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哈哈哈。”
看着柳白豎起的中指，方不羣徹底地笑了。
笑得很大聲，笑得殺意凜然！
“殺了吧，不必留手了。”
方不羣語氣淡漠，甚至都沒有看柳白一眼，就轉身飛回了斯塔克大樓上。
他本來以爲，柳白是個聰明人。
而他也確實對柳白有着一絲好奇。
好奇他明明很普通，沒有一絲血脈的力量，卻爲何能抵禦自己的魅惑之力，還能發揮出那樣效果驚人的飛彈。
之前柳白搞出的擊飛他的飛彈，他也有配備。
畢竟都是斯塔克重工的產品。
然而，這種飛彈，絕對沒有那樣的衝擊力。
這些好奇促使他沒有立刻殺了柳白。
沒想到，柳白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敢挑釁自己。
識時務，從來都不是缺點，而是美德。
比如他身邊的陶仁，他就十分欣賞。
不是欣賞他的奸詐，而是欣賞他的隱忍。
弱者就得有弱者的覺悟。
“真蠢。”
陶仁搖了搖頭。
他跟隨方不羣的時間也不短了。
他深知如此狀態下的方不羣，是徹底地動了殺機，一絲一毫旋轉餘地都沒有了。
柳白今天必死無疑！
同時他也十分不明白，柳白明明像條死狗一樣被自己等人蹂躪，爲何還有如此大的傲氣。
做條狗，他不香嗎？
另一邊，柳白自然是不知道陶仁心中的內心想法的。
他就算知道，如今也無力顧及。
因爲方不羣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一股比之前還要強大的壓力瞬間降臨在他身上。
這一次的壓力，壓迫感更足。
如果說，之前的壓迫感是自下而上來的，並且只能針對到他的戰衣的話。
那麼現在的壓迫感，就是從四面八方而來，並且已經能夠透過戰衣，直接擠壓到他的肉身。
因此，哪怕陶仁等人沒有對他動手，他都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嗯哼……”
饒是以柳白兩世爲人的定力，也忍不住悶哼一聲。
這種肉體擠壓的疼痛感，實在是太上頭了。
你無法想象，那種皮膚連着血肉，血肉擠壓着骨頭是怎樣的感覺。
“不行，再這麼下去，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之前他之所以身處劣勢，依舊處之泰然，就是因爲不死之身。
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哪怕他再對方不羣不爽，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招類似重力壓制的玩意，很強。
他不確定，當那股壓力真的將自己碾成肉醬以後，自己還能不能復活。
他賭不起。
強忍着疼痛，柳白祭出了自己的念動力，或者說精神力。
事實上，柳白一直對念動力的本質進行着研究。
包括附加在飛彈上提升其威力，改變物體運行軌跡等等，都是他的嘗試。
通過各種嘗試，他發現，念動力的本質其實就是人們平常經常說的所謂精神力。
比如精神衰弱，指的就是精神力使用過度。
但是一般的普通人，都是被動的使用精神力。
比如通宵打遊戲，你只能通過時間來緩慢地消耗你體內的精神力量，做不到在短時間內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來讓自己亢奮。
而念動力就是賦予了柳白主動駕馭精神力的能力。
同時，在柳白看來，精神力也是一種層次極高的力量。
因爲精神力無形，卻能干擾有形的物體。
而方不羣這無形的重力壓制，和他的念動力就非常相似，都屬於無形干擾有形的存在。
說不定，精神力能夠對抗這種力量。
不過，情況卻並不秒。
念動力從柳白的體內自內向外的開始發散，卻在發散的一開始，就遭到了阻礙。
這層阻礙無形，但柳白卻能清晰地感知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方不羣的力量。”
念及至此，他也不含糊，再次加大了念動力的輸出。
在念動力輸出達到一定量以後，那股擠壓感終於消失了。
然而，其代價卻是，柳白臉色蒼白，汗如雨下。
“不行，此前的戰鬥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我撐不了太久。”
危機稍稍解除，他卻絲毫不敢懈怠。
“嗯？”
突然，柳白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有些黏稠。
之前他的身體一直處在擠壓的狀態，以至於他根本無法精確的感知到身體的變化。
現在，危機稍微接觸，身體上的變化他馬上就感覺到了。
“賈維斯，展示我的身體立體圖像。”
賈維斯，託尼的人工智能，如今也同時支持着柳白的戰衣。
“是，sir。”
柳白的眼前，馬上就清晰地出現了自己的全身立體圖。
“放大一些。”柳白命令道。
隨後，圖像放大。
“這是！！”柳白內心有些激動，但還是沒有忘記叮囑道：“賈維斯，分析一下我身上附着的黑色物質。”
賈維斯：“請稍等……”
賈維斯：“sir，經過分析得出，這些黑色物質都是潛藏在您體內的有毒或者無效物質。一般情況下，人體代謝能夠排泄出大部分的有害物質，但依舊會殘留一些。日積月累之下，就會大量滯留體內。隨着人體的衰老，這些有害物質會明顯地拖垮人體的免疫系統。”
“果然！”
聽到賈維斯的分析，柳白已經能夠確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洗髓伐骨。
前世柳白還是普通人的時候，一些網絡小說也有涉及，其中流傳最廣，最爲人所熟知的，就是這洗髓伐骨了。
主角一旦經過洗髓伐骨，那彪悍的人生就會馬上開啓。
“我明白了。”柳白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緣由。
“我的肉體本身就是極其強悍的不死之身，理論上來說，這應該比洗髓伐骨還強悍。但從實際使用效果來看，卻是大大不如。”
“傳聞中的洗髓伐骨，肉身緊密，是開啓大道之路的第一步，極其厲害。但是我的不死之身，除了恢復能力強悍一點以外，並無特殊。”
“就像上次攻打自由戰士，自由戰士的子彈很輕易地就穿透了我的肉體。雖然最後被排出來了，但還是說明了我肉身的問題。”
“我獲得不死之身之前，只是個普通人，正如賈維斯所說，是積攢着不少有毒物質的。而系統固然是給了我一個不死之身，但如何給予，卻是個大問題。”
“很顯然，系統只是在我原本身體的基礎上，賦予了我不死的能力，而不是直接將我原本孱弱的肉身全部換掉。”
“就像一杯美酒之中，摻入了一點白開水，酒還是那個酒，滋味卻是差了點。”
想通關鍵，柳白眼中精光一閃。
這生死危機，說不準，卻是一場大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