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然的閨蜜被嚇傻了,呼叫救命,遠處的那幾人卻根本不理他。
她反應了片刻後,纔想起自己有左亦然他爸的電話,連忙拔通了電話,哭叫道:“叔叔,不好了不好了,亦然被抓走了!”
電話那頭,左老闆道:“你彆着急,把剛剛發生了什麼都說清楚。”
他並不着急,針對他的人多了,無非就是想要錢。
而錢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左亦然的閨蜜着急地說道:“剛剛我本來打算和亦然去看電影,可是到了電影院門口……”
正說到這裡,一個身影突然從她身邊掠過。
那速度竟然比路上駛過的汽車還快。
左亦然的閨蜜一愣,連說話都忘了。
路邊那幾人見到有人速度竟然這麼快,他們都驚叫了起來,隨後連忙拿出手機,對着林亦的背影拍攝。
電話那頭,左老闆問道:“到了電影院門口發生了什麼?”
左亦然的閨蜜這纔回過神來,連忙把剛剛的事講了一遍。
左老闆聽完後,說道:“好了,這件事先不要聲張。”
“可是亦然被抓走了啊,我們要不要報警?”
“不用,他們肯定是衝錢來的,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主動聯繫我。”
……
且說林亦施展開速度,向着那麪包車追去。
本來在城市裡,他應該能輕而易舉追上面包車。
但因爲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一路上都在躲避攝像頭,速度就慢了很多。
片刻後,那麪包車駛離了城市。
林亦速度雖快,但離開了城市道路,路上車少了一些,麪包車的速度飆了起來。林亦竟然有點跟不上了。
過了一座橋後,進入工業園區。
到了這裡,林亦終於是跟丟了。
好在他有生物脈衝,利用生物脈衝探測,迅速在工業園區尋找着那些人的下落。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林亦終於在一個廢棄工廠的圍牆那裡,探查到了圍牆裡面有四五個人。
這四五個人都是一身黑衣,身高力壯。
一個廢棄工廠裡有四五個身穿黑衣的壯漢,非常可疑。
林亦趁着他們不注意,悄悄攀上了圍牆——兩米高的圍牆,他很輕鬆就攀了上去。
落地無聲,然後悄悄潛到這幾人身後的綠化帶裡。
這幾人正在戒備着四周,同時在悄聲說着話。
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林亦現在是2級進化者,耳力過人,將他們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其中一人說道:“寬哥這次可真是玩了票大的,竟然把左大老闆的女兒給綁回來了。那左大老闆也不是個善茬,聽說黑白兩道都有人。寬哥怎麼就敢動他的女兒?”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次寬哥只是幫另一個大哥做事。那個大哥在全省都有勢力。聽說這次還給寬哥調過來十幾把槍。”
“我去,不是真的吧?我怎麼沒拿到?”
“廢話,你纔剛來幾天,我都還沒拿到呢。那十幾把槍,當然是給那些老資格,而且有能力的兄弟們用了。”
……
林亦聽了片刻,不耐煩了,從樹叢裡跳了出來。
雙手成掌,劈向兩人的下顎。
那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下顎劇痛,隨後便失去了意識,摔倒在地。
另外兩人見了,連忙要從懷裡摸刀。
但他們的刀剛摸出來,林亦掌刀又擊中他們兩人的下顎。
這兩人也和之前兩人一樣,失去了意識,摔倒在地。
林亦看了看那四人,心說這一招果真有效。
這便是艾薇兒教林亦的格鬥技巧:用掌刀劈向敵人下顎的頸動脈,他們就會因爲大腦暫時失血,導致暈厥。
將這四人拖到後面的樹叢中,林亦想了想,扯下一個壯漢衣服上的一塊布,把自己臉遮了起來。
既然對方有黑社會背景,爲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最好還是不要被他們看到自己的臉。
此時林亦已經在考慮,救出左亦然後,要給自己弄一套行頭了。
不然攝像頭和路人的手機拍攝之類的,就很麻煩。
接着,他開啓了生物脈衝,一邊探查着,一邊向中間那座廠房走去。
路上又以掌刀劈暈了十多人,終於進入了廠房之中。
此時,他聽到廠房之中正有人說話。
遠遠地向着廠房中央看去。
只見左亦然被綁在椅子上,嘴裡塞着一塊破布。
周圍有十來個人在轉悠。
而在左亦然面前,一個看起來打扮得像文人一樣的中年人,正拿着手機,似乎跟某人視頻。
林亦並沒有立即行動,就躲在暗處聽着。
就聽手機裡傳出的,竟然是左大老闆的聲音:“寬哥,你的膽真是越來越肥了。煤城這塊小地方,怕是都裝不下你了吧?”
那手持手機的人微微一笑,很謙虛地說:“哪裡哪裡,左老闆纔是真正的煤城扛把子,我餘富寬在你面前,那也只是小弟啊。”
“你還知道?那還敢動我女兒?”
餘富寬很斯文地笑了笑,說道:“左老闆稍安勿躁。這事我當然不敢,不過成老大交待的事,我也沒辦法。”
“成東海?!”
左老闆的聲音微微有些變了。
“除了他,還有誰敢稱‘成老大’嗎?”
餘富寬笑着說道。
左老闆似乎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他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但絕對不能傷害我女兒。”
“成老大想要市中心那塊地,讓人跟你談了幾次,你不識擡舉。成老闆沒辦法,只能把你女兒給綁來了。”
“那塊地幾乎壓上了我全部身家,成東海這是要我的命。”
餘富寬戲謔地笑道:“哦,那你覺得是你的命金貴,還是你女兒的命金貴啊?現在看看,你女兒有多慘?作爲一個父親,這是你的失職啊。”
餘富寬笑着把手機對準了左亦然。
左亦然嘴裡賽着東西,一邊掙扎着,一邊嗚嗚地叫着。
手機裡,左老闆着急道:“亦然,不要怕,爸絕不會讓你有事。”
“是嗎?”
餘富寬對旁邊的人揮了揮手,那人拿了把刀過來,貼在左亦然臉上。
餘富寬笑着說道:“我給左老闆十分鐘考慮,不過每過一分鐘,我都會在令愛的臉上刻個花。到時候令愛就真的是一件完美無暇的藝術品了。”
說着對那個手持短刀的壯漢點了點頭。
那手持短刀的人當即將刀尖放在左亦然臉上,輕輕一送,便刺破了點皮,一絲鮮血便滲了出來。
“嗚——嗚——”
左亦然疼得不斷叫着,身子不斷掙扎。
但那手持短刀的壯漢沒有一點不忍。
餘富寬微笑着問道:“左老闆,考慮得怎麼樣了?不着急,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考慮。”
“餘富寬!不要傷害亦然,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那塊地就給成東海,不要再傷害亦然!”
餘富寬嘿嘿一笑,說道:“早說嘛,我們也不用費這麼多事了……”
嘭——
他話還沒說完,那個手持短刀的壯漢突然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不遠處的桌上,生生將那桌子撞碎。
人已經沒有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