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懶惰同學!)
“你們原爲一體,不過是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被人分離成兩個人罷了,如今我需要你們重新合一!不要那麼看我,分開你們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另外兩個傢伙,一個已經伏誅,另一個就是它了!”葉蕩說道。
在菲歐雷王國的朱畢安的瞪視下,他伸手一招,將被他留在第五層第一區的女皇夏白給攝了過來,抓在它後頸上的皮毛上,提着它擋箭牌似的放在身前搖了搖。
“它?一隻人形白貓?”菲歐雷的朱畢安指着夏白說道,一臉慍怒之色,儘管震驚於另一個朱畢安的存在,而且無法判斷葉蕩所說的她跟另一個朱畢安是同一個人的事情是否屬實,更不清楚如今身在何處,但葉蕩隨便拿只白貓出來搪塞,這未免太過可笑了吧?
你這是把我當弱智看待麼?我是否可以將你的行爲理解爲對我的極度不尊重與蔑視?!她覺得自己有如死湖之水的心境被打破了,葉蕩的舉動是對她的智商與實力的雙重侮辱!看不起人也要有個程度吧!
與她不同,艾德拉斯的朱畢安臉上有的只是一絲淡淡的震驚之色,葉蕩自出現以來給了她太多的震驚與意外,另一個朱畢安的出現也無法帶給她多大的震驚。同時,在她看來,葉蕩的話就算是假話也必然有着箇中原因,根本沒必要去追究什麼。靜靜看下去就行了,時間到了一切都會揭曉!
如今的她就是葉蕩的追隨者與僕人。她要做的就相信葉蕩的話,哪怕覺得他的話很可能是假話,也不能露出懷疑與否定之色,自己心中明白就好!作爲追隨者與僕人,在外人面前不僅要管好自己的嘴巴,還要管好自己的表情!
“那小丫頭看不起你,你打算怎麼辦?”葉蕩提拉着夏白的後頸,將它轉過來對着自己。盯着那一雙透射出羞怒之色的貓眼,一臉戲謔的問道。
“你個混蛋快點解開我身上的封印,本皇要去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不能以貌取人,叫她知道看事情要用心眼去看,而不是瞪着一雙空有漂亮卻毫無眼力的瞎眼去看!”夏白一臉憤恨地叫道,想她堂堂一位女皇。竟然被一個該死的人類提拉着後頸在兩個小輩面前搖晃,這成何體統?她顏面何在?!
只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幹不贏那該死的人類,因此只能把氣撒那個敢蔑視她的小輩身上!當然,想要發泄還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眼前這該死的人類解開她身上的封印。
“如你所願!不過事先說好,要是你失手殺了她。我也會失手殺了你!小茜茜那裡我會再去抓一隻更強大的妖獸送給她。”葉蕩眼見夏白貓眼深處閃過一道殺機,知道這傢伙極可能會藉機耍花樣,當即冷笑着說道。
“我知道輕重!”夏白低着一顆貓頭應道,人在屋檐下啊,她的命可是掌握在對方手裡。若是在得到警告前,依仗小茜茜的喜愛。她還有膽子行兇耍一回手段,以泄心中累積的怨恨憤怒之氣,如今被點破了,她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亂來!
“那隻貓有問題!”菲歐雷的朱畢安是雨女,跟另一個朱畢安一樣也是水之體質,天生親近天地靈氣,在幾米距離如此近距離之下,在夏白生出殺機的那一刻,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妥,從對方身上隱約感應到了一股兇威,彷彿有成千上萬怨魂在咆哮嘶吼一般,令她渾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這一刻,她意識到葉蕩的話確實有一定的真實性,至少白貓確實擁有強大的實力,只是如它所言的那般被封印了。要不是這樣,根本解釋不了它身上隱約間爆發出來的那種氣勢。
艾德拉斯的朱畢安經過兩個多月的修練,實力突飛猛進已然達到了識凡境四重天,可是依然很弱小,感應力比之菲歐雷的朱畢安也不知差了多少倍,卻是未曾感受到異常,她的情緒始終都相當平靜。
“你可以去教訓她了。”葉蕩察覺到夏白隱藏的殺機散去,打出一道武力在它體內運轉了一圈,解開了封印,只見他隨手一甩,夏白如大力抽射下的雪白足球一般,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直衝向菲歐雷的朱畢安。
水鞭!朱畢心中警惕已起,眼見夏白如雪球獸一般飛過來,儘管是被甩出來的,卻也沒有心茲手軟,素手虛虛一握掌間便出現了一條由水凝聚而成的鞭子,鞭子通體碧綠,在空中劃出一道碧影,呼嘯間抽向夏白。
找死啊,敢拿鞭子抽本皇?!夏白雙目噴火,小小的身體在空中一轉,靈活無比,輕易就躲開了碧綠鞭子,身影如一隻白色的幽靈,一剎那間就欺近到朱畢安身前,一隻短小的貓爪瞬間暴漲,猶如巨虎的虎掌一般,都快有朱畢安的腦袋大了,三尺長的利爪閃爍雪白寒芒,與鋒利的短劍沒啥區別。
唰!夏白巨大化的貓爪抓向朱畢安的腦袋,速度快若閃電,始一動便來到了她的眼前,與長長的眼睫毛相距不過半寸!那雪亮的利爪都在她眸子裡反射出寒光了。這一爪要是抓實了,她的腦袋絕對會如砧板上的水果一般被切成一塊又一塊!
噗!或許是夏白的速度太快了,朱畢安根本未做任何反應,腦袋就被抓了個結實,不料想象中血腥的畫面並未出現,她的腦袋似水做的一般,夏白鋒利如刀的巨爪一拍而過,只留下幾道劃痕。
嘩嘩的流水聲響起,朱畢安被割裂成幾塊的腦袋斷口處一陣蠕動,剎那間恢復如初,在腦袋恢復的同時,她一抖手中的水鞭。如水蛇般扭動的鞭子驟然解體,化成一滴又一滴尖錐狀的水滴。狂風暴雨一般襲向攻擊落空的夏白。
“不愧是水之體質,這一招液化的本事可不是誰都用得出來的。”葉蕩暗讚一聲,朱畢安是天生的水之體質,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絕佳天賦,對於水的感悟已經達到了一種極爲高深的地步。
艾德拉斯的朱畢安見另一個她以如此方式避那爆頭一擊,美眸裡閃過一道異彩,她也是水之體質,液化身體這種對水的應用方式給了她極大的啓發。等我破入半仙境後肯定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她暗自肯定道。
“小傢伙還有點本事。可惜在本皇面前還不夠看!既然普通攻擊拿你沒辦法,就只能出絕招了。”夏白冷冷一笑,貓臉上露出人性化的冷笑,身體如白煙一般在空中飄來飄去,那些錐形水滴寸功未進,根本打不到它。
嗖!下一秒,夏白的身體徹底脫離了水錐的攻擊範圍。出現在另一個方向,與此同時,它的身體之上爆發出一道道柔和的白芒,如夜幕上空空懸掛的圓月,看似柔和的光芒卻透發着寒風刺骨的冰寒之意,每一道白芒都如一道冷冽的靈魂之箭。無比凌厲,撕碎冰裂所觸之物。
菲歐雷的朱畢安身體如一鍋沸水散發出無盡熱氣,可惜根本阻擋不了那種作用在靈魂上的寒意,液化的身體不僅被打回原形,還被冰成了一塊堅冰。渾身冒着白霧,猶如一尊雨霧天裡雕刻而成的冰雕。
秒殺!夏白爆發後一招秒掉了菲歐雷的朱畢安!
“妖精的法律!”葉蕩嘴角掛着一絲冷笑。他讀取過夏白的記憶,知道它是一縷殘識融合了成百上千道殘念碎魂重生而來,可以說是一個聚合生命體,而那縷殘識則是至高無上永遠不可能被推翻的統治者。
然而那一縷殘識從何而來?葉蕩心裡一直存在着這麼一個疑問,在領略了馬卡羅夫的妖精的法律後,他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那縷殘識極可能就是初代的!他解除夏白身上封印的目的並非是讓它教訓朱畢安,而是想親身感受一下那縷殘識記憶最深處已然模糊了的、也是少有的與從前有所關係的“絕招”。
葉蕩雖說然取了它的記憶,知道“絕招”的存在,但終究不是對方,就算他刻意進行模擬也可能存在誤差,最好的辦法便是讓正主自己來一發,在近乎條件反射的情況下來一發,最大程度的展現出“絕招”的真面目!只有這樣才能收集到最理想最契合事實的情報!
朱畢安在水之一道上走的很遠,液化狀態的她幾乎免疫一切物理攻擊,夏白對上她的話,唯有那招“絕招”才能剋制並擊敗她!葉蕩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解開了它的封印,讓兩人PK。
事實證明,他的感應是對的,夏白的“絕招”與妖精的法律確實存在聯繫,儘管兩者的外在表現有很大的區別,但兩者的運行原理確是一模一樣!
像妖精的法律這類必殺的絕招,別說運行原理相同了,就是外在表現相同都是很少出現的情況,或許有人會去模擬他人的絕招,且依葫蘆畫瓢照般下來,但運行原理這種最爲核心猶如每個人的DNA一樣的東西豈是能夠輕易照搬的?若是如此,所謂必殺絕招就是個屁了!
當然,要是因兩者運行原理一樣就判定主導夏白的那絲殘念來自初代,如此判斷未免顯得有些武斷,應該還存在其他可能性,僻如是一個類似葉蕩這樣擁有讀取他人記憶能力的傢伙,讀取了初代的記憶,習得了妖精的法律,也可是是初代的弟子之類的。
葉蕩也考慮過這些可能性,可是你看看夏白跟初代那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德性?一個建立了一個喵星人國度,自立爲皇;一個氣焰囂張至極,處於絕對的弱勢還一口一個本王,還蔑視葉蕩的存在。
葉蕩寧願判斷錯誤也只會相信這兩貨是同一個人,而不願相信兩者是什麼師徒之類的關係。在確定了夏白跟初代的關係後,葉蕩腦袋裡自然而然的就浮現出了艾德拉斯王國的國王法烏斯特,這貨跟夏白一樣,也是一個聚合重生體。
夏白的那縷殘識來自菲歐雷的妖精尾巴初代會長,那法烏斯特的那縷起主導作用的殘識又是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