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剛剛一通巴拉巴拉,把鄭吒同學逼到了牆角,眼看要大獲全勝,李帥西就要拿到通往冥河對岸的船票,卻被李蕭毅“誰給你的權力”的問題給打斷了,這時大家才發現楚軒確實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卻並不是必不可少的人,離開他不一定會死,但離開別人,楚軒是一定會死的。
“誰給你的權力讓我去做誘餌的?”李帥西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興奮得滿臉紅光衝着楚軒大喊。
“行了,起碼人家沒有把槍扔了。”張傑在一旁給他澆了盆冷水。
楚軒一時張口結舌,有點反應不過來。
唉,楚軒剛纔的做法說起來是在玩民主政治的把戲,可民主其實是在要求上位者主動釋放部分權力賦予全體成員的基礎上,進而建立相互間平等的關係上進行的。可惜在輪迴空間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平等的秩序,也就是鄭吒這幫窮吊絲剛進輪迴空間還太嫩,直接被他忽悠瘸了。別的不說,就是碰上個猛張飛似的二愣子,估計直接就把楚軒扔出去喂異形了。
“所以如果說要像張傑說的一樣表決的話,咱們四個先表決清楚和幾個新人的關係再說。我覺得楚軒、零點、霸王都表現出了足夠的實力,可以爲接下來消滅異形的計劃發揮作用,如果他們三個願意接受咱們的安排,可以讓他們加入進來。”李蕭毅說道。
這時鄭吒纔有點明白過味來,原來還能這麼玩啊,連忙問楚軒他們三個,零點和霸王自然是同意了,楚軒雖然還有點彆扭,可也沒拒絕。
這時,問題繞了一圈又回到李帥西這裡,他怎麼辦?
“我,那我怎麼辦?”李帥西茫然的問道。
李蕭毅看了一眼楚軒,楚軒扶了扶眼睛開始說話,“剛纔是我不對,不應該那麼安排你,因爲你還沒有被我們吸收進來。所以想怎麼做是你的自由,當然即使你不加入我們,接下來你還是可以和我們在一起,不過我們的行動將不再將你納入考慮的範圍。”
嗯,雖然是二百五,可也是高智慧二百五,學得快,用得也快。
現在擺在李帥西面前兩條路,一條是加入,但顯然有楚軒在,他肯定還是逃不脫“誘餌”的任務;另一條是不加入,單獨行動,可如果在制定整體計劃的時候完全放棄他,說實話,光其他人全速前進十分鐘就把他甩沒影了,最後的下場也可想而知。
看着李帥西左右爲難的表情,李蕭毅也只能在心底對他說,這裡是輪迴世界,想活下來只有拼命,這一關只有靠你自己闖過來。
正在這時,突然從隔離牆那裡傳來“嘶嘶”聲,眼看着乳白色的金屬隔離牆上出現了黑色的斑點,並在陣陣白煙中迅速連成一片,堅硬的金屬冒着白煙融化成液體流淌下來。
還沒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伴隨着一聲巨響,異形的巨爪就刺穿隔離牆伸了進來,緊接着異形那巨大的頭顱就出現在洞口。
沒想到異形這麼快就想到用自己的血腐蝕隔離牆了,剛剛太鬆懈了。
緊急關頭再也顧不上其他,趕緊各自抄起身上的武器,一齊向異形開火,連李帥西都從詹嵐身上拿出手槍拼命射擊,那真是密如暴雨一般的子彈傾瀉而出,穿過洞口向異形飛去。
一時間異形身上迸射出無數黑色的外殼碎片,伴隨着異形黃綠色的血液四處飛濺,牆壁上、地板上,天花板上都開始出現被腐蝕的坑洞,這時大家才明白最開始殺死那隻異形搞得那麼大場面,還真不用多大的炸彈,人家異形就是這麼拉風,死都得死的驚天動地。
儘管異形顯然受傷不輕,卻依然嚎叫着不斷撕扯隔離牆上的洞口,知道到了生死關頭,就看是先打死異形,還是異形先穿過隔離牆,都咬緊牙關拼命開槍。可惜先前大家身上的高爆手雷都扔光了,鄭吒來了以後又太過鬆懈沒有補充,眼下還都躺在鄭吒的納戒裡呢。
異形身上噴出的星星點點的酸液,也穿過隔離門上的大洞潑濺到這邊來,結果眼見房間裡開始酸霧瀰漫,視線越來越差,雖然有多功能眼睛影響不大,可零點和霸王受不了了,開始涕淚俱下,看到這種情況,鄭吒衝楚軒喊道:“快去打開通風系統,把酸霧排出去。”
楚軒扭頭向控制系統衝去,在鍵盤上敲打幾下,就見酸霧沿着幾個漩渦消失在天花板的孔洞裡。
酸霧消失後,剛剛還在隔離牆的洞口外咆哮的異形竟然也同時沒了動靜,只在隔離牆上留下了一個大洞,還在不停的流淌着融化的金屬。
異形哪裡去了?
各自抓着手中的武器死死盯着隔離牆上的大洞,生怕從裡面竄出來一隻異形。好在隔離牆夠厚,材料夠實在,被異形這麼一通折騰也只被腐蝕出了直徑不到一米的大洞,雖然過個人沒問題,但對異形的體量來說還是太小了點。
李蕭毅和鄭吒對視了一下,他在前,李蕭毅在後向洞口走去,李蕭毅讓鄭吒先把高爆手雷放出來,扔它幾顆手雷清清路再說。
突然身後的天花板上傳來幾聲悶響,緊接着一陣玻璃、塑料破裂和金屬折斷的聲音,從通風管道里轟然落下一個黑影,赫然就是一隻體型稍小的異形。
聲東擊西!還利用酸霧來指引飛船裡的位置,異形的智力竟然達到這種程度!
這時都在向隔離牆方向靠攏,留在最後面的除了躺在地上的詹嵐,就是李帥西,現在離異形最近的反而是他了。
這隻異形雖然身型比門外的那隻稍小,可速度和力量絲毫不差,對李帥西的攻擊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伸爪就是一擊。面對異形,李帥西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就被異形把頭打得粉碎,鮮血、骨渣、腦漿四處飛濺,異形巨大的力量還把李帥西的屍體也打得橫飛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鮮血潑濺到乳白色的牆面上,彷彿印象派的畫作一樣,只是那抹鮮紅是如此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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