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辺晴!你什麼意思?不參加歡迎儀式也就罷了,你居然還來搗亂?”
“我可沒有搗亂,只是看不慣你們這些舔狗的模樣。”
一個相貌英俊的少年冷笑道,看向安藤愛奈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被他的目光掃過,跟在安藤愛奈身後的隊員都微微有些騷動。
隊長要搞的陣仗,確實好像有點太隆重了。
只有跟着去過天朝的隊員瞭解那邊的強大,堅定不移的站在安藤愛奈這邊。
“你們這着急抱人家大腿的模樣,真難看。”
渡辺晴眼神冰冷,嘴裡的話卻像毒蛇一樣。
安藤愛奈氣得直髮抖,一隻手按在了野太刀的刀柄上。
“別以爲入了階你就高人一等,真要打起來,我必殺你!滾!”
宛如雌豹般低吼一聲,安藤愛奈渾身殺意瀰漫,冰冷的視線彷彿鋼刀一般在渡辺晴脖子上刮過,激起一大片雞皮疙瘩。
渡辺晴臉色一沉,心中升起濃濃的忌憚。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練的?
怎麼感覺像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一樣?
她應該沒有上過戰場吧?
哪兒來的宛如實質的殺意?
平日裡的對練,自己雖然能用全方位的屬性優勢碾壓她,可一旦把她逼到極致,她就會展露出許多恐怖殺招。
這些殺招千錘百煉,照理說得砍掉幾千個敵人的腦袋才能凝練得出來。
爲什麼一個小流派的丫頭會有如此可怕的實戰經驗?
渡辺晴心中疑惑不解,但臉上卻微微一笑,服軟道。
“隊長大人,你這話就太傷人了,我就在這看看熱鬧也不行嗎?”
安藤愛奈深深凝視着他的眼眸,冷哼一聲,將手從刀柄上移開。
歡迎隊伍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波人,安藤愛奈繼續帶着隊員安排站位。
沒過多久,不遠處就傳來了嘈雜聲,但映入衆人眼簾的景象卻讓他們摸不着頭腦。
怎麼坐着警車過來的?
難道對面剛下飛機就搞事情,被警察抓了?
但隨着打頭的警車駛過,後面魚貫而入的車隊進入衆人的視線,他們眼睛越睜越大。
等開到近處,車頭前面的菊花紋章宛如一顆炸彈扔進了人羣裡。
皇……皇室?
“瑞君,我就送你到這了,希望你能在東瀛留下一段愉快的回憶。”
神宮秋子在車上淺笑道別,不想下車喧賓奪主。
“麻煩你了。”
此話剛一說出口,一根冰涼的手指輕輕按在了李瑞的嘴脣上,一放即收。
“朋友之間,不準說麻煩。”
神宮秋子嬌嗔的噘嘴,還調皮的對他眨眨眼睛,忽閃忽閃的睫毛宛如扇子一般,波光流轉的美目中彷彿帶着絲絲電流。
李瑞微微一楞,沒想到神宮秋子居然有如此嬌憨的一面,過了好一會兒才輕笑點頭。
隨着侍者打開車門,李瑞邁出大長腿,踏上了東京都的土地!
黑壓壓的車隊幾乎將這片地方佔滿,一字排開的皇室專車低調中帶着無盡的威勢。
那枚菊花紋章彷彿一座沉甸甸的大山,狠狠壓在明智學生們的心坎上。
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背景,需要皇室派專車接送?
人羣中一個小胖子激動的戳了戳身邊的同伴。
“我看到第一輛車裡面還有一個人!”
“司機嗎?”
“不對,是秋子公主!”
“什麼???”
小道消息如瘟疫一般在隊伍中蔓延,幾十秒後所有人都知道皇室派出了最傑出的公主專程送【九尾狐】到學校。
這牌面,讓原本敵視李瑞他們的隊員改變了立場,悄悄融入了歡迎隊伍。
最後只剩下渡辺晴身邊幾個死忠分子一臉擔憂的望着他。
“大哥,怎麼辦?”
“要不……我們也去歡迎吧?”
幾個人七嘴八舌,說得渡辺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哼!我們走!”
渡辺晴心中雖然有些後悔,但死活拉不下面子,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而另一邊,李瑞一馬當先走向歡迎隊伍,修身的黑西裝襯托得他器宇軒昂,身後四位超凡者更是帶着震懾人心的氣勢。
區區五人,卻彷彿帶着千軍萬馬的威壓,隔着老遠,人羣就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金龍冠軍的氣勢嗎?好厲害!”
嚥了口唾沫,小胖子喃喃自語道。
“不,這是超凡者的氣勢,來自靈魂的威壓!”
同伴興奮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崇拜,那大佬一般的身姿就是他一直所向往的強者!
這,纔是真正的高手!
刻意釋放出來的一絲氣勢宛如實質波浪衝擊得人羣微微騷動,感覺過江龍裝得差不多了,李瑞收斂靈性,輕笑着張開雙臂,準備迎接衝上來的安藤愛奈。
但嬌俏的身軀毫不猶豫的從他身邊劃過,一頭扎進了羅麗的懷抱裡。
“嗚嗚嗚,羅麗大人,我好想你。”
自作多情的李瑞尷尬抽抽眉毛,張開的雙臂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好在矢野將太看出了他的窘境,上來給了他一個擁抱。
“李瑞隊長,好久不見了。”
“哈哈,將太君,好久不見。”
雙方互相見禮,安藤愛奈這時才把腦袋從羅麗的胸懷中拔出來。
她對着人羣悄悄比了個手勢,衆人忽然站成了兩列,齊刷刷的鞠躬。
“歡迎來到明智!”
李瑞看着中間留出來的一條寬闊通道,不由自主扯了扯嘴角。
怎麼搞出這陣仗?
感覺像是送葬的……
輕輕敲了一下安藤愛奈的腦袋,李瑞嘆息一聲,順着通道往裡走。
他走過哪裡,哪裡的隊員才直起腰桿,跟在他後面。
很快,他身後就帶了一羣氣勢洶洶的黑西裝,在明智校園裡人人側目。
“隊長,這邊是我們的主教學樓,它可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
安藤愛奈有些驕傲的對李瑞介紹道。
看着眼前的歐式石磚建築,李瑞眉頭微蹙:“兩百多年?危房啊!”
安藤愛奈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才捶捶胸口。
“咳咳,那邊有新修的實驗樓。”
跟着沒走幾步,李瑞回頭望着黑壓壓的人頭,眼中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