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的情況就是這樣了。”克蕾雅拿起桌子上的白開水喝上一口。她剛剛將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大概的敘述了一邊。
她旁邊楚軒將目光看向對面的凱彬,道:“隊長,你怎麼看?”
凱彬也是一副沉思的表情,喃喃自語道:“紫小妞是誰?第一場,午夜兇鈴……猛鬼街……”
見他思考不出有建設性的問題,楚軒看向克蕾雅,問道:“那個天神隊隊長有隻和他聯繫過一次?沒有在魔窟結束後聯繫過?”
克蕾雅沉思良久以後才,搖頭說道:“沒有。”
“難道是我推理錯了?”楚軒看向再坐的中洲隊隊員,問道:“你們發現了什麼了嗎?”
李晨疑惑道:“你的智商明明比我們高,爲什麼問我們這個問題?你不是團隊的智者嗎?”
楚軒苦笑道:“不,智商和智慧沒什麼關係……每個人的經歷不同,思考角度,思考模式不同。往往能夠從不同的角度看到事情的某種細節,我畢竟只有一個大腦而已……”
陳瑞華一副平靜的表情,沒有說話。他旁邊的王軍拖着下巴開始沉思了起來,衆人大多都進入了沉思當中。就連莊雅燕這個妖嬈女都進入了沉思。
大概過了一個鐘之後,楚軒才先開口道:“我來分析一下吧。你們有沒有看過無限恐怖的續集,無限未來?”
衆人搖了搖頭,單單只是在恐怖片輪迴的他們只看過無限恐怖。參考裡面的各種情報。
楚軒沒有露出不屑的表情,而是不緊不慢的介紹着裡面的劇情:“張恆……1983年7月26日,在中國重慶出生了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嬰兒,他的名字叫作張恆……張恆最早開始有記憶時,約莫是二三歲的年齡,他並不是那種一歲能語,二歲能詩的天才,也不是那種帶着前世記憶的穿越者之類。”
“他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少年,唯一和同年齡小孩不同的是,他很喜歡幻想,各種各樣的幻想,天,地,宇宙,鬼神,從前,未來……對於一個兩三歲的小孩而言,不可能越過自己的認識與知識而幻想無窮,他那時的幻想更多集中在窗外的世界,過道外的世界,或者是自家的天花板,地板之類,總之都是些小孩兒纔會有的幻想,在此也不做多餘的文字,他的年齡就在這樣的安靜與幻想中慢慢度過了。”
……
初三畢業後,那一年的暑假裡,張恆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開始寫作,一大堆幼稚的文字與語言,描寫着他內心深處的故事,那種得不到的,想得到的……友誼,夥伴……他想要的東西……
這是一個騎士的故事,他從小也是被父母以打來教育,說什麼黃金棍出好人,所以他的膽子很小,很怕事,沒有自信,遇到事情不敢出手,寧可被欺負也要忍耐下來,完完全全的窩囊廢,張恆彷彿是在寫自己一般,他勾畫出了這個騎士的童年,其實他根本沒想到之後的情節如何,只想着把這個“自己”給寫出來,然後……然後再說吧。
直到他寫到這個騎士入了騎士學校爲止。也是被欺負,被排斥,被當成窩囊廢,甚至旁人覺得他骯髒,還被暗戀着的女孩大罵醜八怪時,張恆自己也是哭得一塌糊塗,他狠狠的把筆記本合上,然後鎖在了抽屜之中再不去管它。彷彿是把自己地童年,那痛苦的童年給鎖起來了一般……
時間充充而過,轉眼張恆就到了高中裡,他暗自給自己打氣。希望在高中有個新的開始,讓自己不再被欺負,讓自己……有一些血性……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一旦被人摸清了,那麼立刻就被歸爲可欺負對象……高一上半學期沒多久,班上一個在外面混的小流氓找到了他,要他明天帶十元錢交保護費,不然就打得他不敢上學,當天回家後,父母看着他身上滿是塵土的樣子,還特意把他大罵了一頓。要他安分守己,不要出去和壞孩子混,而他卻是唯唯諾諾什麼都不敢說……他怕父母打他,這是他父母最喜歡的教育方式。張恆將自己存錢地小豬打開,數清楚之後卻發現只有七元多錢,他心裡頓時七上八下,一晚上都睡不着覺,生怕明天會被打一頓,他太怕被打了……已經被父母給打成了習慣。這是他內心深處最怕最怕的夢魘。
那種擔心受怕的恐懼中,他把所有的小說都翻找了出來不停地看,可是卻總是看不進去一個字,翻着翻着,他把幾個月前寫作用的筆記本給翻了出來,他默默的看着自己寫地“自己”,卻發現那個騎士的故事居然多了出來……沒錯。他只寫到騎士入校後被欺負爲止。可是這個筆記本上居然出現了之後騎士被人勒索的事,而且還就是他的字跡。難道是他忘記什麼時候再寫了嗎?
……
張恆認真的看着這個騎士發生的事,他依然被欺負,依然害怕捱打,因爲他的父母總是以打他來教育他,已經把他給打成了窩囊廢,過尤不及,正是如此……
直到他學校唯一的那個朋友告訴他,害怕並不能代表不去經歷,有些人沒有血性,有些地血性就在血裡,隨時都可以表現出來,而有些人的血性其實一直暗藏着,只有當生死之間纔會爆發出來……
之後騎士被人勒索,他也默默的湊錢去承受,可是湊的錢卻不足夠,當對方煽了他一耳光,之後又不停打他時,他終於是徹底爆發了出來,不但將對方給打死,甚至連勸架的幾個人一併殺死……
故事就寫到這裡,而張恆卻是看得熱血,只可惜看完之後他卻是又擔心受怕起來,他只以爲這是自己什麼時候又無意中去寫的故事,只是他自己忘記了而已,他又開始擔心明天的事情來……
第二天,張恆帶着那些硬幣紙錢些去到了學校,在下課期間被那人和另外兩個跟班給叫住了,他將這些錢給交上去後,那個人卻是認真的數了起來,當他發現這些錢並沒有十元時,當即一耳光打在了張恆的臉上,並且冷笑着說道:“沒有那麼多?沒辦法了,我說到做到,只有打你一頓了……”說完,一腳蹬在了張恆肚子上,頓時一連排地桌子都給擠歪了去。
而班上其餘人卻都是在冷眼旁觀着,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勸架,因爲被欺負的人是張恆,這樣一個窩囊廢而已,這卻是與他們無關,每個人都只是來看熱鬧罷了,甚至還有人在教室門口注意着是否有老師,對於他們而言,小流氓甚至都比張恆重要得多。
一頓好打,小流氓專門挑張恆的肚子和後背下手,這樣才叫大人們看不出來,而張恆被打之後不停求饒,對方卻不依不饒,反倒是下手越來越重……
張恆被打着打着,內心的怒火卻是越來越重,他只是害怕被打而已,可是並不代表他不憤怒,那種委屈,憤怒,甚至是絕望慢慢充滿在了他心中,直到他雙眼血絲滿布,都不知道痛了爲止,他忽然抄起身邊的椅子猛的向後砸去,啪的一聲砸在了那個小流氓地肩膀上。
這個小流氓戴着一副眼鏡,啪地一聲連眼鏡都砸落在了地上,其實這一下並沒有多麼嚴重。僅僅把他的肩膀砸得很疼而已,只是這一下卻把他給愣住了,連周圍頓時都變得了鴉雀無聲,一兩秒後,這個小流氓裝模做樣地想去揀眼鏡,故意擺出一副很憤怒的樣子,平常這樣一擺,張恆頓時就會害怕退卻。他只是想玩玩心理戰而已,而且他也相信以張恆的膽子不敢再繼續打,剛纔或許是把人給逼急了吧。
只是此刻的張恆已經是急怒攻心,他根本沒給對方表現的時間。趁着小流氓彎腰地瞬間,他那椅子直接砸在了小流氓的後腦勺上,啪的一聲脆響。直接把小流氓腦袋給開了花,而小流氓也被砸得暈倒了過去。
張恆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或者說他已經完全把自己的本性表現了出來,根本不管小流氓是否腦袋流了血,不停舉起板凳向他腦袋上砸去,變砸還邊用腳猛踢,直到這時,那兩個跟班纔回過神來。他們和周圍人一起都圍了上來勸架,而張恆心裡卻更是憤怒,剛纔我被打時都在看戲,現在卻來勸架了?他輪起板凳啪地一下又砸翻一個圍上來的人,而且還根本不停,只是用板凳不停砸着這個倒地傢伙的臉,不多時,又是一地地鮮血流出,直到這時。那些人卻是再也不敢圍上來了,而女孩們更是開始了尖叫……
然後請家長,賠錢,教育,處分……”
不耐煩的李晨打斷道:“等等,你說的那麼多,好像沒說到重點吧?還是快點說重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