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海再一次睜開眼睛。
自己依然身處肅正號的冥想室裡。
但是一股莫名感覺在告訴他。
已經回到了熟悉的戰錘40K宇宙。
“青冥。”
傅青海輕聲道。
“我在，主人。”
黑衣少女神不知鬼不覺冒了出來。
“通知戰團集合開會。”
……
肅正號，作戰會議室。
戰團內環還有社團成員全部到齊。
“這是五十六號得到的能量電池技術。”
基帶指着全息投影說道：
“這是我偷竊到的能量電池技術。”
複雜的三維立體結構設計圖在會議桌上旋轉，隨着基帶機械手指划動，圖形一層一層剝離展開，露出電池內部更復雜的微觀構造。
迷你金剛接着說道：
“我已經對比了這兩種圖紙，結論就是完全一致，索維林人沒敢欺騙我們，所以我就讓五十六號把魔士亞當還給阿耶莎大祭司了。”
“乾得很好。”
傅青海誇讚道。
五十六號不愧爲是情報出身，做事很有章法，索維林人已經同意出讓能量電池技術，仍然安排基帶潛入星球內部進行印證。
傅青海轉向小山般的鍛爐之主：
“巴克大師，這種能量電池技術，工業鑄造神殿這邊能否改進一下，可以適當降低一些能量密度，但是提高電池的安全性和穩定性？”
索維林人這種能量電池，能量密度倒是無可挑剔，傅青海幾乎沒見過比它儲能密度更高的了，但是安全性和穩定性卻有待提升改進。根據電影裡的表現，這種電池似乎更加適合作爲炸彈而非電池使用，小小一捆能量電池可以炸掉整片無人遙控機羣或者炸掉行星伊戈內核，威力着實不俗。
索維林人這種能量電池應用範圍很廣，無論民用還是軍用，高能量密度的電池無論在哪都受歡迎。提升了安全性和穩定性以後，首當其衝，脈衝爆彈槍的電池包就可以換成這種能量電池，不用再像過去那樣打完一個彈匣就得更換電池，大大提升了星際戰士的攜彈量，也減小了後勤壓力。
“可以嘗試，但我不是源力之主，青山。能源研究並非我的專業領域。”
巴克大師提前打好了預防針。
“行，我知道了，盡力而爲。”
傅青海點點頭。
“對了，那個，阿耶莎大祭司還說……”
基帶正打算要補充一句。
看到了傅青海旁邊的張妤檸。
忽然就支支吾吾閉上了嘴巴。
“阿耶莎大祭司是誰？”
張妤檸敏銳地轉過頭來問道：
“她又說了什麼？”
“有話就說。”
傅青海一臉的莫名其妙。
“那個，她說仰慕青山·可汗許久，希望可汗能回索維林星給她上一堂課。”
基帶撓了撓頭說道。
“上課，上什麼課？”
傅青海聞言更加疑惑了。
“一堂關於歷史的課。”
基帶儘量言簡意賅地道。
“她想了解什麼歷史？”
張妤檸眯起眼睛森然問道。
基帶看了自家老大一眼。
傅青海擺擺手示意但說無妨。
基帶心想這可是你自己問的。
“咳咳，關於人類如何採用傳統方式進行種羣繁衍擴增以及XY染色體組結合研究的課程，一門有關生理構造和人類歷史的實踐教學活動課程。以上都是她的原話。”
迷你金剛一本正經朗聲念道。
傅青海：“……”
“哈，哈……還真是委婉啊。”
張妤檸瞥了眼傅青海冷笑道。
“我和那個金皮女人不熟，真的不熟……她看上的並不是我——而是我體內的基因序列！來自帝皇所設計的星際戰士基因序列，這纔是她想要的東西，明白了嗎？”
傅青海只能和張妤檸耐心地解釋道。
“那她怎麼不去勾搭五十六號？”
張妤檸斜眼瞅了他一眼。
問出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基帶心想：確實，五十六號雖然是個光頭，而且半邊臉上還有大片黑色龍鱗紋身，但也不算醜吧？爲什麼阿耶莎大祭司唯獨只對青山情有獨鍾，難道別人缺乏雄性魅力？這些碳基生物真是令人難以理解。
“那個，下個議題。”
傅青海主動切換了話題。
“黑洞手雷，可汗。”
隱修長崔斯坦將一枚手雷放在桌上：
“爲了這顆手雷我們死了五個兄弟。”
傅青海眉頭一挑正要追問具體情況。
崔斯坦緊接着話鋒忽然一轉：
“但是戰鬥結束以後都被我復活了。”
“那還可以。”
傅青海滿意地點點頭。
黑暗精靈固然棘手，但他絕不允許對付這種敵人都要出現戰團戰士減員——因爲他佈置的任務僅僅只是支援零界公會順帶奪取黑洞手雷，這是一個很靈活的戰術目標，不是什麼死戰不退，爲了區區幾枚黑洞手雷損失五個戰鬥兄弟太不值當。
黑洞手雷這個東西非常神奇，雖然爆炸半徑相比其他高爆手雷破片手雷這些傳統手雷來說非常狹小，只有區區六十釐米不到，但是在這六十釐米半徑範圍之內，一切物質都會被這瞬時黑洞吞噬，威力可以說是非常可觀，遠遠超過微型核彈。
傅青海拿起了這枚手雷隨手把玩問道：
“能解析出它的技術來嗎？”
“不能。”
崔斯坦很肯定地搖頭道：
“我們也抓獲了幾個黑暗精靈俘虜，我把俘虜交給卡拉曼達，不出一個小時全都招了。按照供詞說所述，這些黑洞手雷，還有一把黑暗精靈前任首領瑪勒基斯的暗物質匕首，其實都是黑暗精靈得到現實寶石以太粒子以後，利用以太粒子的能力創造的。利用現實寶石他們可以輕易操控宇宙裡面的暗物質和反物質。但是換而言之，失去以太粒子以後，黑暗精靈也就無法繼續製造黑洞手雷。”
崔斯坦說着將一把匕首放上了桌面：
“包括這把匕首同樣也不能再造了。”
“哦？暗物質匕首？”
傅青海好奇地拿起這柄短刃。
這把匕首造型頗爲獨特，修長而彎曲的握把，刀刃卻完全看不見，就好像是華國神話傳說中的名劍“承影”——只能看見劍柄而看不見劍身。
因爲暗物質人眼觀測不到！
傅青海一瞬間就想明白了。
傅青海握住匕首柄插下，輕而易舉就將刀刃切入會議桌面幾乎感受不到任何阻隔，難道暗物質可以穿過相對應的明物質而不造成影響？並非如此，傅青海清楚地看到，無形刀刃所劃過的地方留下一道深深刻痕，說明匕首能對桌面造成破壞。
“有點意思。”
傅青海在掌心裡旋轉匕首。
他還以爲黑暗精靈科技已經強到如此程度，可以觀測得到並且隨意加工宇宙裡的暗物質和反物質，簡直堪比戰錘40K宇宙裡繼承了古代靈族帝國絕大多數遺產的黑暗靈族，搞了半天一切都是依靠現實寶石才實現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傅青海也回想起來了，黑暗精靈首領瑪勒基斯擁有一把暗物質匕首，這個設定並非出自瑪勒基斯作爲反派那部電影《雷神2：黑暗世界》，而是出自漫威動畫短片《假如》系列，作爲收藏家的收藏品登場，並被收藏家拿來對付特查拉星爵。
“可汗，這把匕首雖然刀刃很短，但是經過我的測試，它能切割除了我的納魯碎片以外的所有物質，陶鋼塑鋼精金，可以稱得上是鋒銳無匹，唯一缺點就是體積太過短小，只適用於一些近身格鬥場景。”
崔斯坦不無遺憾地說道。
“納魯碎片可以阻擋它的切割？”
傅青海好奇地轉頭問道。
“我沒有試。”
崔斯坦老老實實地說道。
“哈哈，也對。”
傅青海哈哈一笑反應過來。
對啊，崔斯坦怎麼可能拿自己寶貴的納魯碎片去試能不能被暗物質匕首切割——那萬一能切割怎麼辦？納魯碎片豈不是就被匕首切碎了？
十二枚黑洞手雷。
一把暗物質匕首。
崔斯坦繳獲的所有戰利品。
傅青海想了想，將之全部扒向一邊：
“全給伱吧，薩特法蘭。”
坐在會議室角落裡毫無存在感的鴉衛戰士聞言忽然一愣，所有星際戰士一齊轉頭向他看來，讓他瞬間成爲全場目光焦點，感覺很不自在。
大概也就猶豫了一秒鐘。
薩特法蘭緩緩開口說道：
“好的，可汗。”
沒有推辭，沒有謙讓。
戰團首席刺客接過這套武器。
黑洞手雷爆炸半徑太小，暗物質匕首也只適用於近身格鬥場景，那麼戰團誰可以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到敵人的近身格鬥範圍之內？毫無疑問只有具備了靈能隱身能力的薩特法蘭，心理學隱身的威力有時候可以超越任何物理學隱身手段。
戰團內環高手如雲，有的人是青山·可汗的刀，有的人是青山·可汗的劍，還有的人則是青山·可汗的盾。五十六號是青山·可汗的耳目，而薩特法蘭就是那把匕首。獲得了暗物質匕首以後，薩特法蘭這柄鐵浮屠戰團的“匕首”，現在更鋒利了。
處理完了上個輪迴遺留的事。
傅青海感覺也沒什麼事情了。
“那麼，散會。”
於是起身宣佈戰團會議結束。
傅青海對旁邊的張妤檸說道：“你跟我來一趟。”
……
其他星際戰士各自回到駐防區域。
戰團長則帶領着他的專屬非法靈能者走在戰艦的通道里，兩人很快來到了艦長室背後的武器庫，艙門兩邊滑開，一尊鐵灰色的動力戰甲靜靜佇立眼前，在頭頂的燈光的照射下，盔甲表面反射一層明亮光澤。
傅青海指着戰甲介紹道：
“烏魯金屬作爲盔甲主體材料，源質鑄錠打造盔甲內核，由泰坦神鐵和薩隆邪鐵打造出的雙臂武器，N金屬打造的動力揹包……以上材料全部都是純天然的魔法親和金屬，你看這套盔甲是否符合你的要求？”
張妤檸邁步走上前去，站在這尊巨大動力戰甲面前伸手緩緩撫摸盔甲表面，閉上眼睛細細感受體內八隻惡靈邪祟對這套戰甲的親和表現，感受那股躁動。片刻之後，女人睜開眼睛，勾起嘴角微笑開口說道：
“非常完美，可以作爲載體。”
“那就好。”
傅青海點點頭。
這套魔法動力戰甲，材料這一塊已經拉滿了，最昂貴的烏魯金屬，反而用的是最多的——因爲衆多魔法金屬裡面就屬烏魯金屬強度最高，拋開魔法親和屬性不談，烏魯金屬光憑堅硬程度也排漫威第二。當然其他各種魔法材料也都不差：N金屬可以增強佩戴者的體質，而且附魔以後可以完全克服重力，薩隆邪鐵可以吸收被害者的靈魂……
動力戰甲的武器設計上，傅青海採用了暗鴉守衛和午夜領主酷愛的選擇——兩套動力爪安裝在了雙手上，而不使用刀劍錘戟這些武器——這是爲了保持武器和盔甲都連接在一起，屬於一個整體方便進行附魔。如果武器盔甲分離，就需要對武器進行額外附魔，增大了張妤檸工作量，而且勢必要對八隻惡魔進行拆分，打破他們間的平衡。
動力爪，閃電爪，都是一種東西，但是這種爪類武器卻有兩種不用形式，一種就是裝在手背或者手腕上的長爪，這樣就能騰出手掌額外持握一件武器。另外一種則是結合了動力拳套的手爪，爪刃不在手背而是分別裝在每根手指末端，更加靈活，但是手掌因此不能持握武器。兩種設計各有優劣，鴉王選擇的是前者，帝皇選擇的是後者。
阿巴頓的荷魯斯之爪是後者。
傅青海選擇的方案也是後者。
動力揹包整體使用N金屬打造，內核則是源質鑄錠。一方面N金屬注入魔力之後可以隨意變形，另一方面這種金屬注入魔力之後還能完全克服地心引力，利用變形能力，這個動力揹包展開就是一對遮天蔽日的暗金色寬大蝙蝠骨翼，翼膜是鏤空的。
N金屬又名第八金屬，根據維序聯盟介紹，這種金屬好處很多。佩戴者可以增強體質長生不老，還能獲得“靈視”能力，也就是和張妤檸這種陰陽眼一樣看見鬼怪。此外N金屬還有破除魔法的能力，常被DC多元宇宙裡的各路超級英雄拿來對付法師。
材料這塊已經拉滿。
接下來就要看附魔的了。
“一把小刀，一個小碗。”
張妤檸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就只要這兩樣東西。”
“好的。”
傅青海吩咐青冥去弄來。
等待青冥拿來小刀和小碗的間隙，張妤檸已經拿出了一支粉筆，趴在地上開始在光潔無暇的塑鋼地板上執筆寫寫畫畫，一些傅青海不認識的古怪文字在張妤檸的筆下出現，組合到了一起卻有一絲邪惡美感。
“這是如尼文字，主人。”
青冥端着刀和碗回來了。
附在傅青海耳邊輕聲道。
“哦……”
傅青海點點頭。
張妤檸跪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攥着粉筆專注地在地板上面快速書寫，同時又從垂下來的衣服內側口袋掏出幾本古老書籍一一展開：《亡靈黑經》、《太陽金經》、《羅潔愛爾之書》、《荷諾流斯宣誓之書》……
環繞這具動力戰甲，張妤檸的鬼畫符寫滿了周圍的地板，包括古希臘莎草紙符咒集在內的古籍全都攤開放在她身邊。張妤檸一邊對照古籍裡的咒文一邊埋頭認真書寫，整個艙室此刻非常靜謐，只剩下了書籍的翻頁聲和粉筆的沙沙聲，傅青海不敢打擾張妤檸，脫下盔甲雙手抱胸站在旁邊安靜觀摩。
直到張妤檸寫完了所有咒語。
坐直身子拿起小刀開始割腕……
“阿檸，你要幹嘛！”
傅青海大驚失色連忙開口制止道。
“割腕放血啊。”
張妤檸頭也不回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是，爲什麼非要割腕放血呢？”
傅青海走上前去奪過她手裡的刀。
“你不懂，笨蛋。”
張妤檸踮起腳尖摸摸傅青海的臉。
然後又把他手裡的小刀拿了回來。
“你不是通靈者，而我纔是，你的身體不能綁定這麼多的怨靈惡魔。想讓他們老老實實附在戰甲裡面爲你做事，必須以我的血作爲血祭，才能束縛得住他們，明白了嗎？我經歷了那麼多的恐怖電影宇宙，那麼多的惡魔召喚儀式，這是一個必要過程。”
“要多少血？”
傅青海握住張妤檸的手問道。
“我估摸着……”
張妤檸歪着腦袋想了想：
“四百毫升就夠了吧。”
一般正常人的最大獻血量就是四百毫升，張妤檸雖然個子高，但是她比較瘦，體重並不算大，所以四百毫升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危險。傅青海想到這裡皺着眉頭道：
“超過四百毫升就停下來。”
“知道啦可汗，我有分寸的。”
張妤檸笑眯眯地說道。
然後毫不猶豫地割開了手腕。
潔白的皓腕上，殷紅鮮血一滴一滴溢出最後開始成串落下，掉進小碗裡面匯聚成了一汪。傅青海身爲阿斯塔特戰團長，一路走來他見過了太多的血，各種混沌叛徒各種異形生物的血，但是眼前這汪鮮血卻如此的刺眼，讓他心裡有股暴躁情緒正在積累。
都他媽的怪奸奇。
張妤檸接滿了足足一碗血以後，就以手指蘸血在動力戰甲的表面書寫，乾涸後的血跡文字很快就爬滿了整個胸甲表面。一碗鮮血耗盡之後，張妤檸又撕開了創可貼接滿一碗，隨着血色咒文開始慢慢遍佈整具戰甲表面，張妤檸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慘白。
“讓卡密爾在醫療甲板準備好。”
傅青海低聲對青冥說道。
“好的，主人。”
青冥轉頭去通知藥劑長。
卡密爾和喬士達的駐防區域是切斯拉坦農業世界，接到青冥通知以後，藥劑長立即放下手裡的防務，通過佈置在地下的蟲洞裝置火速趕回輝騰鑄造世界的太空港。
“成了。”
張妤檸放下手裡血碗振奮道。
傅青海轉過頭看向動力戰甲。
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煞氣。
“接下來就是附魔了。”
張妤檸將手掌貼在戰甲胸前。
然後緩緩地闔上了雙眼。
不需要具備陰陽眼，傅青海光憑肉眼都能看到大量黑色霧氣涌出張妤檸身體，伴隨着無數鬼哭狼嚎的淒厲聲音，黑氣環繞形成一個漩渦，一股腦地沒入戰甲之中。
“呼……可算是完成了。”
張妤檸吐出一口氣說道。
說完她的身子一軟就要委頓倒地。
傅青海連忙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我帶你去醫療甲板。”
傅青海抱着張妤檸走向艙門。
“等等，還有最後一步。”
張妤檸掙扎着要下來。
傅青海很無奈，只能把她抱回動力戰甲那邊，張妤檸坐在傅青海懷裡，強行撐起身子，一隻手扶着動力戰甲頭盔，一隻手摟着自己男友脖子，胸口起伏虛弱地道：
“我要立下一個血契，讓這具戰甲只能綁定在你一個人身上，其他人都沒辦法穿戴它。現在，給我一滴你的血液。”
傅青海單手託着張妤檸屁股，另一隻手拇指放在嘴裡咬了一口，指肚破口馬上溢出一滴鮮血，滴落在張妤檸的掌心裡，指尖傷口就在拉瑞曼細胞的作用下癒合了。
張妤檸將鮮血點在頭盔眉心。
“然後，我還需要你的真名。”
張妤檸凝視傅青海說道：
“是你屬性面板裡的那個名字。”
“呃，傅青海。”
傅青海愣了一下馬上說道：
“傅作義的傅，靑海省的青海。”
“呵呵，我就知道。”
張妤檸聞言冷笑了一聲：
“我的真名就是張妤檸，張，妤，檸，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告訴你了，好幾年了，我連我男朋友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青山·可汗的城府真是極深吶，哼！”
傅青海也覺得很羞愧。
抱着女人連聲道歉說道：
“這不是一直沒想起來告訴你嗎，你也沒問我呀。別再扯這些了，趕緊弄完契約我帶你去醫療甲板，你失血過多了。”
張妤檸念起咒語完成了最後儀式。
然後就軟綿綿倒在了傅青海的懷裡。
傅青海連忙抱着她前往醫療甲板。
……
整座武器庫裡空蕩蕩的。
只剩下了青冥還有那具動力戰甲。
附魔儀式已經結束，青冥拿着一塊抹布跪在地上耐心擦拭那些白色粉筆印子——這種保潔工作機僕奴工也可以做，但是青冥就是喜歡親自來做，而且做得非常認真。
“咔嚓。”
忽然頭頂傳來一聲異響。
青冥猛地擡頭向上看去。
這具動力戰甲正在發生異變！
矮人王給傅青海打造的這套戰甲，外表原本是很簡約的，簡單利落的貼合曲線，沒有任何天鷹齒輪顱骨這些繁複裝飾。
但是現在，動力戰甲外表正在緩慢變化，頭盔兩邊一點一點生長出了一對彎曲長角，盔甲光滑的表面開始浮現凹凸的鱗片，盔甲邊緣的鉚釘慢慢長出尖銳的長刺……
這些鱗片尖刺並不像是混沌星際戰士那種腐化了的動力盔甲那麼雜亂無章，反而蘊含着一種整齊的諧律和邪異的美感。
原本涇渭分明的各種魔法金屬，逐漸開始融合在了一起，並在盔甲表面勾勒出了無數繁複花紋。鐵灰色的烏魯金屬，純黑色的源質鑄錠，藍黑色的薩隆邪鐵，暗金色的N金屬……都在盔甲表面形成了複雜的鏤空雕飾圖案，層層疊疊交錯令人眼花繚亂。
青冥緩緩站起身子。
愣愣看着這具戰甲。
戰甲也轉過頭來看向她。
…………
1、《what if》裡面出現那把瑪勒基斯的暗物質匕首，可以看見淡紅色的刀刃形狀，除了比較鋒利無堅不摧以外，沒有任何與“暗物質”這個詞有關的性質，編劇明顯就是找了個很酷的詞胡編亂造，壓根沒有動動腦子考慮一下“暗物質”到底是什麼，應該具備哪些性質。我根據暗物質現階段觀測不到這個屬性，重新設定，暗物質匕首就應該和神話十大名劍“承影”那樣，有劍刃但是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