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光芒充滿了家園隊衆人的雙眼,茫茫世界全是閃耀,‘花’草樹木統統視而不見,目光中唯有一劍!那柄緩慢刺來,卻又彷彿快到極限的劍!
“無法躲避!”
張恆血液沸騰,強烈的危機感束縛着他,這是體內血脈在警告,此劍法的無窮凶煞!
此劍玄妙在於勢!在於意!且蘊含着某種奧義。
對於弱者束縛‘性’極大,在這一劍氣勢壓制下,很少有人能發揮出完整實力,充其量能保持三成戰力就不錯了。
如今場上王澤、李剛等人統統被壓制,根本無從反擊。
唯一不受到影響的就是張恆,但是他身體瀕臨極限,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劍·二十二殺來。
“‘混’蛋!‘混’蛋!”
張恆感受着空虛的身體,在心底瘋狂吶喊,竭盡全力地調動體內力量。
但是沒有就是沒有,眼看着劍氣‘逼’近,張恆顧不得想太多了,他是唯一能動的了!
“虎咆!”
張恆怒吼一聲,此時力量不足,只能夠使出其曾經苦學兩個月的形意拳,全部的殺意以及氣勢統統凝聚,這算是拼死一擊了!
他的拳頭剛勁有力,卻沒有附着任何能量。
他的氣勢如虎嘯天,卻沒有任何‘精’神力‘波’動。
他肌‘肉’枯瘦,卻擋在所有人身前,雙目如炬。
張恆身經百戰,幾死還生練就的震撼心神,不經意間被他釋放出來,一股蠻荒霸氣的勢鋪天蓋地朝敵人壓去。
對方原本一劍如神如魔,卻驟然一怔,被張恆氣勢所撼動,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驚疑。
緊接着氣勢一泄,鎖定住家園隊四周的神秘威壓‘蕩’然無存。
雖然劍法玄妙,但重在意、勢!氣勢一泄,威力大減。
張恆拼死側身,用尾巴卷向長劍。
“噗!”
長劍刺入張恆左腰,張恆如今是二段解放,緊接着用肌‘肉’夾住了長劍,尾巴纏上了敵人手腕,用力一扭,‘逼’迫敵人撒手。
但是對方也不是弱者,一段解放加上磅礴的真氣量,微震手腕,勁力和真氣打入張恆尾巴中。
結果很失望,張恆的尾巴乃是能量的超導體,一切都猶如泥牛入海,‘蕩’然無存。
張恆猛然噴出一口血,身子一‘蕩’,長劍從腰部砍出,鮮血飛濺。
但他也‘蕩’到了對方面前,蓄勢衝拳,寸勁正中敵人臉龐,頓時打得他臉頰骨嘎嘎作響,鮮血直流。
萬般無奈,負劍青年只得急退,另一隻手真氣掌打出,才勉強‘逼’得張恆收起尾巴。
兩人閃電般撤開,各落回原本所在處。
張恆眉頭緊皺,止住鮮血,死撐着站在樹枝上,他真的是極限了。
負劍青年滿臉是血,鼻樑骨都凹陷進去,竟然毀容了。
他閃身就要落在地上時,突然半空中身子扭動,連續違背常理地位移,身形竟然憑空回縮,沒有落在定點上,反而倒着身子彈到另一棵樹上。
“砰!”
嘯月的子彈到了,正好打在敵人原本應該落在的地點。
這是他計算好的位置,通過預判來‘射’擊。
可惜負劍青年戰鬥經驗不低,也想到了此節,半空中利用其詭異的身法躲開了。
“打了這麼久,沒有什麼好說的嗎?怎麼說大家都是輪迴者,爲什麼一定要戰鬥呢?這可不是什麼輕鬆簡單的位面,難道沒有合作的可能嗎?”
張恆實在撐不住了,見嘯月的狙擊沒有建功,又想到其他人實力不濟,自己也自身難保,再打下去,恐怕凶多吉少,不如試着談判。
可兩邊已經打出火氣,好幾個回合的戰鬥,雙方都吃了大虧,就此收手,張恆同意,敵人也未必同意。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
負劍青年警戒着家園隊狙擊手,低聲喃喃道。
“好!我們誰也奈何不了誰!既然如此,不如就此罷手,以後再決生死!”
負劍青年朗聲道,同時警覺着退後,漸漸消失在森林中。
家園隊衆人見他走了,總算鬆了一口氣,實力還是太弱了。
敵人一開始就偷襲李剛,也不知道是算計好的,還是歪打正着。張恆爲了救夥伴,犧牲了自己大量的生命力,導致小隊主戰力重創。
剩下的隊員雖然實力不錯,但是敵人屬於隊長級戰力,根本不夠看,若不是關鍵時刻嘯月爆發出鮮爲人知的強大實力,恐怕家園隊又要減員了。
丹蔻急忙上前輸出生命力反哺給張恆,因爲生命力稀少,只是幫張恆小小修復了一下內臟,還留下了許多致命傷口。
張恆表示無大礙,沉着臉示意大家快些離開,迴歸隊伍。
團隊在丹蔻的藤蔓幫助下,快速返回,正跑動着,張恆突然偷偷‘摸’‘摸’在希戒中給大家說了一些囑咐。
不過三分鐘,丹蔻帶着衆人剛剛落在一棵樹枝上,樹幹後猛然間閃出一人,渾身真氣‘激’‘蕩’,蒸汽爆發,空氣發出音爆,一道凝聚到極點的劍氣呼嘯而出,正中張恆‘胸’腹。
於此同時,張恆怒吼一聲道:“就是現在!”
只見四面八方憑空出現大量水汽,冰藍‘色’霜凍一出,空氣中飄‘蕩’出無數雪‘花’,冰天凍地。
樹木之間全是冰霜,樹皮表面結上一層厚厚的冰層,光滑無比。
突然襲擊家園隊的人正是負劍青年,只見他也措手不及,被冰霜凍結,雖然真氣瞬間破開冰凍,可也耽擱了他一秒鐘。
就是這一秒鐘,早有準備的嘯月甩手一槍,正中敵人!
由於機會只有這一剎那,嘯月爲防萬一,是瞄準敵人心臟處‘射’擊的。
果然敵人緊急關頭閃開一點,子彈‘射’中左心處,也不知道有沒有‘洞’穿心臟。
負劍青年慘叫一聲,狠狠地看了家園隊衆人一眼,赤紅‘色’光芒一閃,輕功全力爆發,消失在森林深處,再無動靜。
“看來是擦着心臟過去了……可惜!”嘯月放下槍,總結着失敗經驗。
再看張恆,那威猛至極的劍氣正好轟中他‘胸’腹,只見‘胸’口正中心剖出巨大的創口,恐怖滲人。
張恆雙眼無神,口鼻鮮血如瀑噴,心口鮮血如泉涌。
晃了晃身子,無力地倒下,在丹蔻的藤蔓上彷彿死人一般‘蕩’漾。
“隊長!”
楊玄急忙抱住張恆,對丹蔻大吼道:“快吸我!隊長要不行了!”
“快啊!”
丹蔻這回沒有多想,張恆明顯已經是瀕死極限了。
立刻用藤蔓爆出荊棘,扎入楊玄體內,大口大口地吸取生命力,將其統統輸入張恆體內。
“要抗住啊!你可千萬不能死!隊長!”
楊玄感受着生命力的流失,意識漸漸模糊,卻在心底不斷惦記着張恆‘性’命,直到休克暈厥。
“家園隊可以沒有楊玄,但不能沒有張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