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和七惠在那個小寨子裡,都換了一身行頭,把僅有的三匹老馬,全部打包牽走。
至於寨中的老幼,都被小紅帽的蚊蟲迷暈倒地,連夏冬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夏冬從揹包空間中放了四袋貨物放在兩匹老馬左右,將它們的馬繩拴在了另一匹馬的鞍上,然後,才讓七惠上了空馬,接着,夏冬一躍而上,跳入七惠的懷中,任由她抱着。
意念牽着馬繩,兩人三馬開始向海州城而去。
……
根據電影劇情來看,現在是德宗時期,屬於唐末,藩鎮割據的時代。
雖然夏冬知道各地節度使有割據行爲,但是,真正體驗又是另一種情況了。
“路引!”
海州城外,兩個士兵的長矛忽然交叉,攔下了一身灰布衣打扮的七惠,對於她懷中穿百家衣的夏冬,卻沒怎麼在意。
夏冬沒有多問那兩個士兵爲什麼不攔其他人,反而攔下他們,隨手拋出兩個銀球,道:
“讓開!”
古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銀球原本是貨物中的兩個銀盃,被他捏扁搓圓,專爲這種情況而準備。
然而,夏冬低估了這些兵匪的貪婪,原本他是準備進城後,找個地頭蛇僞造兩份身份證明的,結果……
“拿下!貨物查沒!”一個小軍官從門後走出,搶過兩個銀球,邪笑道。
兩個士兵手中錢財忽然被搶,心中無名火起,又不敢找始作俑者麻煩,只好朝夏冬所在的三匹馬奔來。
譁!
叮叮咚咚……
四袋銀器破袋而出,散落一地,惹的城牆上的士兵一陣驚呼。
圍觀羣衆?
不存在的,無關的人早就跑光了,害怕一起吃牢獄,加之海州東門本來也沒多少人,更別提商人了。
看着士兵們貪婪的眼神,夏冬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貌似露財招禍了。
只見他忽然躥出,站在馬頭上,按耐着性子,寒聲說道:“貨物捐給守城將士,讓我們進城。”
同時,森然的眼神看向前面那個小軍官,一道意念傳到對方腦海,“這是你們最後的活命機會。”
啪!
一顆銀球,射進了那小軍官兩腳之間的地面,露出了一個深深的小黑洞。
“讓!”
那小軍官大叫一聲,聲音尖銳高亢,還有點破音,身體更是條件反射一般,跳出門洞,讓到一旁後,他的雙腿才後知後覺的顫抖起來,不受控制,有點溼……
馬匹左右的兩個士兵,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夏冬就已經用意念牽了馬繩向城中行去,任由小軍官去跟其他士兵解釋。
這期間,七惠這個倭國女人,自始至終都很平靜,不發一言。
夏冬猜測,這女人是不是受到過度驚嚇,腦袋此時還有些不靈光。
……
進城後,夏冬先去了一家成衣店,爲自己和七惠重新買了幾身四季穿的行頭。
人靠衣裝,馬靠鞍。
換了一身絲綢衣袍後,這具越發白淨的小身體,看起來就更像一個富家小少爺了。
之後,夏冬帶着七惠找了一家還算大的客棧,在房間內吃過飯後,夏冬點了牀上七惠的暈穴,然後,獨自閃身而出。
夏冬的原計劃是找地頭蛇辦身份證明,直到經歷門口一事後,夏冬決定在這割據時代,再直接一點。
只見夏冬施施然走進了州府衙門,一路上,小紅帽指揮蚊蟲吸收夏冬手中的香酥清風氣體,然後飛到周圍人的鼻腔裡噴出,快速高效。
按小紅帽說的,還節約成本。
衛兵倒了一隊又一隊,直到夏冬走進大堂,見到了海州城兵權、政權一把抓的判官王大人。
“我需要兩份海州的身份證明,誰能辦?”夏冬那清脆的聲音響徹大堂。
“大,大……”一個官吏原本想吼一聲大膽,卻被忽然飛到他面門前的刀尖,嚇住了。
夏冬身後,此時正懸浮着諸多士兵的兵器,遙指大堂中六人,威勢十足,場景妖異。
經過一陣威逼,夏冬丟下兩顆銀球,滿意而歸。
……
翌日,夏冬修煉完畢,喚醒了七惠,簡單洗漱、用餐後,就在樓下坐上了掌櫃安排的馬車,任由馬車伕趕車,朝最近的運河跑去。
儘快趕到長安,免得錯過一些劇情,最好不要錯過那個賣瓜的丹翁,如果得到他的血液,任務就基本完成了。
只是,要如何才能一招得手,還有待研究,承影劍的攻擊已經不屬於物理範疇,金針?
運河是隋朝大力新建的產物,勞命傷財,開修之後,引發諸多反叛,卻在唐朝才被證明,建得很有社會價值。
寬闊的河面上,南來北往的船隻滿載貨物,南下的皮草、藥材,北去的米糧、酒漿,熱鬧非凡,雖然是唐末,卻不也是天龍八部世界那個宋朝可比的繁華。
“就是關隘多了些!”夏冬坐在桅杆上,嘀咕道。
向北而上,光是河南道境內的這段運河,就有十八處有收稅的小船活動,每次收的也不多,不痛不癢的幾百個銅錢,倒也沒有多少商船反抗。
按照商人心思,這些稅,最後還是要落到買家頭上,比如夏冬的頭上。
“東家,再過半天就入黃河了,到時候逆流而上,需要不少縴夫畜力。”青衣船老大躬身站在桅杆下,向夏冬彙報着。
東家?
說的是夏冬,他已經買下這艘船和上面的藥材了,而船老大,聽其話語,此時是來要錢的。
“怎麼?沒銀子了嗎?”夏冬望着遠方,疑惑問道。
“不是,銀子還有不少。不過,那些縴夫只認識大錢,我們沒有那麼多儲備。”
大錢,通指開元時期重新鑄造的銅錢,哪怕是唐末蕃鎮割據時代,也擁有很大的購買力,主要是絲綢之路上,各國依舊在用。
一枚能買兩個餅子對付一天,三枚能買一斤糙米,十枚能買一斤豬肉,而縴夫拉船,一人一趟需要五枚。
“以前是怎麼做的?”不懂就問,夏冬不可能總是吸血讀取記憶的。
“一般都是跟那些收稅的小吏換,不過,他們手腳太黑,會剋扣銀子的成色,而東家的銀子成色不錯,太虧了。”
咚!咚!
“嗯!不用在意銀子,分三次,把銀子全部換成大錢!”夏冬又丟出了兩個銀製小鼎,輕砸在船老大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