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爾特杜點了點頭,又寫了起來。“這是場景的攻擊?還是評議會那羣人在襲擊我們?”
“無法確定。”王洛考慮了一下之後,這樣回覆道。“那位評議會的領袖,B&B團隊的阿諾德先生,似乎有改變獸羣襲擊目標的道具。剛纔你也看到了,本來襲擊我們的獸羣突然奔向了雄雞團隊的那座城堡。”
“確實。”特爾特杜寫道。“看到我和亨德曼的戰鬥,他們就想再用這招來對付我們,那些混賬!”
“現在要做的就是擊敗他們。”王洛寫道。“海浪被擋住了,沒什麼威脅。這些鴨子也不像之前的那些,會腐蝕裝備,它們的屬性很普通,只是擅長在水中行動,配合呼嘯的海浪來攻擊我們。”
“明白了。”特爾特杜寫道。“交給我吧。”
片刻之後,周圍的人們都忙了起來。城牆上的許多人都跑了下去,回到了各自的團隊。漢弗拉正在和帕斯塔的某人交談着,不時轉過頭,對遠處的幾個人大喊着些什麼。
天上的鴨羣依舊在盤旋,並沒有立刻衝下來---王洛有種感覺,它們似乎非要等到海浪衝破了城牆,纔會一股腦兒的紛紛衝下來。遠處,依舊一片漆黑,評議會並沒有動靜。
在等待機會?也不知道除了原本的海浪和鴨羣之外,他們是否還準備了別的攻擊方式....
博列遞過來一張紙條。“您之前打算和評議會那些團隊結盟?”
“是啊,我打算進行少量的對抗,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然後一致對付襲來的野獸,以及別的敵人。”王洛看了看他,回覆道。“問題是,他們有別的意圖。”
“也可能只是反應過度。”博列寫道。
“那倒不是,是故意的。”王洛寫道。“上面的那些金字你看到了吧。”
“嗯,很好的故事。”博列回覆道。“應該能有效擾亂評議會裡那些普通契約者的心態。在我們擊敗當前的攻擊之後,會起到很好的效果。”
“如果那是真的呢?”王洛盯着博列顱骨上眼眶的位置,這樣寫道。
“您的意思是:梯希爾先生真的謀害了許多隊友,並且復活了許多次?而阿諾德先生也和場景土著勾結在了一起?”
王洛點了點頭。“我不能完全確定看到的映像是不是真的。但我看到的,就是這些。”
博列沉默了一會兒,纔再次拿起筆來。“而在您把這些展示出來之後,他們就攻擊過來了。”
那倒不是,我們還在幻境裡交談了一會兒...“差不多就是如此。你有什麼想說的?”
“雄雞的這位先生恐怕是被傳染了厄運。”博列寫道。“他和那位女士合作的太久,在利益上可能已經完全傾向於她。如果遭遇的契約者是想從他身上牟取利益的,那他還能對付,但遇到您這樣堅定抵抗、毫不退讓的,在您堅持一段時間之後,厄運就在他們身上發揮了作用。”
幹掉他們的是獸羣的爆炸,獸羣本來是攻擊國王和他手下的...這樣看來,博列的這種說法多少也有些道理。
“如果是這樣,現在我們只要堅守住。厄運也一樣會在對面的這位先生身上發作。”博列繼續寫道。“他們的行爲會出現各種不順利,各式各樣的,有些不會影響他們的攻擊,但有些會。只要我們抓住這樣的機會,做好防禦或者反擊,勝利的就一定是我們。”
“如果長期處於厄運中,他們可能已經習慣了。”王洛寫道。“可能他們已經準備好了。知道最糟的情況一定會發生,並且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有這種可能。”博列回覆道。“但‘意外’這種事,最多也只能預料到一部分,而無法做好萬全的準備。”
王洛沉吟了一會兒,隨即指着天上的金字。“把你的這種思路,以那種形式展現出來,你覺得有用嗎?”
“應該會有。”博列點點頭,這樣寫道。“我們的人看到了,會增添信心,他們會願意相信的;而對面的普通契約者看到了,可能會牴觸命令他們攻擊的人,如果這種牴觸之後他們獲得了利益,那就很有可能相信這種說辭。”
王洛考慮了一下,寫了起來。
“評議會的成員們,雖然你們正在跟隨阿諾德,發起了對我們---你們同伴的攻擊,但我並不敵視你們。”
“因爲,你們的行動可能是在叛徒阿諾德的矇騙、脅迫、威逼之下而採取的。要是爲這種行動而責怪你們,那不是太過分了嗎?”
“我可以承諾,在戰鬥結束後,除了那個叛徒阿諾德,我會原諒你們所有人---你們只是被他矇蔽了而已。”
“不要爲他作戰了。他和場景裡邪惡的貴族們勾結在一起,把你們送到實驗室裡解剖。這樣的人,就算跟隨着他獲得了勝利,當貴族們要求試驗品的時候,他除了背叛你們,送你們過去,還能做什麼呢?”
“貴族們看起來很強大,但實際上,他們是很弱小的。”
“要不然,他們爲什麼要通過扶持契約者中的叛徒來謀害大家呢?如果他們真的強大,那麼直接殺過來,抓捕我們作爲試驗品,不久可以了嗎?”
“他們是遭到了空間的詛咒,才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模樣。在遭到這種詛咒之後,厄運始終陪伴着他們。”
“大家可以嘗試一下,在心中產生對原住民和這位阿諾德先生的敵意,運氣就會開始變好。進一步,在行動上做出妨礙他們的做法,就能獲得更多的收益和更好的機會。而不管是誰,殺掉阿諾德,殺掉這個契約者的叛徒、空間的敵人,結束這場契約者之間的內耗,讓我們能夠協力抵抗我們真正敵人的人,毫無疑問,將會得到空間的認可,得到最豐厚的獎勵。”
王洛寫完這些之後,略看了看。
有些用詞,嚴格來說是太激烈了。展示出來之後,和阿諾德之間的和解應該就不可能的。
無所謂。阿諾德用他的巨浪衝擊我們的營地,也一樣沒有合作的意思。那麼,我就用這樣的信息....來形成精神上的巨浪,衝擊他和他那些部下的心靈。
比比看,我們誰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