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夏給幾個大佬玩家挨個問候了一遍,掛了電話對晏飛航說道:“等着吧,最多兩個小時必有支援。”
圍觀了整個過程的晏飛航:“……”
“你是怎麼認識這些人?”晏飛航忍不住問道,這幾個都是在B市手握重權的人物,能力不比自己差。
殷夏纔不想認識這些人,還不是他們給自己找的麻煩。
“問那麼多做什麼,趕緊把這隻貓送到實驗室去。”
實驗室裡,靖水基地的賈院長早就帶着院裡的科研人員等着了。
他們早就聽說過殷夏製藥的過程跟他們不一樣,一直想見識一下但沒機會,雖然眼下情況緊急,但他們這羣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人員也不能做什麼,不如來圍觀一下大佬製藥,增長一點見識。
變異貓已經被麻醉攤平放在手術檯上。
殷夏圍着貓打轉,時不時還要用鼻子嗅一下味道,最奇怪的是她的工具,賈院長很想把這個奇怪的工具拿來研究一下。
“這隻貓是中毒了。”殷夏肯定道。
“中毒?中什麼毒會導致這樣的效果?”賈院長一時想不通。
殷夏放下手裡的工具,問他:“你不覺得這些動物的反應,很像吸毒人員犯毒癮後的樣子嗎?”
瘋癲又痛苦,麻木又瘋狂。
賈院長愣了一下,瞬間恍然大悟,的確是很像犯毒癮。
“你是說有人讓這些動物們吸了毒?”
“我可沒這麼說。”殷夏從實驗臺上挑了幾個玻璃罐,“只是類似而已,畢竟沒人能讓這麼大一羣變異獸長期接受毒品。”
賈院長沉思:“這樣說的話,就是有人制作出了一種藥物,能讓這羣動物在短時間內染上毒癮?”
“差不多吧。”殷夏敷衍道,瘋癲男人最後投下去的那瓶東西,應該就是一個誘餌,那羣變異獸聞到這個氣味就理智全消。
嘖嘖,能力雖然是有,但不用在正途上,不還是個垃圾。
“你現在是要想辦法稀釋這個毒嗎?”賈院長好奇道。
殷夏:“……稀釋一個未知成分的毒藥,還是在體內,你知道有多困難嗎?”
賈院長:他好像知道。
“甭管這個毒品到底有什麼成分,我們的目的是解決當下的危機,而不是解決野獸體內的毒素,這樣的話,只要製作出足夠與這個毒素抗爭,並且藥效夠快的鎮定劑就好了。”
殷夏說完,賈院長猛然反應過來,嗨呀,他光想着研究去了,忘了他們的主要目的是解決基地的危機啊!
靖水基地的戰鬥人員堅持不懈地守了兩個小時的城門,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太累了,實在是太累了,長時間高強度的攻擊對精神的壓迫實在是太強了。
“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晏飛航帶着精神飽滿的異能者們回到了城牆上。
士兵們覺得腦子有些發懵,這些異能者不是異能耗盡了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一般能量耗盡後要至少休息二十四個小時,這是賈院長得出的數據。
“哈哈哈,兄弟們儘管下去休息,看我打死這些沒腦子的畜生!”
“嗨,頭一次異能用盡後恢復得這麼快,這感覺好爽啊!就算火力全開,我也還能再打兩個小時!”
“哼,只要基地長的藥劑一直不停,我能打一天!”
異能者們嘻嘻哈哈吵吵鬧鬧的,連帶着守城的士兵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看來是基地長想到辦法了。
轟轟轟——
天空中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基地裡的人擡頭一看,原來是數不清的直升機飛來了。
一架直升機落在晏飛航面前,於溧從上面走了下來。
“晏軍長。”
他朝晏飛航級敬軍禮,晏飛航也給他回了一個。
“請問殷夏去哪了?”
於溧問。
晏飛航抿嘴,把殷夏提前告訴他的話說給於溧聽。
“她在研究室,短時間可能出不來,她讓我轉告你,你要的人已經被關了起來,保證安全。”
於溧點了點頭,那就好。
於溧的人蔘與戰鬥沒多久,又一架直升機落在城內,這次來的人是畢文華。
畢文華的人走的是陸路,沒辦法直接進基地,找了個山頭遠程攻擊,轟隆隆的炮火聲非常激烈。
於溧跟畢文華對視了一眼,競爭之意濃烈。
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她打電話通知過的大佬都來了,靖水基地壓力頓減,基地裡的普通人懸着的心終於放下。
實驗室裡,一羣研究人員圍着殷夏的瓶瓶罐罐,一會兒發表些奇奇怪怪的言論,一會兒又因爲實驗結果驚呼,就像第一次做科學實驗的小朋友,滿眼都是驚奇。
“哇哦,她冒出了一個彩色的泡泡!”
“好神奇呀,完全不能用我這些年學的知識來解釋。”
賈院長看着看着茅塞頓開,激動地用力拍打桌面。
“快快快!穿上防塵服進實驗室!我想到我們之前的那個實驗問題出在哪裡了!”
年輕些的研究人員不捨得離開,這些冒泡泡的瓶子多有趣啊!
殷夏此時也到了關鍵時刻,這些人雖然吵鬧,時不時提出的問題卻點明要害,讓她少走了很多彎路。
雖然不是一個世界的研究方法,但還是有共同語言的嘛!
二十分鐘後,殷夏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另一間實驗室裡也傳出歡呼的聲音。
兩項實驗都獲得了圓滿成功。
殷夏把藥劑瓶子交給晏飛航,讓人坐着直升機把藥劑噴灑到每一隻野獸的身上。
於溧還是第一次知道殷夏也會做研究,驚訝不已,不過他更關心的是那個地下研究院的院長。
於溧以最先到達的優勢,成功獲得了這一次救援行動的頭功,殷夏把地牢的鑰匙交給他。
“這人雖然垃圾,陰損的手段確實不少,你自己小心,出事了我可不會救你。”她說道。
於溧能成爲大佬玩家,這點警惕心還是有的,在其他幾個玩家恨恨的眼神中,獨自一人去了地牢。
瘋癲男人一個人被關在這裡,明明沒有人看守,可他想盡辦法都不能接觸到地牢的門鎖,直到於溧走到他面前。
“你就是這場喪屍災難的起源?”於溧冷冷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