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它,快點將它攔住。”
“表哥。我們不能放它走,它身上有我們需要的‘銅精’。”
“我們再消滅幾隻鬼屋,估摸銅精就收集的差不多了。”
伏地。
很快丁潔就聽到“外界”傳來這樣的聲音,很熟悉,像是似曾相識。
神識監視。
方圓八十米全部在掌控中。
“怎麼是她?”
“鬼物?”
“不對勁。怎麼和恐怖屋中隱藏的覺醒者有些相似。”
“感染了生命金屬?礦工?”
此時,通過‘神識’監控的丁潔將外界發生的狀況一絲不落的監測到了。
是一男一女,身穿夜行服,帶着面罩,但從聲音和體形上,丁潔認出來這一男一女正是“傾國傾城女”,和女子的“表哥”。
果然,先前的猜測不錯,他們確實是覺醒者,準確的說是不簡單的覺醒者。
同時在雪地的中間有一個被“夾擊”的鬼物,全身散發銀光,鬼物的身體表面有着淡淡的液態流淌。
是感染了生命金屬的礦工,但似是失去了自主意識,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畫皮!”
傾國傾城女子走上前一步,運轉淡黑色的“真氣”,登時在其身體背後,飛出來四張淡黃色的“人皮”,像是飛劍一樣快速射出,在半空中自動充氣,很快就化成了四個“真人”。
栩栩如生。
就好像是活人一樣。
“鐺鐺鐺!”
畫皮一出,登時與那隻全身銀光的“鬼物”交戰在一塊。
“咣噹!”
四隻“畫皮”將鬼物控制住,那名“表哥”覺醒者暴起而出。
像是一道長劍,在寂靜的黑夜中伴隨着雪花飛射而出,左手上掌控三尺青鋒。
一斬而下。
登時,銀光‘鬼物’的那顆腦袋就被砍飛出去。
與此同時,鬼物倒地,化作無頭屍體。
“嘩啦!”
銀光狀態的液態金屬從鬼物身上滑落,流淌了一地,像是具有生命一般,快速的聚集在一塊,形成了一塊直徑爲十釐米大小的‘銀餅子’。
“表哥,你快些將這些銅精全都收集起來。”傾國傾城女子眉開眼笑道。
“嗯,我們再積攢些銅精就去礦洞那邊,我估計這次蒼山的變故可能是銅礦發生了變異。自古凡是變異進化,全都與靈氣復甦有關。蒼山不屬於福地,但既然能產生銅精,肯定就與靈氣復甦有關。能讓銅礦產生變異進化,裡面的靈氣肯定濃郁到極致,我們趁着這次機會突破境界。雖然外圍有警察和調查局的人,但他們攔不住我們,只要能摸進去,我們就有希望突破修爲。”‘表哥’覺醒者走上前,蹲在地上,取出一個小玉瓶子,催動真氣,就將液態金屬全部收集到小瓶子中。
“水笙,我們繼續去尋找鬼物。我猜在蒼山上應該還有不少這樣被銅精感染的礦工。蒼山是國企大礦,外界雖然只是說有數十名礦工消失,但我感覺是這邊隱瞞了真正的數字,我猜測最少有上百礦工消失了。換而言之,還有不少的感染體在蒼山上游蕩。”
“我們加快速度,不急。今晚摸不進去就明天,我們有的是時間。”
“嗯。我全聽表哥的。”傾國傾城女就好像是一個‘表哥控’,甜笑道:“表哥,我感覺外面的感染體只是少量的,大部分的感染體肯定還在礦洞裡。只要我們能進去,就不愁收集不到銅精。”
“水笙,你說的有道理。我們走。”
就在此時。
水笙和‘表哥’覺醒者剛要離開現場,卻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聲音。
“想走?嗯,你們確實可以走,不過將銅精留下,你們再走。剛纔那隻感染體我追蹤了好久才追上,你們卻半路將其擊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放下銅精,你們可以離開了。”
“咣噹!”
隨之,一個身穿八路軍制服的身影落在地面上。
其身材魁梧,沒有戴面罩,長相兇惡,在其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身上淡淡燃燒着火焰,是一名‘火系覺醒者’。
積雪與飄落的雪花在觸碰到火焰時,就會立即化成‘水’。
其身體的方圓三米,沒有一片雪花,全都是雪水。
丁潔?
不!
不是。
但他們全都穿着八路軍制服。
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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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路軍制服?怎麼個情況?難道和我一樣從封門湖過來的?”
“嗯,不太像。”
“先不露面,摸清狀況再說。”
“靈藏六重。靈藏七重。好像都不怎麼強。”
此時,伏在雪地中的丁潔發現外面的情況有變,但他沒有露面的意思,反而還是一動不動的福地,靜等結果。
他打算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銅精?
好像是液態金屬的學名。
那就叫銅精好了。
他肯定是不會放過銅精的。
鬼刀的進化需要用到銅精,所以就算搶,他都要搶過來,反正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借用”一下,最合適不過了。
當然,他不會平白無故傷害別人的性命。
搶走銅精,不代表要殺人。
確定好這個方案,他就繼續伏地,保持呼吸,堅持不被發現,偷襲到底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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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說,感染體分明就是我們追蹤的,你就是在狡辯。壞人,我們是不會把銅精給你的,你要是識相,就趕緊離開,不然姑奶奶的畫皮可不是好惹的。”水笙美眸微瞪,怒道。
水笙就是那位傾國傾城的女子。
“畫皮水家。”八路軍制服的刀疤臉沒有絲毫害怕,淡笑道:“我可不怕你們畫皮水家,你們的銅精我要定了,就算搶,我也要搶走。”
“想來你就是水家的水笙大小姐了,早就耳聞水笙小姐天香國色,今天有幸遇上,當真三生有幸。既然遇上了,我自然不會放過,反正都已經得罪了你們水家,就乾脆得罪到底。”八路軍制服刀疤臉又道。
“無恥。”水笙咬牙切齒道。
“表妹,不要動怒。他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敢這樣,肯定是有所依仗。我們不能意氣用事。”倒是那名‘表哥’覺醒者很理智,眼睛微眯道:“他的修爲應該不低,我們等下嘗試着交戰,要是不敵,就趕快離開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這次是私自離家,家裡根本不知道,沒有家族長輩跟着,所以我們必須要小心。”
“表哥。”水笙有些不滿。
“聽我的。”‘表哥’覺醒者強硬道。
“好,好吧。”水笙勉強答應。
“水小姐,那就讓我高某人試試你的畫皮。”
下一秒。
八路軍覺醒者就消失在了原地。
消失了?
沒有一點痕跡,就好像憑空在夜空中消失。
“小心,在背後。”
“咣噹。”
不等水笙開口,一個黑影突然在暴雪中射出,像是一隻獵豹,一掌拍向‘表哥’覺醒者的背後。
登時,伴隨着火焰的鐵掌擊中後心,‘表哥’覺醒者身上像是乾柴被點燃,化作一陣“花火”倒飛出去。
“靈藏九重?”
水笙驚聲道。
戰鬥結束的太快了。
只是短暫的幾秒,就結束了。
“表哥。”
下一秒,水笙立即朝着火焰的方向撲過去。 Www▪Tтkǎ n▪¢○
“嘩啦!”
一陣銀光突起。
表哥覺醒者身上的火焰立刻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層的“銀甲”。
金屬系覺醒者?
是!
不是感染體,他是金屬系覺醒者。
“我沒事,咱們快走。”
拉上水笙,轉身就要跑,不曾想那名刀疤臉如影隨形,立刻跟上,就好像是影子一樣,想甩都甩不掉。
跑出去幾百米遠,但還是被穩穩追上。
差距太大。
靈藏九重,是靈藏境界的巔峰。
根本不是一些靈藏六七重覺醒者能媲美的。
“我雖然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但還請閣下能放過我們這次,這些銅精,我不要了,全部贈與閣下。”表哥覺醒者很識相,在得知跑不掉以後,很果斷的將三個玉瓶扔出去。
“銅精我要得到,人,我一樣要得到。”八路軍制服刀疤臉接住三個玉瓶,淡然道:“你,我可以放走,但水小姐要留下來。”
“混蛋。”水笙怒道。
“水小姐,怪就怪在你的威名太大了。怪不得別人。自古英雄愛美人,我相信我們法師會喜歡你的。”八路軍制服刀疤臉笑道。
法師?
他是和尚?
登時,刀疤臉的身體暴起,全身火焰被點燃,就好像是一個火焰人,快速前行,路上的積雪全部焚化,化作雪水。
短短几秒,就來到銀甲覺醒者跟前。
“去死。”
“咔嚓!”
一腳踹出去。
沒有半點華麗的招式。
伴隨着強烈的火焰,銀甲狀態下的表哥覺醒者立即被踹飛了出去。
根本快到沒辦法躲避。
與此同時,其身上的銀甲寸寸破碎,就好像是蜘蛛網一樣。
一腳,就將一名靈藏七重的金屬系覺醒者踹殘了。
“嗖!”
身型再次轉動,抓住水笙,將其扛到肩上,就立刻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黑夜中。
“回去告訴水家,想要贖回水小姐,將你們家族的畫皮功法交出來。”
淡淡的迴音繚繞。
“表妹。表妹。混蛋,你快將我表妹放了。”
雖然被一腳踹殘,但表哥覺醒者還是立即追了上去。
他決不容忍表妹出現一點意外。
原本他們這次出來只是想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誰曾想,竟然碰上了這樣的高人。
很懊悔,但懊悔已經來不及了,必須解救表妹,不然回去沒法交代。
再說,表妹是他的未婚妻。
他就算死,都不能讓表妹出現意外。
他們這次行動出現意外就怪在“貿然”和張揚上了,如果不爆出“水家”的名聲,或許沒事。
如果不貿然行動,先隱藏起來再行動,也不會遇上這個“混蛋”。
所以,猥瑣發育纔是真理。
凡是“浪”,絕對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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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我爸爸是枷鎖境的強者,你要是不放了我,我爸爸絕不會放過你的。”
“放下我,快點放下我。”
“醜八怪,大混蛋,你快點鬆開。”
“等着我爸爸來了,我要讓我爸爸扒了你的皮,煉成畫皮,讓你日日夜夜承受畫皮之苦。”
此時,被扛在肩上的水笙正不斷的破口大罵。
“安靜點,不然老子就把你的衣服給扒光。”刀疤臉喝道。
“臭混蛋。死禿驢,姑奶奶和你拼了。”水笙怒罵道。
畫皮?
一共五張。
一張接着一張在水笙的背後飛出,然後結成了一個小型的攻擊組合,立刻向着刀疤臉飛去。
“想不到你還有點修爲,被我困住還能用畫皮。”
“但不過如此。”
單手一抓,其中的一個畫皮就被抓去,隨後就被捏爆。
下一秒,火焰暴起,頃刻間,其餘四張畫皮被焚燒的乾乾淨淨。
差距太大,簡直秒殺。
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你····”水笙面如死灰,嬌美的臉蛋上閃爍着淚光。
難道就真的這樣被擄走了?
接下來會怎樣?
就算白癡都能猜到。
她不想,她想要反抗,但很無力。
“師兄,你扛着這個美女累不?要不要我幫你?”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然在山間傳來。
“是誰?”
刀疤臉停下步子,向着四周環視,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
“師兄,是我。用不用我幫你扛着美女?”此時,在山間跟上來一個身穿八路軍制服的男子。
“我沒有你這個師弟。”刀疤臉警惕道。
“師兄,你怎麼會沒有我這個師弟,我提醒你一下,阿彌陀佛。”八路軍制服男子道。
“你怎麼上山了?師門不是有吩咐,輕易不要上山。”刀疤臉放鬆警惕,不解道。
“師兄,我是來找你的,師傅讓我來的,你快點把美女給我,我好幾天沒碰女人了,急得不得了。”八路軍制服男子急道。
說着,就走上前。
“咣噹!”
一刀捅出去。
正中刀疤臉的心口。
火星飛濺,只是砍出一條長長的刀口,淡金色鮮血噴出,撒滿天空。
“混賬,怎麼會沒防住,好鋒利的刀子。”刀疤臉身型爆退,喝罵道。
金剛不壞身?
原來早有準備。
既然這樣,就不需要演戲了。
“打劫,交出美女,額,交出美女和銅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