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休要戲弄我華山派!我在華山十幾年,從未見過你這麼一位師叔。你戲弄我可以,但是不能羞辱我華山派。”
令狐沖皺着眉頭義正言辭的朝張玉喝道,連張師叔都沒有再叫。他雖然是沒有正形懶懶散散的江湖浪子,但是門派榮譽感極強。一臉不忿的怒視着張玉,居然假裝華山派師門前輩。
“呵呵,只是你自己無知。怎麼能說我戲弄你,我之前可是好不容易幫你解決了一樁人生大事。”
張玉拿起飯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搖搖頭端着酒杯望着令狐沖無奈的說道。林平之因爲要去練辟邪劍譜,所以不會再拜入華山派。也就不會再去挖牆腳,撬走令狐沖的小師妹。這莫大的恩情,他自然不知道。
“哎呀。你們……”
站在兩人旁邊的儀琳急的左顧右盼小臉通紅,不知如何是好。一個是令狐師兄救過她的性命,一個是前輩師叔剛纔也救了她的性命。她只能默默的在心中祈求菩薩保佑二人不要打起來。
正在默默喝酒的曲洋一直都在注意着那邊的動靜,哪怕背對他們。心神卻一直都沒放鬆,很是留意突然出現的這個張玉。
在整座回雁樓裡,只剩下了他們四個人。
張玉看着氣憤的令狐沖,也不在意。嘿嘿一笑,開始對他說起了來龍去脈。
“華山派不止你們這一脈,師門原本是統一的,後來長輩們在練武上出現了分歧。在派中便出了氣宗和劍宗兩脈……”
他簡單的和令狐沖說明了一下,華山劍氣兩宗。還有最後兩脈自相殘殺,導致門派實力大跌。現在華山嶽不羣那一輩只剩下寥寥幾人,而他自己則是其中之一。
聽着張玉說話,令狐沖一直處在驚訝狀態。從沒想到華山派居然還有這麼一段過去,不過結合師門長輩就只有嶽不羣夫婦的情況想想後,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而且嶽不羣也經常教導他們,以氣爲重。
“難道他真的是華山劍宗的前輩?”
“張前輩,不管如何。現在華山派掌門是我師傅,而不是你們劍宗弟子。你們此次重出江湖,是想要奪回華山掌門之位嗎?”
令狐沖警惕的望着張玉,他當然只能站在嶽不羣那邊。哪怕他再怎麼對別人豁達,還是相當維護華山派衆人的。就算是救命之恩,也不能讓他改變心意。
“令狐沖呀,令狐沖。沒想到你也是一介俗人。”
張玉略帶失望的望着令狐沖,以爲他會有什麼驚世駭俗的高論。沒想到還是維護親近之人,鄙棄劍宗。
“張前輩這話怎麼說?我令狐沖自認爲不是什麼俗人。”
令狐沖向來膽大妄爲,哪怕知道眼前的這位高人可能是師門敵人。還是穩當當的坐在那裡,彷彿在跟張玉嘮家常一樣。
“儀琳,你也別站着了。坐着吧。”
張玉也不忙着回答他的問題,擡頭望了一下呆萌的儀琳。微微一笑,便朝前面的長椅指了一下。
“哦,好的。多謝張師叔。”
儀琳乖巧的朝張玉道了一聲謝,便坐在了張玉正前方。繼續時不時盯着令狐沖看或者盯着張玉看一看。
而默默豎起耳朵的曲洋,聽到了這一段辛秘。心中也是感嘆,居然還有這等江湖秘事。
“令狐沖師侄,作爲一個新時代的華山弟子。你應該要有種思想,不管是華山氣宗,還是華山劍宗,都是華山派。缺一不可,兩者組合在一起纔是完整的華山派。”
“要堅持只有一個華山派的原則,兩脈之間有爭論是正常的。以氣爲重那是你們的道,以劍爲重那是劍宗的道,劍氣合一那是我的道。就像一個國家,文武雙全方爲正道。
“所以你作爲華山派年輕一輩的大師兄,應該要有氣度。華山派未來就靠你了,年輕人。”
張玉對他說了一番大道理,企圖掰正他的觀念。這樣對以後行事也方便一點。
“前輩,您說的那句‘堅持只有一個華山派’的話,我很喜歡。但是您也要知道有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爲謀’。”
“道不同不相爲謀……額,謀什麼謀。我們這是練武,武道是要走出自己的道……”
張玉微笑着望着令狐沖,眼底泛着狡黠的目光。暗道這令狐沖真有點不好忽悠,果然能做主角就是厲害。
暫時還看不出令狐沖有什麼厭惡的心思,如果真的做不成朋友要做敵人,張玉也不會對他客氣。
如果是不能好好交流的主角,註定要作對的主角。扼殺在還沒發育起來的時候,纔是最正確的選擇。經歷過兩個世界了的張玉,早已經不再是什麼信男善女。
“前輩,你說的確實很好。我也認同你的觀念,但這種事我也做不了主。您有空還是去跟我師傅好好交流吧。我們呀,還是爲了今天的相遇,好好喝上一杯吧。”
令狐沖無奈,只能先把嶽不羣擡了出來當擋箭牌。望着眼饞很久的酒壺垂涎三尺,從張玉前面伸手快速摸了過來。給自己倒酒喝了起來。
儀琳看這兩人都重歸於好,也是甜甜一笑。
“你這小子。”
張玉笑着搖搖頭,對他也是相當無語。一個二十五歲的人還整天小師妹小師妹的,到處瞎玩。嗜酒如命,武功稀鬆平常。經常弄的自己一身傷,外傷內傷都有。還就是死不了,最後還可以練成絕世武功。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
別看張玉老氣橫秋的,其實經過兩個世界的穿越。他成熟的很快……各方面的成熟。
“好了。還是別叫我什麼前輩了。我還是比較喜歡聽叫我師叔。”
張玉聳聳肩,表示還是對師叔這種稱呼比較喜歡。
“恩恩,好的,師叔。好酒呀,師叔要不要再來一杯?”
令狐沖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一口悶掉。忍不住驚呼好酒,他喝到酒後整個人都跟變了一樣,很是亢奮。
“不用了,我已經喝的夠多了。我也該走了,在這之前。”
“儀琳,我還有一句話告訴你。你那個從小帶着身邊的護身符,如果哪天跟令狐師侄在一起,遇到了他一個姓董的朋友。就可以跟她說說那個的來歷,對你有幫助。”
張玉朝着儀琳神秘一笑,這番舉動只爲了接觸東方白打基礎。東方白可是個令他期待已久的人物,各方面都是。張玉說完,便站起身來走向了曲洋。
“你風賢弟的全家性命都在我手上,要想救他們就跟我來。”
他對曲洋輕聲說一句話,便轉身施展輕功飄落到了一樓。邁步緩緩走了出去,絲毫不擔心曲洋會不會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