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筆交易完成之後,葉蕩又進行了第二筆交易,從鍾老買了兩顆適合五重天至七重天之人提升修爲用的正氣丹,三顆可在極短的時間內使斷肢重生的療傷丹藥生肌丹,三顆可驅除體內異種能量的鬼羅丸,五顆可在極短時間內讓力量恢復至八成的天玄補氣丹。
當中,正氣丹每顆兩千枚天運幣,生肌丹、鬼羅丸、天玄補氣丹每顆都是一千枚天運幣,這第二筆交易下來,葉蕩一下子花去一萬五千枚天運幣,不過轉眼的功夫,身上的現金就花去了一大半,只剩下五千八百枚天運幣,讓人不得不感嘆金錢似流水而去,擋都擋不了。
購買了這不少的東西,葉蕩覺得必須品已經買全,暫時不需要再購買其他物品,在鍾老的又一次追問下,他無語搖頭,轉移了話題,開始向鍾老計較一些修練上的問題。
鍾老人老成精,見葉蕩閉口不談購物之事,知道他不願再在此事上繼續下去,當即順着他的話題應了下來,傳授一些修練心得給他。
天運者不比傳承者,即使勢力星球都被毀滅了,能夠被選爲傳承者的傢伙幾乎全部都有自己的修練之法,更是瞭解、掌握了不少與修練有關的信息,可以穩步的在修練之路上前行。天運者只是一羣被天運空間給隨機揀來的傢伙,在這方面的素質參差不齊,有的傢伙在此之前更是一個普通人。
這算得上是天運者最大的劣勢了!他們即使有大運氣,有連續不斷的大收穫,少了時間的沉澱,少了自年少時開始的耳濡目染,在修練一途的把握上,遠不及傳承者來得精準,若是沒有人指點,幾乎都會繞不少圈子,更是會遇到本可以避免的危機。
鍾老既然決心幫助葉蕩,就會在這方面給他惡補一下,因此即使葉蕩不提此事,他也會在交易全部完成後主動指點一二。如今葉蕩主動開口請教,儘管在時間上提前了不少,但也算是省了他好似迫切想教對方的自動開口之舉。
一問一解惑,二人交談了近兩個小時,葉蕩雖然未能完全消化鍾老的經驗之談,但也感覺收穫頗豐,一旦完全消化掉,他最終的收穫會是現在的十數倍。
到了現在,葉蕩已經很難接受鍾老的灌輸了,若是繼續下去,他鐵被會被弄得頭暈腦漲,凡事有度,過尤不及,葉蕩知道該是時候結束交談了,當即也沒躲躲閃閃,很是不要面子的說自己的接受能力達到了極限,再也無法接受哪怕一丁點的灌輸了。
修練之談就如解除疑難雜症,講解極爲深奧難明的問題,主講者就算再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動動嘴動動手就醫道病解,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這當中還要看患者的身體能否承受住連續手術帶來的影響,抑或學生有沒有那麼強大的接觸理解理力。
見葉蕩主動喊停,鍾老倒是沒有小瞧他,反而又高看了他一點,這種事最怕的就是硬來或裝逼,硬充大頭,到頭來受害最大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這玉簡中記載我修練的一些心得及與修練相關的信息,送給你了。困惑了,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都可以看看,或許就能從中找到解惑的信息或靈感。想看的時候,直接用靈識探入就可。”鍾老右手一揮,一個麻將大小閃爍朦朧瑩光的玉牌自掌心飛出,停在葉蕩身前,不受重力般的懸浮在他眼前。
這玉簡的價值對於葉蕩而言絲毫不下於青玉玄元珠,同收取青玉玄元珠時如出一轍,葉蕩不但沒有客氣,反而似怕鍾老反悔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倏地收了玉簡,那動作,乾脆利落麻利的讓人膛目結舌,差點讓鍾老的眼珠子從眼框裡蹦出來。
麥尬的!這該死的傢伙也太不厚道了吧!怎麼說東西也是自己送的,他收也就收了,怎麼搞得跟防賊一樣!鍾老暗道一聲晦氣,再也忍受不了葉蕩的這種行爲,右揮隔空遙遙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道洶涌而出,化爲一隻通天巨手,帶着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就像趕蒼蠅般一下子就把葉蕩給掀飛了出去,如滾地葫蘆般在街道上滾了好幾圈。
大街上很是乾淨,幾乎纖塵不染,別看葉蕩滾地的樣子蠻狼狽,在那股力量消失之時,在他身子彈跳而起雙腿如撐天之柱立在地面上時,葉蕩身上卻是沒有一絲損傷,衣衫完好,甚至連頭髮都沒亂。
好強的力量,好高超的掌控之力。被鍾老掃地出門不過是被他開了一個大了點的玩笑,葉蕩胸襟算不上大,但也絕對與小肚雞腸絕緣,不會小氣到爲這點事就生氣的地步。腦海中回放着被鍾老掃飛之時的那種感受,葉蕩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前的他在很多方面都有不足之處,實力更是不強,他需要進步,需要儘快的提升實力,並彌補自身的不足之處。
無言中默默望了一眼店門所在,葉蕩衝着門內深處的鐘老躬身一禮,霍地轉過身子,邁步間頭也不回的大步向隊舍行去,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如無必要,他不能也不願意浪費哪怕是一分半秒的時間。
返回的途中,街道上的行人依舊很少,偶有一兩名天運者出現,也是行色匆匆,目的性很強的在街道上一穿而過,直奔自己的目的地。直到返回隊舍,葉蕩也沒見幾名天運者,數目少的可憐,用一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由此可見,用功的傢伙實在太多,不管是誰,只要稍有放鬆自滿就極有可能被其他遠遠的拋在身後!一股更大的壓迫感如滾滾濃煙自心間升騰,瀰漫整個腦海,葉蕩見胡語璐跟小茜茜還沉浸在自己的事情當中,也就沒有打擾她們,將殺戮值出售給鍾老的事暫時放在一邊,轉而回房盤膝坐在牀上,一邊默運功法緩緩修練,一邊消化吸收鍾老的經驗之談,他要爭分奪秒的提升自己。
此時,現世裡的時間在流逝中來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九月,對於毗鄰三大火爐之一的江山區而言正是炎夏之季,即便是早上,只要你往初升的太陽底下一站,不消半刻鐘就會汗流滿面,衣衫溼透。一號投影上身穿着件背心,下面一條大褲衩,如同遊手好閒的小混混自落角的賓館走了出來,站在街道上,在略顯毒辣的陽光照射下,他只感受到洋洋的暖意,如是大冬天裡窩在被窩裡,很舒服!
一路晃盪,一號來到一家通信公司,買了個新手機,在填寫了楊博文的身份證件號後又上了個號,而後又晃晃悠悠的回到街道上,繼續暖洋洋的漫步之旅。
早上的天氣雖然熱得不像話,但大早上的,街道上的行人還是很多的,行走在人羣中,一號倒也不怕被人偷聽什麼的,用手機給楊博文背後勢力撥了過去。沒想到的是,在接通之後,在他表明自己是楊博文之後,那頭頓時沉寂了下來,不一會,那頭就傳來了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博文,有人要見你,趕緊回來一趟!”
威嚴的聲音,斬釘截鐵的語氣,不容置疑的口吻,無不透露着一個信息,說話之人絕對是楊博文的長輩!也只有軍人世家的長輩纔會這樣跟後輩說話。
腦袋裡裝有楊博文記憶的一號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腦海裡就浮現出一個六十七歲,面色剛毅,身體依然健碩硬朗的老人,赫然就是楊博文身居要職爲一方軍區司令員的爺爺。
若是換了真正的楊博文來,即使是成爲了天運者之後的楊博文,當猜出說話之人是自己的爺爺之時,只怕也不敢多問,當即就會答應下來,並馬不停蹄的往家裡趕。
可憐聽到這話的是一個腦袋裡裝了楊博文記憶的外人,是一號!所以,儘管對方威嚴的語氣中隱含着一股懾人的威壓,一號卻是根本沒放在心上,他撇了撇嘴,高聲問道:“有人要見我?要見我不知道親自來見啊?”
一號的行爲看似很魯莽,但卻是事出有因,皆因楊博文把自己天運者的身份告訴了這個他從小就很畏懼卻又十分崇拜的爺爺!
一個天運者,即便先前再卑微再軟弱再垃圾,只要在天運空間活了下來,度過了數次任務後活下來,他就不再是原來的他!誰要敢再在他面前頤指氣使,對他指手劃腳,絕對會很慘很悲劇!
可以這樣說,只要是還活着的天運者,就必然有自己的高傲,甚至是狂妄,哪怕你是他的親爹親媽,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因爲就算他還一如既往的尊敬你,天運者的身份卻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這事看起來似乎很矛盾,但事實確實就是這樣!
或許,當身份高到一定程度之時,這讓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崇高身份就會轉變成一種悲傷,自此以後一直籠罩在自己身上的悲傷!
正因爲如此,一號纔不怕因此引起對方的懷疑,就此露陷。
果然,聽了他的話,若一切迴歸從前,楊博文的爺爺楊博延早就開口喝斥怒罵了,然而此時,換來的卻是對方良久的沉默。電話那頭如同黑洞一般死寂,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同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當蘊含當中的威嚴早已消失,轉換成了無力:“爺爺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但是,對方來頭也很大,是國家一號首領直屬的特別行動小組,它代表的是國家!而且,從來人透露出來的信息來看,其中不泛擁有與你一樣身份的人!”
“你出生就比大多數人高貴,並不是因爲你的命真的很金貴,而是你爸爸手底下有人,你爺爺我手底下有更多的人!沒有組織的個人的力量有多麼渺小,我相信你很清楚與明白!趕緊回來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