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的變故讓整個場面瞬間亂了起來,那些東瀛的人立刻上臺查看起了他的傷勢,等到發現蛋已經碎掉之後,一個個全都臉色鐵青,以一種殺人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今天的事情我會遞交華夏,一定會要你們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
“你試試!”
冰冷刺骨的聲音從觀衆席上傳來,卻見王司徒老神自在的閉目養神,而他旁邊的王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出來。
“他傷成這個樣子,你們不該給出個說法嗎?”
“自找的!”
王炎冷哼一聲,直視着安倍柰子。
“你……”
安倍柰子被王炎氣的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白,體內的傷勢都快要壓不住了。
“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們挑釁在先,傷成這樣也是那位同學的無心之失。”
安倍柰子強壓下翻涌的氣血,終於還是選擇了妥協。
“知道就好,別整天一副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的模樣,在我眼裡你們就是一羣渣滓!”
王炎湊到安倍柰子耳邊,灼熱的鼻息撲到脖頸處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落入耳中的話更是讓她差點爆炸。
“受教了!今日之事必將討回!”
安倍柰子臉上滿是陰冷之色,看向王炎的目光中殺意沖天,恨不能把他大卸八塊、生吞活剝!
“王校長,真不好意思,今天的節目可能要暫停了,我們需要抓緊把他送到醫院裡面去。”
安倍柰子從王炎身邊走過,來到王司徒面前鞠了個躬說道。
“好好治療,有什麼問題跟我說!”
王司徒不陰不陽的回了一句,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那就暫時失陪了!”
見到王司徒的樣子,安倍柰子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王炎一眼,之後帶着手下的人憤然而去。
“低賤的鬼子還想來華夏逞威風?我去你馬勒戈壁的!”
“就是!一羣下賤東西,裝你馬勒戈壁啊!”
聽着身後傳來的謾罵聲,安倍柰子一衆東瀛人心中怒火滔天,但卻不得不忍。
“這羣孩子啊!”
看着跟英雄一樣被瘋狂扔起又接住的年輕學生,王炎無奈的搖搖頭,跟在王司徒後面離開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會有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員收拾,王炎也懶得去折騰。
“話說這學校的風氣都是怎麼回事?都這麼恨東瀛鬼子?一個個的跟殺父仇人一樣?”
王炎十分疑惑的問道。
銘記歷史、不忘屈辱是好事,但這貌似有點過激了。
“嘿嘿嘿,這羣孩子年紀不大,都沒有被社會上的垃圾給污染。每個學期學校都會邀請老兵前來演講,並不定時的放一些紀錄片。足夠讓這些滿腔熱血的毛頭小子羣情激奮,恨不能殺到東瀛去了!”
王司徒笑了兩聲,滿臉都是陰險狡詐。
“真是個好主意!”
王司徒的做法讓王炎有點無語,“你就不怕培養出一羣無腦憤青?”
“那是上面的事情,只要他們腦子清醒了什麼都好說。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還是不要太明白比較好!你想想,如果鬼子惹我們,我們就抵制他們所有的東西。鬼子敢打我們,我們就上去羣毆。那些鬼子還敢瞧不起我們嗎?老百姓太‘清醒’了並不一定是好事,因爲越清醒越會爲了利益不擇手段!”
“你說的很有道理,雖然明知道是歪理,但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王炎看着王司徒,這個老東西在他眼中已經真的完全變成千年老混球了。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就在王炎跟王司徒兩人商量的時候,一個身寬體胖、膀大腰圓,長得跟肥豬差不多,腦袋上還沒毛的球狀物體滾了過來。
仔細一看,貌似是個人!
“這可是東瀛的交流團,你們這樣對待,就不怕影響華夏和東瀛的友誼嗎?就不怕華夏在國際上被詬病嗎?就不怕上面怪罪嗎?”
這人一臉憤怒,氣喘吁吁的喝罵道:“你應該是新調來的副校長吧!纔來了兩天就敢對學校的事物指手畫腳,還全權負責這次的學術交流!你的後臺是誰?誰給你的膽子胡搞的?”
“這傻逼是幹嘛的?糞吃多了撐到了?”
聽到這個肥豬的話,王炎一臉懵逼,對着王司徒問道。
“好像是個副校長吧,本來這件事情是他管得,我過來之後就直接搶了,這纔對我有怨氣。”
王司徒很無所謂的說道,一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
“不用搭理,一頭滿腦子肥油的豬而已,除了溜鬚拍馬和貪污受賄,幾乎一無是處。哦對了,貌似還經常調戲女學生。要不是後臺夠硬,早就被抓起來了。”
“哦,原來是個人渣啊!”
王炎扭頭看向旁邊的肥豬,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你……你……你想幹什麼……”
看着王炎那彷彿利箭般的目光,肥豬被嚇得肝膽欲裂、身體也跟着無法控制的哆嗦起來。
“滾!”
張嘴怒斥一聲,凜冽的殺機撲面而去,嚇得這個肥豬頓時屁滾尿流。
“你……你給我等着……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完……”
所謂人慫狠話多,越是卑賤的人越喜歡裝的高大上。
面對兇狠的王炎,胖子扭頭就跑,半路還不忘丟下兩句狠話。
“準備一下吧,今天晚上可能不太平!那個安倍柰子雖然看上去柔弱,但卻是真正繼承了陰陽道的傳承,手底下的式神很厲害!”
王司徒瞥了眼那個胖子離去的方向,實在懶得費功夫去搭理。
“明白了,只要她敢來,我就能夠讓她有來無回!我是真的想看看這些鬼子究竟有多大的狗膽!”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和王司徒分開之後,王炎就回到辦公室繼續百無聊賴的發着呆。
今天是星期一,很多學生剛剛從家裡回來正是興奮的時候,因此晚上的自習時間學校便會要求學校教職工值班。
當然,這個要求對王炎來說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爲他只是一個副教授,並且還是體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