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超等人離開後半天,李淵路過他的院子,發現李世民的下人正在打掃庭院,他兒子的侍女也正在修剪花樹。雖然李世民不在,但是這裡依然有着熱鬧的景象。
“這不對啊。”李淵心裡想道,“他跟我說要帶妻子一起出行,怎麼他親近的下人都還在他院子裡?”他走過去,衆人連忙行禮問安:“老爺好。”李淵擺手制止他們,說道:“世民出門,你們都沒跟着?他帶了哪些家人?”
“啓稟老爺,二少爺他沒有帶家人……”
“簡直胡鬧!”李淵雖然生氣,還不至於遷怒下人,於是叫來長孫無忌,“你也沒走?世民和你妹妹,兩個人獨自跑去了南方了?!你知不知道?”
“世叔,就是這樣……我勸他他也不聽,不過世民功夫很強,想必行走江湖也沒問題。他似乎有一件要事去辦,我看他倒是胸有成竹。”在李淵面前,長孫無忌自然幫李世民說話。
李淵想歪了:“唔,世民這孩子向來嚴謹,他此行莫非跟靜念禪宗或慈航靜齋有關?恐怕是事情隱秘,況且佛門自然會有高手接應,他夫婦獨自前往顯出大度和信任……”
而此時黃超和凌雨涵已經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春風得意馬蹄疾,半晌踏盡太原花。黃超和凌雨涵縱馬在官道飛馳,留下一路笑聲。
凌雨涵現在的身體並無武功,她。縱馬跑了一刻鐘,便已經嬌|喘連連,額頭見汗。黃超慢下馬速道:“遊玩之事卻不急,現在應該先取得長生訣。你沒有武功在身,行動可不方便。”凌雨涵眼光一轉,故作委屈道:“你這是嫌棄我啦?”黃超叫屈:“我怎麼會嫌棄親親老婆你呢?我這是擔心你玩得不開心呀。你想你現在這麼弱,不是成爲一個受氣包,看誰不爽想打人都做不到?”
凌雨涵收起玩笑姿態,說道:“你有什麼計劃?”
黃超的行動直截了當,毫無拖泥帶水。當他們路過山林時,兩人下馬將馬匹放進了山林裡。凌雨涵抱怨道:“如果你的生靈空間是一個巨大的空間,我們就能把馬匹帶着一起走。”
這話黃超竟然沒法接,他驀然感到一種“房子不夠大”的悲愴,於是苦着臉說:“我得奮鬥,這個世界我得好好修煉!”凌雨涵不知道黃超的空間增長方式,但也明白這跟他的修爲有關。她想到黃超又開始閉關修煉,急忙收回自己的話:“別急別急,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可答應過我,來這裡是爲了度蜜月……”
其實兩個人在射鵰世界已經滿天下玩過一次,可是這次他們在現實中成婚,感受極爲不同。在射鵰世界的成婚,更像是一個夢境中預演,現在他們卻是踏出了關鍵一步,也正式確定了關係,連世界都承認了他們的聯繫。他們一穿越,就以夫妻的方式出現,真有一種“天造地設”的感覺。
揚州城格外繁華,風土人情與太原城大有區別。經歷了短暫的飛行,黃超和凌雨涵就來到了這個世界的揚州。楊廣開鑿大運河,幾次南下居住在江都,帶動着周圍城市的發展。然而雖然城市人氣興旺,這時代的窮苦人,依然過着食不果腹的生活,十分悽慘。
繁華的揚州城,有衣着華麗的貴人、有形色狠辣的江湖人,更多的依然是面有菜色的百姓。黃超嘆道:“若是天下富足,那也不會四處烽煙了。”能讓全國人吃飽飯,那可真算是一代明君了。
“開國皇帝就佔了這種便宜,每次大亂後人口暴減,土地重新劃分,兼併現象不重,所有人努力幹活都能活下去……這就能讓百姓感恩戴德。而到皇朝末代,達官顯貴依然是無比富足,百姓想做牛做馬都不可能活下去,那也只能跟他們拼命了。”
黃超看着街邊上乞討的小乞丐,跟隨行人準備扒竊的小賊,嘆息了一聲。這些少年,在這種境地中長大,實在是浪費了青春年華。他們的生活還算好的,在城市外,許多村鎮被亂軍官軍燒殺搶掠,那裡的人連苟延殘喘地生活都做不到。
凌雨涵看到黃超感嘆民生多艱,天下不幸的模樣,翻了個白眼:“我說黃超,差不多就行了吧?你還真是扮演世民上癮了?好一副明君的氣象。”
黃超悲天憫人地說道:“涵妹,我是真爲了他們哀愁。這亂世我一定要終結。這對我來說是隨手而爲。也許他們只是我的一個夢境,這些百姓都不是真實存在的人物,但是他們現在就在我們面前,每一個有我們不瞭解的喜怒哀樂,和現實世界的人又有何區別?即使他們終究隨風而逝,但是我們在這裡時,卻可以讓這些人活得好一點。”
在這樣的世界爭奪天下,對黃超來說是熟練業務。他現在還有李世民這躺贏的開局,收拾天下困難真是不大。“我現在的要求,是儘量少死人,快點終結亂世,建立我完整的管理體系,開闢一個清明和平等局面,讓百姓明白事理,引導人們的價值觀,社會風氣大大前進一步。”
黃超一回身,抓住了一個想從他這裡偷錢的小屁孩,黃超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手上的力氣也沒有減了半分。那小孩被捏得半身發麻,哪裡不知道碰上了硬茬子,而且這個人笑得還和藹,這是個笑面虎呀。“小兄弟,你看我像肥羊麼?”
“大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偷竊黃超的是個衣着破爛的乞兒,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大。黃超心中嘆了口氣,說道:“帶我去石龍的道場,做好了賞你幾個錢,否則你就在這裡麻上兩個時辰吧。”
“好,好……大也我給你們帶路。”小乞兒連連點頭,看起來都要哭了。黃超卻知道他們,是在裝可憐博同情。雖然他同情普遍意義上的百姓,可是他也知道,現在遇到的小乞兒,卻並不會領他的情。在這時候,還要以武力讓他老實,他放開對方,小乞丐不自然地在前邊帶路。他半個身子,還是麻的。
黃超有言在先:“待到地方,自然給你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