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鬆皺着眉頭說:“我雖然沒有進入朝堂,但是,哪怕是在國子監,也分成了幾派。主要就是太子一黨和晉王一黨。這兩方面的勢力鬥爭很是激烈。”
秦明月說:“奪嫡在歷朝歷代都是不可避免的。也都是十分慘烈的。我們秦家因爲有我,所以,根本就不用參與奪嫡。太子如何,晉王如何,這都要看皇上的判斷。皇上判斷哪個皇子能繼承皇位,那不但要皇上覺得兒子賢明,還要得到我玄龜玉盤的認可。這可是我們大周和周邊三個國家最大的不同。”
“所以,今天,宮裡的三個掌權的皇后宮妃,都送來了賀禮,那是她們都想着法子跟我套近乎呢。”
“朝廷裡面也是分成了兩派,一派自然是保太子的,一派就是贊成晉王的。甚至,晉王都在朝野上下贏得了賢王的大好名聲。我們秦家看着就行,不用摻和。就是摘星樓,在歷代奪嫡之爭中,也從來都沒有站過隊。不管是她們哪一方送來的禮物,我們全部都收下,別的事情,一概不管,哥哥明白了嗎?”
秦國鬆忙點頭。是了,秦家因爲有秦明月的存在,地位超然。能在這一場奪嫡之爭中,保持超然之態的,大周權貴中,大概只有秦家和沈家了。
無論將來是誰做皇帝,都要倚重國師,所以,秦家和沈家不用站隊,做一個吃瓜羣衆就好了。
秦明月又說:“還有啊,哥哥要警告父親,不要和太子身後的楊家,蘇家等家族走的太近,也不要和晉王身後的李家,宋家走的太近,明白嗎?我們不用下場去博的。”
秦國鬆忙應下。
秦明月又說:“哥哥,之前,我跟你說的購買產業的事情,你先打聽着,倒是也不急着動手。我手頭現在錢還不是特別寬裕,就算是明年有各項分紅到來,我也想先攢着,因爲明年會發生一件大事情。到時候,自然會有很多產業被拿出來賣。到時候,纔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
“我們也不要貪心,哥哥你現在就關注,我們家以前賣出去的那些比較好的產業。將來,我們能把這些產業都買回來就好了。”
秦國鬆問:“我們家賣出去的產業自然都是好的。那可是歷代禮國公置辦下來的。不但豐厚,還都是地理位置比較好的。如今都是在當權世家的手裡握着。這樣好的產業,那一向都是有價無市的,哪裡那麼容易賣出來?”
秦明月露出來一絲嘲諷的笑容:“哥哥你照着辦就好了。現在是當權的世家,將來可不一定。比如我們秦家,也不是沒有風光過?我們還是開國就封的世襲罔替的國公府邸呢?兩百年的國公府,現在倒是敗落成什麼模樣了?”
“這世上所有的家族都有興盛,有衰敗,這都是正常的。哥哥只要去做準備就行了。”
秦國鬆還要說什麼,突然想起來,妹妹可不是一般的閨秀,她可是未來的國師,說不定她能預言什麼也不一定。秦國鬆還想起來了,半年前,妹妹剛剛接手府裡的庶務時,她叫人買了三船的素綢,當時,府裡父親,母親,祖母都怪她,不會做生意,胡亂出手。可是,沒有幾天,突然大夏的太后就薨了,素綢一下子搶手起來。妹妹倒是賺了一筆。
既然妹妹能提前知道大夏的太后薨,難道不能提前知道,明年大周要發生的大事情?
只是,秦國鬆想不到,到底明年京城的權貴們會出什麼事情?這一件事情,看來還是大事情,居然會讓京城的權貴世家們到了傾家蕩產的地步?
想不通,秦國鬆就決定暫時先不想了,照着妹妹說的去做。
秦明月看着手上的卷,微笑着對哥哥說:“哥哥,你做事情,真的是很利索。這纔多長時間,你就已經把花園的圖紙都準備好了。”
秦國鬆呵呵笑起來:“哥哥沒有什麼大本事,不能進入朝堂爲妹妹遮風擋雨,只能在家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
秦明月說:“哥哥的才能我是知道的。哥哥放心,將來總有你施展的時候。”
秦國鬆聽了這個話,不由得心中一動。
秦明月接着說:“這些圖紙剛剛我都看了。我們原本的花園,老祖宗設計的很好,大氣又疏朗。很多地方都是名手設計,所以十分精巧。可是,後來,歷任的國公們,東蓋一個亭子,西蓋一個樓閣的,倒是有些破壞這個花園的原本構造了。地方也比之前少了很多。那是因爲後來,我們國公府的人口多了,特別是祖父的時候,小妾們多了,就只能佔用了一些花園的地方,給得寵的小妾們蓋華美的院子,使得花園更加侷促了。”
“我看了這個花園的四至圖,我們府邸後面是僕從們居住的地方,就不動了。可是,西面緊挨着的是謝家的府邸。哥哥設計花園的時候,留心一下,將來,我準備把謝家的花園也給併到裡面。這樣才方便我們施展。至於圖紙,哥哥也不要找人設計了。我會讓摘星樓的人來測量,設計出來一個風水陣法進去,今後,我就要在新近修建的花園裡面生活。所以,哥哥只要提前把木料,磚瓦,花木等聯繫好,等到那邊我的人設計好了,先把我們府邸這一部分完工了,明年再整理謝家的地方,就行了。”
“哎,我現在住的這個院子,以前看着還行,但是,距離上房太近了,有些吵鬧。我不喜歡,我想要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最好風景好的,這樣我從摘星樓回來,能有一個休息的地方。最好就是在園子裡面,有亭臺樓閣,花木扶蘇,可以陶冶心情。另外,有了風水陣法,也能有利於我的修行。哥哥要儘快辦這個事情,一應的門簾,窗紗傢俱等物,雖然現在不用具體做出來,也要先聯繫好材料,這樣明年做起來才能快,我才能儘快搬家。”
聽了秦明月的話,秦國鬆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