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莉安娜，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出了隔間後，白文軒看到了有些迷茫的奧莉安娜。
奧莉安娜也看到了白文軒，剛剛穆漢突然破門把她也嚇了一跳，還好後來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沒事，我自己可以回去。”奧莉安娜雖然面帶笑容，但是看上去讓人心疼。
白文軒拉住奧莉安娜的胳膊，觸手的冰冷讓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了，但是很快掩飾了過去。
“你知道你剛剛距離死亡有多近嗎？”
奧莉安娜咬了咬牙嘴脣，“可是……”
“現在是特殊時期。”
白文軒沒有給奧莉安娜再解釋的機會，拉上奧莉安娜就往外走。
蔚雙手抱胸，微笑的看着兩人，然後又對門外躲在辦公室鬼鬼祟祟的穆漢招了招手。
“嗯？有事嗎？”穆漢走到蔚的身旁。
此時，白文軒和奧莉安娜已經離開了審訊室，“給他一個警員的名額。”
蔚的話讓穆漢摸不着頭腦，“給誰？那個白文軒嗎？開什麼玩笑？他連正經考覈和培訓都沒有經歷。”
“他是海德納克斯執法局的人。”
“海德納克斯執法局怎麼了？鄉下的執法局……等等，海德納克斯？”穆漢忽然想起了什麼，“是幾年前那個？”
蔚點了點頭，“那次清理可以說是他一手促成的，沒有他我可能死在海德納克斯了。”
穆漢沉默了，嘆了口氣，“他叫白文軒是吧？籍貫海德納克斯？”
“嗯。”
“嗯，我有事先出去了。”
蔚也離開了審訊室，跟上了白文軒的步伐。
“幹什麼去了？時間就是金錢。”白文軒看着匆匆趕來的蔚。
蔚翻了個白眼，“新來一條警犬，我讓穆漢去上了個牌照。”
白文軒又不傻，而且蔚一直憋着笑的樣子讓他很無語，“奧莉安娜，以後不要跟那個女人學。”
……
“穆漢警長，又來登記新人？最近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新人？明明還沒有到統一招考的時間。”一個警員無奈的看着穆漢。
“總督突然派下來幾個新人，不知道什麼底細，現在登記的是一個不錯的苗子，不能說是苗子了，總之是個很厲害的傢伙。”
海德納克斯大清洗過去幾年了，但是往日的景象還歷歷在目，這麼大規模的清洗活動在皮爾特沃夫十分罕見。
這件事情傳出去的消息不多，因爲涉及到了執法局自身的腐敗，容易讓人對官方機構有不好的印象。
“喝，穆漢警長說厲害的我還真沒見過幾個，除了凱特琳和蔚警長就沒有了吧？這個叫白文軒的只是個新人而已。”
“少管閒事。”
……
快到中午了，港口還是很忙碌，工人們沒有太多休息時間，他們是皮爾特沃夫繁榮的保證。
穿過碼頭的街道，進入主城區後就安靜了許多，白文軒一直有個問題，蔚的表現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奧莉安娜，你家在哪？”
奧莉安娜深吸一口氣，但哪怕是大幅度的呼吸，也會讓她感到很難受。
“祖……安。”
白文軒停下了腳步，蔚也頓了頓。
白文軒瞭解過祖安和皮爾特沃夫的關係，蔚對祖安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似乎在那裡有什麼不好的回憶。
“祖安嗎？皮爾特沃夫就算是現在這個狀態，也比祖安好吧？”
蔚的話讓人無法反駁，但是語氣和說話的時機不對，奧莉安娜的表情有些尷尬。
“蔚說的沒錯，奧莉安娜，祖安並不安全，如果有條件的話，和你的家人搬到皮爾特沃夫吧。”白文軒只能順着蔚的話往下說。
奧莉安娜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
皮爾特沃夫去祖安只有一條路，白文軒不知道，帶路的是蔚。
“蔚，你有沒有覺得奧莉安娜和一個人很像？”白文軒還是開口了。
蔚不明所以的看着白文軒，“誰？”
“艾米麗。”
這是白文軒一直疑惑的地方，從開始到現在，蔚一直沒有提過艾米麗的名字，這很不正常。
蔚不可能不記得艾米麗這個人，是在故意避開不談？艾米麗到底怎麼了……
蔚的表現和白文軒想象的有差別，太淡定了，不應該啊。
“艾米麗是誰？”
蔚的回答更讓白文軒震驚。
忘記了？難道……
白文軒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是鏡像世界，蔚不一定認識艾米麗，記得他只是因爲前幾個任務中受到關注。
記憶被修改了……
“沒事，我好像記錯了。”白文軒笑了笑，沒有再去糾結這個事。
兩人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到奧莉安娜身上，聽到艾米麗的名字後，奧莉安娜很明顯顫抖了一下。
奧莉安娜看向白文軒的眼神有些不同了，她對這個神秘的男人感到好奇。
快到祖安的時候，一隊警員從蔚身邊急匆匆的跑了過去，這些警員穿着皮城警備的制服，按理來說不可能不認識蔚，但是他們很匆忙，沒有注意到蔚的存在。
蔚追了上去，攔住你個警員，“發生了什麼？你們這是準備去哪？”
這對警員被人攔下來很不爽，但是看清了來人後全部敬了個禮。
“蔚警長！”
……
白文軒也想過去，卻被奧莉安娜拉住了。
“嗯？我先送你回去吧。”離祖安不遠了，也就幾百米，這裡能夠看到祖安的灰霾。
奧莉安娜搖了搖頭，“你認識艾米麗嗎？”
奧莉安娜突然而至的問題讓白文軒愣住了。
“艾米麗……你也認識這個小瘋子？”
奧莉安娜捂着嘴笑了起來，“小瘋子，看起來大哥哥你真的認識艾米麗呢。”
白文軒的笑容僵住了。
祖安灰霾、奧莉安娜、重病纏身……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的話。
“你是艾米麗口中的那個奧莉安娜？科林-李維克的女兒？”
“嗯嗯……沒想到艾米麗還有你這樣的朋友，他都沒有告訴我，下次一定要他多帶點甜品給我，哼。”奧莉安娜的小鼻子皺了皺，顯得很可愛。
白文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艾米麗現在在哪？我很久沒見過她了。”
“她在……我也不知道。”奧莉安娜想了想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