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來電報了!”楚南一回到學校,趙浩拿一張電報紙給他。
楚南看後,馬上臉色大變。
“楚南,家裡發生什麼事了?”趙浩關切問。
“我奶奶病重,我馬上要回家一趟。”楚南邊跑邊喊,“代我向老師請假。”
楚南的老家距離A城有幾百公里,首先要乘火車,然後坐中巴,然後走路,才能到家,可謂千山萬水、路途遙遠。
車站裡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楚南趕到車站後,馬上去買了一張車票,坐在候車室等候列車的到來。
候車室的門口坐着的是一個乞丐,穿着破爛的衣服,靠雙手支撐伏在地上,頭儘量擡起,滿是祈求的目光。楚南心想,應該是個殘廢的乞丐。
進入候車室的人們,看見乞丐可憐,時而有人扔給他一毛、兩毛零錢。楚南想起幾天前自己扔給了寒流橋上的那個乞丐十塊錢,對他來說應該是今生收到的最大的一筆財富吧。
眼看乞丐面前的破碗中,差不多滿了,應該有幾塊錢了。這時一個車站小混混模樣的大搖大擺地走近那個乞丐,隨手抓起破碗中的錢。
什麼,連一個雙腿已經殘廢的乞丐乞討來的錢也要搶。真……真沒有人性,太過分了。楚南心急回家,本來不想管這些的,但是真是看不下去了。
“放回去!”楚南大喝一聲。
那個小混混瞄了一眼楚南,根本不把一個學生放在眼中,把已經抓在手中的零錢,塞進口袋。才慢悠悠地說:“學生仔,是吧,別多閒事,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回去!”楚南怒不可遏說。
“這個小哥,你就別管那麼多了,這是我應該交的保護費!”那乞丐突然開口,戰戰兢兢說,唯恐得罪那個小混混。
哇塞,什麼人渣,連乞丐的保護費也要收!這……這還有天理嗎?
“算你識相!”那小混混對乞丐說了一聲,準備揚長而去。
楚南的手已經像鐵鉗一樣,牢牢抓住了小混混那隻剛纔抓錢的手。
小混混疼得直冒汗,知道遇到高手了,大喊:“我……們是飛刀幫的!來收取保護費……都是慣例,你……管得了一時管得了一世嗎?”
楚南一愕然,是啊,自己管得了一時管得了一世嗎!但是不能這麼算了啊。
“總之,我看見了就要管!”楚南急忙說,也只能如此說。
“好……好……好。”小混混疼得已經受不了了,“你……放手。”
楚南放手後,小混混極不情願地把錢掏了出來扔回了破碗中。
乞丐忙說:“不要,不要還給我,這是我該孝敬的。”殘廢乞丐邊說邊顫顫抖抖地把破碗拿起來,遞到小混混的眼前。
“這位小哥,麻煩你高擡貴手,別管我了,行不?”乞丐用祈求的目光望着楚南。
靠!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好像是我在做惡人一樣!楚南怔在那裡一動不動。
小混混看看乞丐又看看一言不發的楚南,悻悻然走了,走之前對乞丐摔下狠話:“以後,你也甭在這兒混了!”
楚南的心有一種說不出的痛,驀然想起了丐幫幫主洪七公,更加明白了,古代爲什麼要有丐幫。哦,不知道古代真的有沒有丐幫,那些丐幫的故事,也只有在武俠書中出現過而已。
那……那現代爲什麼不能成立丐幫呢?如果天下的乞丐都能團結起來……不過現在的乞丐應該沒有那麼多了,畢竟改革開放後,新社會新農村,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搶錢包了,搶錢包了!”楚南還在出神的時候,只聽見一個女人大叫,轉過頭去他看見,一箇中年婦女一臉恐慌,一臉驚慌失措,急得好像要哭出來了。她的錢包被搶了,一個小偷模樣的人正慌里慌張往前面逃跑。
A市的車站怎麼了,又收保護費,又搶劫的,是不是所有的車站都是如此呢!真是複雜的地方。
楚南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車要來了沒有?
即使車來了又如何,你能眼睜睜看着小偷跑了嗎!如此你此刻走人,你一輩子良心會過不去的。似乎有另一個楚南對他自己說。
楚南意守膻中穴,真氣馬上調動起來,幾個縱步,已經到了小偷的身邊。
“把錢包拿出來!”楚南暴喝一聲。
“什麼錢包?”那人似笑非笑說。
臥槽!這個時候還能裝蒜,真是服了你了!
“真沒有錢包,不信你可以搜我!”那個人急辯。
楚南再次轉過頭時,那個中年婦女也已經不見了,而……候車室有一個人拎着一個大包急匆匆往外跑。
那……那不是我的包嗎,除了衣服,我剩下的那點錢都在裡面了!楚南恍然醒來,心想,原來他們三個在演“調虎離山”之計,如果是別人的話,他們的詭計也許將要得逞,可是他們今天弄錯對象了。
楚南一個飛身就是三米,幾個飛身就趕上了那個偷他大包的人,用力踹了一下那人的屁股。那人像狗吃屎一樣趴在地上,疼得呱呱叫,竟然還想抓包走人,看起來真是敬業!可是手掌被楚南狠狠地踩在地上。
這時車站的警察已經聞聲趕過來,那個人看見情況不對,哭着求饒:“大爺,大哥,大俠,放了我吧。不然我會被抓進去的。我家上有百歲的奶奶要養,下有十個小孩要養,求求你了!”
哇塞!還唱起來苦肉計,看他說得那麼熟悉,起碼已經說過不下百次了。
“你有幾個奶奶啊?”楚南故意調侃。
“十個!跟孩子一樣多……”那人還沒說完,忽然感覺自己說漏了,突然不哭了,大罵“草泥馬”的同時,右手從腰間取出一把刀,向楚南刺來。
“哐!”的一聲,楚南腳起刀落,這等小兒科的玩兒,也在我面前耍!
車站警察已經扣起了那個小偷。
楚南眉毛一揚,心裡不禁得意洋洋,這次應該會被表揚一下吧,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被人民警察表揚過啊。
“走,跟我們去局裡走一趟!”一個警察說。
“什麼?”
“去做一下筆錄就可以了。”
“啊!我奶奶病重,我還要趕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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