎是過去了幾十年！
幾天前還是生機勃勃的地方，如今竟然——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生命，一切都沒有，遮蓋下來的天幕，似乎就是預示着看不見的未來。
“很晚了，先回去休息一下，明日再做調查。”段凌覺得似乎應該離開這裡，不過考慮到兩個姑娘，一天的征戰實在是累了，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
“媽媽到哪裡去了？”李迎曼奇怪的說道，段凌家裡毀掉了，只能來她家睡了。
……
“李嬸——”
“媽媽——”
“阿姨——”鍾靈在段凌的指導下，知道稱呼那個年長的人阿姨了。
“天生勞碌命啊，怎麼現在這個命格才顯現出來。”段凌苦笑道，本來以爲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但是沒想到，回到李迎曼家之後發現李嬸又不知道去哪裡呢，在這個詭異的地方，現實把李嬸找到纔好！
於是乎段凌拿着手電，繼續在黑暗之中奔波，這個夜晚，看來是註定不眠了。
“咦？等等！”段凌叫住兩個人，“暗夜分析。”
“叮！”
這次暗夜分析沒有給段凌答案，直接化作了段凌的視覺，這也是他剛剛發現的暗夜分析新的功能，可以換做身體的直覺輸出，讓你更加明瞭。
“！！！”
段凌瞪大了眼睛，暗夜分析狀態之下，他看到，離着他周身十平方開外的地方，都是黑暗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