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夠讓國王陛下任命我爲櫻花騎士團副團長,且以生活在菲歐雷王國這片土地上的死去的先輩們的靈魂起誓,絕不加害於我,在事後將半部傑爾夫之書交給我,若有違此誓這片大地會永遠陷入血劫之中!只要國王陛下或是你發下這種誓言,我可以將這個魔法陣交給王國交給你!以你的實力推動的話,只要來人不是你上面那一境界的傢伙,想來以你一人之力都有極大的可能擋住他們!”
葉蕩平靜的說道,臉上掛着淡而自信的笑容,他對自己提出的要求有十足的信心,阿爾卡帝歐斯絕對無法拒絕!
事實也確實好他所相信的那樣,阿爾卡帝歐斯聞言只覺得心神劇震,像是得到了天人境強者的一縷本源之力般,整個身體都快因激動而顫抖起來,望向葉蕩的目光熾烈如陽,比色狼見了絕世美女還要熾烈,看得葉蕩忍不住暗暗打了個寒戰。
尼媽老子可不搞基,何況還是受?!葉蕩暗暗腹誹,面上自信的笑當即就消失了,看向阿爾卡帝歐斯的眼神漸漸不善起來。
“阿爾卡帝歐斯團長,本評議員可是相當不滿你的說法,這個魔法陣就算再厲害,他也不可能憑藉它擋住我們所有人的聯手!你要是想跟他聯合的話就明說,也請你不要拿魔法陣威力強大來糊弄我們,當我們是沒見過世面不入級的魔導士麼?!世間哪有如此厲害的魔法陣?就算是魔導精靈力艾迪里歐這種積蓄了也不知道多少魔力的終極毀滅性武器,若是我們一心想逃的話。也奈何不了我們吧!”
阿爾卡帝歐斯身後,波布等人眼裡都流露出了不滿之色,這個葉蕩當真是越說越離譜了,竟然敢獅子大開口想一躍成爲王國最精銳部分櫻花騎士團的副團長,這是在開國際玩笑麼?
作爲新一代領軍別人物,獨領風騷的齊克雷因在嫉妒心理作祟下更是出口嘲諷,冷俊的臉上掛着濃濃的譏諷之色,他踏前一步,越過阿爾卡帝歐斯站在葉蕩身前,眼神透露出濃烈的挑釁色彩。
“阿爾卡團長你的話確實有些危言聳聽。我也不相信這個魔法陣有那麼厲害,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強,他又何必打傑爾夫之書的主意,憑藉這個陣法他完全可以橫行天下,誰人能擋?!”波布上前了一小步,反駁道。他說話之時像是唱戲的人一樣,翹着蘭花指,聲音又尖又細,明顯是運用魔力改變了聲道。加上那又白又肥的身體,葉蕩看着就有點不爽子。這整隻被閹割了的白皮豬嘛!
波布之後,四頭獵犬會長高德曼、蛇姬之鱗會長奧芭老嫗等人雖未站出來說話,但神色無一不與前者一般,都透着不信。烏魯蒂亞這個嬌豔的美人完全跟着大流走,也裝出一副不信的神色。
這些人當中唯有妖貓之宿會長羅賓魯未曾表露太多的不信之色,準備的說他的神色一直沒有太大的變化,一張刻滿歲月痕跡的臉上始終掛着平靜,彷彿真正的行道高人一般,寵辱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阿卡爾帝歐斯正自激動無比,不曾想這些人絲毫不給他面子,竟然連他以騎士之名發出的榮譽證明都無視了,擺明了懷疑他的話,讓他激動的心情一下子跌落下來,心中升騰起沖天的火氣,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些蛙井獸似的傢伙。一個個坐井觀天以爲自己多牛逼的樣子,實在讓人惱恨!
“本團長已經警告過你們了,你們要自討苦吃就由得你們去!”阿卡爾帝歐斯用充滿惱怒的語氣說道,挺拔的身體驟然一轉。帶起身後白色大氅展動,大步走向一旁。葉蕩的提議很誘人,他抗拒不了那種誘惑,儘管他也有自己的手段,自認爲可保王都無恙,但能多出一個保護家園的強力手段,沒有人會嫌多!更何況他的野心不止於保護一個花都,而是整個國家,是菲雷歐王國所在的這片大地,他需要強大的力量!
以櫻花騎士團副團長之職換取葉蕩的佈置在這裡的這個魔法陣,他覺得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當然,他也不會傻到完全去相信葉蕩,在發誓之時誓言必然會有所改動,加入對方的付出條件,或是條件與事實不符,他的誓言也就不具備束縛力,不攻自破,就算違背也不會受到冥冥中存在的法規的懲罰,照樣可以對付葉蕩!
“你是在嫉妒我麼?事實上,我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你依然是年輕一代最閃爍的那顆星,因此大可不必生出嫉妒之心!”葉蕩察覺到了齊克雷因眸子深處那一閃即逝的妒嫉光芒,摸了摸鼻子微笑着說道。
“不過你們啊,是不是太過自以爲是了,不相信團長的話也就算了,也別表現的那麼明顯嘛,畢竟他可是以騎士之名發過誓的,你們這樣做不是在打他的臉麼?而且還是狠狠的抽打!”葉蕩面上依然帶笑,可是聲音卻陰冷了下來。
聽了他的話,波布等人才意識到自己等人確實有些過了,不相信人也不是不可以,但在阿爾卡帝歐斯發出騎士證明的情況下,確實應該要表現地委婉、含蓄一些,這樣大家面子上都好過。
但是這個混蛋既然知道這是在打面,幹嘛還要說出來?這樣豈不是打得更狠更響亮!這是想讓阿爾卡帝歐斯跟我們翻臉麼?波拉等人面色都不很難看,一雙雙眼睛迸射出銳利的目光,像是一把又一把利劍,要在葉蕩身上開出一個又一個前後透亮的劍孔。
別說是他們,就是阿爾卡帝歐斯也是一陣頭痛,腦袋發昏,邁開的大步子還未走出兩步,身體就是一滯。恨不得回來給葉蕩兩巴掌,這傢伙純粹是在給他找刺激啊!儘管那番話裡透着維護、報不平、出氣的意思,可你也得看看場合嘛,有你這樣說話的麼?!
“這混蛋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呢,還是在故意擠兌雙方?!”烏魯蒂亞聞言差點笑翻了,俏目含笑,隱藏的極深,她覺得葉蕩十有八九是故意這麼說的,畢竟以他的實力,別是是個副團長。就是要當國王也是動動手的事情,根本無需去拍阿爾卡帝歐斯的馬屁!
“我比你年長,所以你在我面前應該老實一點,自重一點,最後就是尊重我一點,就像這樣!”葉蕩不給衆人開口的機會,繼續道,語音落下的瞬間,他擡出右手掌心朝地隔空對着齊克雷因輕輕一按。
砰!一聲悶響傳出。齊克雷因只覺得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根本示及反應。身體便不由自主地跪拜下來,就像臣子跪拜君王那般,驟然跪了下去,跪在葉蕩身前,連頭都擡不起來。
“葉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波布等人一臉的不可思議,目光在葉蕩跟齊克雷因之間來回移動,而後波布猛然喝道,尖細的聲音猶如一百隻鐵爪在刮擦金屬板。撕心的刺耳聲化爲一道又一道氣圈,如音波炮一般轟向葉蕩。
在他身邊的高德曼、奧芭老嫗都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面上隱現難看之色,炯炯有神的目光都有了瞬間的暗淡,可像而知這一喝的威力有多麼強勁!只見一波波氣圈夾帶飛沙走石之勢,似一條渾身定放光圈的土蟒,撲擊葉蕩。要撕咬死他。
葉蕩冷冷一笑,保持下壓狀態的右手輕輕一拂,像是在趕於耳邊嗡嗡嗡飛個不停擾人清靜的蒼蠅,一拂之下氣勢洶洶的土蟒頓時土崩瓦解。塵歸塵土歸土,一剎那間就消失一空,空中一點胡亂飛舞的沙塵都沒有,剛纔那驚人的一幕就像是衆人一起看到的幻像!
葉蕩動作不止,拂出的手掌到了盡頭,掌心朝着波布,他手腕發力,豎立的手掌一下子平放下來,隨着他這驟然一按,波布步齊克雷因的後塵,重蹈覆轍般跪了下來,肥胖之軀的重量加上下跪之勢又快又急,猶如一輛小轎車從十米高處墜落下來,砸得地面一陣搖動,發出轟隆隆的碰撞震動聲。
“這種力量……”若是第一次葉蕩有突襲之嫌,那麼在波布出手之後,他的舉動便可以稱之爲正面交戰了,可結果一如先前,波布毫無反抗之力就跪倒地在,看到這裡,高德曼等人都不淡定了,眸子裡跳動着驚駭的光芒,如烈日下洶涌的大海般,晃得人眼花,就是阿爾卡帝歐斯也是如此。
若說先前他只是憑藉九重天的神識感應到陣法之威的話,等於是在看電視直播,那麼此時就是身臨其境,現場參與了,兩種感應完全不相同,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此陣的滔天威勢!
這個魔法陣,別說只是任命一個副團隊之職,便是拿國王的王位去換也得換過來!阿爾卡帝歐斯暗自狂吼道,明亮的眸子有如鷹眸一般凌利懾人,迸射出冰冷的寒芒,他決定了,要是國王不允,他便把國王趕下臺去!區區一個王位而已,根本不能跟菲歐雷這片大地的安全相提並論,縱然有違騎士精神,遭人唾棄,遺臭萬年,他也在所不惜!
這傢伙……肯定是有意這麼做的,目的就是逼我就範,讓我確確實實的動心,即便察覺到他的意圖,準確的說是他將自己的意圖明明顯顯的擺在眼前,即便如此,我能做的也只是一頭扎進去!阿爾卡帝歐斯心中雪亮,暗歎葉蕩這一手陽謀玩的漂亮,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就算明知道被人設計了也只能選擇中計!
“吼!混蛋,我要跟你決鬥!”齊克雷因跑拜的身體如篩糠般劇烈抖動,那是他用盡全部力量掙扎的結果,可惜與壓制在身上的那股沛然的力量相比,他的力量弱小的如同爬蟲,低垂的頭顱上面色漲成了醬紫色也無濟於事。
“我不是紳士也不是騎士,決鬥什麼的我可沒興趣,恕不奉陪!要不你去找阿卡爾帝歐斯大人決鬥吧?相信他很樂意接受你的決鬥!”葉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所謂決鬥就是不依仗任何外力,就憑一身制式的裝備PK,他可沒興趣幹這種事情,更別說對方是一個他一根指頭就可以戳死的弱者!
聽了他的話,正要咆哮的波布頓時閉上了才微微張開的嘴,而齊克雷因也嚥了一口氣,其他人則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先前阿爾卡帝歐斯可是以騎士之名證明魔法陣的威力,且不說他是不是憑藉自身實力感應出的陣法的威力,隱藏的實力遠超衆人的想象,單憑他們後來很打臉的赤裸裸的表現出了自己的不信,以及他表現出來的超S級的力量,這一場決鬥要是打起來,肯定有一方要在牀上躺上至於一個月!
若是算上他隱藏的力量,衆人中任誰上去都是找虐!躺上一個月的絕對是那位勇往直前的受虐狂!與他決鬥,一發泄不了心中的怨氣,二會被狠狠地虐,三要躺上一段絕對不短的時間,四面子只會越丟越大,五怨氣沖天自個兒吞!
這種情況下,誰去找他決鬥誰是二逼加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