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啊……原本以爲有些誇張,但沒想到東瀛的妖怪居然敢公然出來活動,真是……不知死活!”
出國之後,李瑞才明白國內的治安到底有多好!
有“中華”的鎮壓,任何妖魔鬼怪一旦公然露面,立刻就會遭到無情的制裁。
因此,在天朝搞事情的大多數反而是人!
人搞事情,無非就是爲了名利二字,天朝目前的主要矛盾還屬於人民內部矛盾,理論上可以協商妥協。
而其他國家就不太一樣了。
他們不僅有內部矛盾,還有激烈的外部矛盾!
超凡力量的增長幅度跟不上異類的增長幅度,普通人連生存都成了問題!
國家機器爲了解決無法調和的外部矛盾,必須加大鎮壓力度,那麼對內的掌控力度就會不斷削弱。
內憂外患之下,如果再遇到幾個野心勃勃的勢力,一夜變天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東瀛有着天朝的文化傳統,國家上層結構還算穩固,暫時不用考慮內部問題。
而聽說像美帝的某些地方,已經變成了白天政府統治,晚上幫派統治,掌控力度被削弱到了極致。
搖了搖頭,李瑞將這些雜念拋到腦後,血晶劍在他手上蜿蜒生長。
順着窸窸窣窣的聲音,李瑞悄然來到一個昏暗的公園裡。
隱蔽的樹叢中,兩道身影一上一下,正在做着激烈的運動,粗重興奮的喘息聲傳到他耳朵裡。
“唉……”
微微嘆了一聲,正騎在上面的身影猛然回頭,恐怖的複眼死死盯着李瑞。
裂開了臉頰上佈滿利齒,整個腦袋分成了四瓣,一條鐵鉤般的舌頭在空氣中來回甩動,活脫脫一個恐怖片場景!
而它身下的男人早已死透,整張臉只剩下了一個大窟窿,連腦漿都只剩下見底的一點。
“唉~”
再次嘆息一聲,李瑞手裡血光一閃,怪物身邊立刻爆出一團血花。
“嘶啊~”
尖利恐怖的嘶吼從裂開的腦袋中傳出,李瑞看着掉落在地上不斷掙扎蠕動的斷舌,逐漸眯起了眼睛。
如果按照人類的能階劃分,這傢伙應該在青銅階,但感覺比一般的青銅超凡者要難纏啊!
察覺到李瑞並不好惹,怪物毫不猶豫轉身就跑,四瓣腦袋合攏蠕動,變成了一個長相美豔的女子。
“救命!救……”
咻~
劍刃撕裂空氣的聲音清脆悅耳,怪物還沒跑出小公園,就被李瑞斬斷了一條腿。
可斷腿似乎有生命般重新與怪物長到一起,血肉模糊的傷口飛速蠕動,眼看着就要痊癒。
李瑞眉頭一皺,血晶劍上騰起了炙熱光焰。
【獻祭】!
唰~
再次砍斷怪物一隻腳,光焰附着在傷口上熊熊燃燒,再也無法生長到一起。
李瑞也沒有給它機會,一腳跺在斷腿上,火焰瞬間在他腳下爆發,滋滋滋的烤肉聲中,斷腿迅速化爲了灰燼。
有血肉的負能量生物?
感覺到【獻祭】的威力明明增幅不少,但又有所削弱,李瑞好奇看向腳下的“女子”。
“別殺我,我願意侍奉你爲主!”
有神志,看來智商還不低,如果人羣中隱藏着很多這種怪物,那還真是難搞……
李瑞皺起眉頭,緩緩舉起血晶劍。
發覺李瑞根本沒想着給它活路,怪物嬌媚的腦袋忽然裂開,身上的人皮與衣裳被撐爆,現出一個畸形可怖的猙獰形態。
可惜李瑞懶得跟它廢話,血光化作劍刃風暴,呼嘯的火焰將它死死籠罩。
淒厲慘叫聲不到一分鐘就漸漸平息,原地只剩下黝黑灰燼,以及蛋白質燒焦的糊味。
“什麼聲音?”
“好像是公園那邊傳來的?”
“要不要去看看?”
“你瘋了?大晚上出去幹嘛?等明天再說!”
公園的樹木草叢削弱了聲音,但周圍的住戶依舊聽到了隱隱怪響,心中忐忑不安。
李瑞收起血晶劍,看向自己的系統面板,撇了撇嘴。
才這點經驗,辣雞!
不過金幣有一百多點,還行。
【不滅之握】加【過度生長】收穫了10點生命值,【黑暗收割】又成長了3點傷害,今天的2點超凡邪力也轉化完成,嗯,這波不虧!
李瑞用力一揮手,勁風將地上的灰燼吹到樹叢裡,等過兩天一下雨,這些玩意還能肥沃土地。
也算是這些怪物對世界作出的最後一絲貢獻了!
走出公園,李瑞看了看身後黑暗,繼續朝着郊外的方向前進。
當走到江戶川區,快要到達千葉的時候,李瑞又發現了一隻異類。
準確來說這是一隻水鬼,他正拖着一個死命掙扎的上班族,想要把他拉到深處淹死。
唉……全世界每年多少失足落水淹死的人是被這些玩意所害?
別的不說,李瑞每年夏天身邊都有幾個淹死的事例,這還是在天朝,國外的話比例會更加誇張!
鏘~
燃燒火焰的血晶劍如天外飛仙,剎那間刺入水鬼的頭頂。
“吼!”
一聲震撼靈魂的悽鳴後,水鬼扔掉目標轉身就跑。
可惜,身上散發暗紅色光芒的它彷彿是黑夜中的螢火蟲,是那麼的亮眼,且與衆不同!
【黑暗收割】!
拇指粗的劍氣一閃而逝,宛如一顆炮彈射入河水裡,炸起數米高的水花。
神志模糊的上班族被李瑞拖到岸上,一掌擊在他胸口,口鼻間立刻噴出了渾濁液體。
“咳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後,上班族慢慢恢復了清醒。
他只記得之前被上司拉去陪酒,喝多了之後掉進河裡了?
但恍惚間,他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冰冷詭異的東西想要把他往水裡拖?
“謝……謝謝,是您救了我麼?”
“嗯,以後晚上不要再靠近河邊,車站在那邊,快點回去吧。”
李瑞點點頭,轉身就走。
上班族還想說些什麼,擡起手卻頓住了。
他的手腕上,一個清晰的烏黑五指印纏繞在上面,隱隱有些刺痛。
面色一僵,他仔細感覺了一下,顫顫巍巍的提起了褲腿。
昏暗的燈光下,他腿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