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原因。”
小南面無表情說道。
但並不代表她的情緒。
無數的紙片已經覆蓋了她的身體。
提前施展的式紙之舞證明了她現在很生氣。
一言不合就會死人的那種。
“因爲曉組織期望的和平不會到來。”
李向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小南擡起手，殺氣在瀰漫。
她這一生都在爲和平而努力。
彌彥在的時候，是希望依靠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理解而創造出和平的世界。
他死亡後，就是和長門保持一致，先給忍界帶來痛苦，再帶來和平。
至於帶土的那一套無限月讀, 其實他們都沒信。
但因爲過程相似，長門認爲自己有輪迴眼無需畏懼，所以和帶土展開合作。
如今李向卻在否認她。
就算是徒弟，她也絕不會原諒。
“我自然知道。”
李向點了點頭，說道，“我想見首領, 到時候我再說原因。”
小南皺起眉頭。
“外面是千手柱間, 你應該知道首領目前的情況。”
李向繼續說道，“我可以讓他暫時停下來。”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瞭解這麼清楚？”
小南臉色有了變化。
長門的真實狀況除了她自己外, 應該是沒有人知道的。
而且最離譜的是夜雨說他能命令千手柱間。
“抱歉，我一直忘了跟你說我加入了木葉。”
李向見她的表情，又說道，“就算要殺我，但老師你難道想要首領因爲這場戰鬥而死亡嗎？”
小南咬了咬牙，一番掙扎後，說道：“你先讓他們停下來。”
“沒問題，但你要明白他們的耐性是有限的。”
李向分出一個影分身。
片刻後，劇烈的打鬥停止。
小南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說實話，她剛剛其實是不太相信的。
因爲李向太過於年輕。
就算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成爲木葉村的核心。
此刻雖然疑惑，但也信了幾分。
“你跟我來。”
小南分開巨樹，露出一條道路。
李向得以看到真正的長門。
插滿黑棒，瘦到讓人覺得他命不久矣。
事實上正是如此。
不過有外道魔像續命, 倒也不會那麼簡單就死亡。
“你應該知道背叛曉組織的下場？”
因爲剛剛打過一架，長門看起來有些虛弱。
如果再久一會兒, 他可能只能搏命召喚外道魔像。
或者六道合一, 來一次地爆天星。
但他不確定是否能對千手柱間起效。
他的木遁實在是太過於駭人。
“我沒有背叛曉組織。”
李向開口說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在錯誤的目標上越走越遠。”
“錯誤？”
長門怒氣上涌，問道，“帶給世界和平難道會有錯？”
“這個自然沒錯。我說的是方法，單靠恐懼只能維持一時的和平，你們並沒有改變世界的本質。”
李向繼續說道，“現在有曉組織，但百年之後，又有誰來執行震懾忍界的任務呢？”
一旁的小南忍不住說道：“我本來認爲你是我們曉組織的接班人。”
“但你應該明白我很難達到首領的水平，如果未來有強大的忍者想挑起戰爭，根本就無法阻止。”
“他們爲什麼要挑起戰爭？已經和平了這麼久。”
“正因爲和平太久，所以他們纔想獲得更大的權利。而且就算你們讓所有忍者臣服，但大名和貴族們呢？”
“曉組織擁有強大的武力，他們自然也會臣服。”
小南想了想，說道。
曉組織確實沒考慮貴族們的事情。
在李向看來，他們本質上仍然和千手柱間沒有任何區別。
憑藉武力強行達到的和平。
除非長門擁有長生不老的能力。
但這依然不保險，因爲還有大筒木一族信誓旦旦。
最好的辦法是推翻這個舊世界，取消忍者制度, 開發資源，從理論是實力上武裝更多的人。
而不是簡單地打過來打過去。
“表面臣服而已。”
李向搖了搖頭, 說道，“如果有機會，他們會是最先幹掉你們的人。因爲高高在上的他們不會容許你們凌駕在他們的頭頂。”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殺了他們，讓貴族不復存在。”
李向淡淡說道。
長門和小南身體一震。
他們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想法。
因爲一直以來忍者和大名向來都是各司其職。
曉組織就算要謀求和平，對付的其實是忍者和忍村。
而不是大名與貴族。
就像是他們佔據了雨隱村，而非雨之國。
從根本上說，他們仍然是忍者思維。
“你是不是認爲禍亂的根源是忍者？”
“難道不是嗎？”
長門反問說道。
“忍界大戰的目的是什麼？是資源和土地，以及宣泄過剩的戰力。”
李向平靜的問道，“而這兩樣東西，是誰要的，不是五大村，而是五大國。”
忍者受到大名的援助，在大方向是和背後的大國保持一致的。
忍界大戰，李向是不相信大名不知道的。
單看原作中的第四次忍界大戰，忍界聯軍在開戰前也有過五個大名開會的場景。
換句話說，忍村發動戰爭的背後，實際上是爲了大名。
幾次忍界大戰下來，也沒見五大村面積擴張。
他們打仗的目的實際上要錢。
而打輸了就會如砂隱村一般，被削減援助。
在博人傳時期，木葉村因爲安穩太久，火之國大名也想削援助。
至於過剩的戰力就更不用說。
參考雲隱村，因爲不斷擴充軍備，讓他們全村人都沉迷在好戰的氛圍內。
就算沒有帶土和黑絕，估計也會挑起戰鬥。
這麼多忍者，如果拿去幹活，不知道能產出多少資源。
可惜他們沒有意識到查克拉是第一生產力這個概念。
“沒有貴族，忍村會更加混亂。”
小南沉思片刻，說道，“因爲少了援助。”
“你說得不錯。”
李向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根源不在於貴族，也不在於忍者，而在於制度。”
“制度？”
他們微微一怔，品味着這兩個字。
“自從千手柱間創立忍村以來，忍者和貴族的關係就固定下來。但這種忍村制度，真的是對的嗎？”
“……”
長門和小南沉默。
這又是一個從未有人思考過的問題。
“假設曉組織成功，但你們與千手柱間有什麼區別嗎？依賴的不過是自己強大的實力。一旦死亡，政策就不再延續。”
木葉在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手中之所以那麼糟糕，不僅僅是他實力不夠。
千手柱間創下的這一套體系本就是有問題的。
全憑他的實力才能玩得轉。
在這點兒上，千手扉間無疑是更加完美些。
將一個爛攤子做了不少規劃。
比如忍者學校、木葉警務部、暗部等
但死得早，猿飛日斬就難以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