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拿着一個差不多三十釐米高的小竹筒,把九叔殺雞取的一碗雞血到在了裡面。然後又拿着半碗墨水到在裡面。單手拿着它,另一隻手拿着桃木劍。腳踏步罡開始迅速走了起來,腳下隱隱有對應北斗七星之勢。
九叔在旁也是有點驚歎不已,然後微笑直點頭。心道:“阿玉果然聰明,換成我最多也就想着施個定屍咒。他居然能想到步罡踏斗來配合道術施展,果然是心細。”
文才和秋生看着張玉亂走,都是一頭霧水的望着。
文才朝着九叔好奇問道:“師傅,阿玉這是在幹什麼呀。”
九叔瞪了一眼文才,還有旁邊豎起耳朵的秋生。然後又無奈的解釋道:“這是道家步罡踏斗。它是從古老的年代中傳下來的,傳說是夏禹所創禹步所演變而來。”想着多做解釋他們兩也不懂,就隨意解釋一下。
不多時張玉已經收功,在小竹筒上施展完了定屍咒。經過步罡踏斗加成的定屍咒,威勢比原來強了幾成。他拿起旁邊供桌上一個舊墨斗,把雞血墨水混合物倒了進去。然後拿轉身伸手遞給文才。
文才也是慌忙接住,剛想開口問這個怎麼用。
九叔就說話了。對秋生和文才慎重說道:“用墨斗把整具棺材都給我彈滿墨線,千萬不能有一絲遺漏。”
他實在是怕這兩混蛋徒弟貪玩耽誤正事,倘若殭屍一旦跑了出來,那可真就是麻煩了!
二人見九叔這麼嚴肅,也是正經了的點點頭說道:“好的,師傅。”
一旁的張玉卻是知道。不管着二人多認真正經,都會忘記彈棺材下面。這是視野盲區,一般人都會忽視的地方。張玉也沒想過提醒他們,打算去任家守株待兔。這樣纔可以高枕無憂。
九叔還算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就叫張玉一起去大廳商量事情了。
兩人坐在大廳慢慢喝茶商量。
“阿玉,爲師修道多年。說實話精怪惡鬼都見過不少,這殭屍還真是第一次見。那些什麼行屍剛剛屍變的都算不得什麼殭屍。殭屍我也就是在書上見過圖解注視。”九叔坐在椅子上邊喝茶邊和張玉感嘆唏噓的說道。
“是呀,在風水寶地養了二十年形成的殭屍。要是出來了,怕是兇的很。”
張玉也是一本正經點點頭說道。其實心裡並沒多在乎。只要它還沒吸到至親之人的血,對張玉來說就是隻哈士奇而已。
“可不是嘛,就怕是連鎮屍符都鎮不住的殭屍。必須要藍符境界的符咒才能鎮住,可惜師傅也只是黃符境界。不然事情就沒這麼麻煩了。”九叔無奈的嘆道。
“師傅,現在情況還可以控制住。只要它沒吸人血,這樣就好辦。要是他吸了人血,進化爲綠僵。擁有了初步的意識,那纔是真正的麻煩。”張玉也是皺着眉說道。
行屍是人剛死不久,道士運用控屍秘術形成的屍。屍體僵硬如木,可被人操控外其他卻無更多變化。如果失去控制,吸食到人血,更容屍變成殭屍。
而殭屍可分爲六種。
一是“白僵”,屍體入養屍地後,一月後渾身開始長茸茸白毛,這類殭屍行動遲緩,非常容易對付,它極怕陽光,也怕火怕水怕雞怕狗更怕人。
二是“黑僵”,白僵若飽食牛羊精血,數年後渾身脫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幾寸長的黑毛。
此時仍怕陽光和烈火,行動也較緩慢,但開始不怕雞狗,一般來說黑僵見人會迴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廝打,往往在人睡夢中才吸食人血(黑僵與白僵合稱爲“黑白僵煞”)。
三是“綠僵”又稱爲“跳屍”,黑僵納陰再幾十年再吸人血,黑毛脫去,行動開始以跳爲主。屍體散發出的屍氣和殭屍身體都泛綠。
和白僵、黑僵相比,跳躍極快,不怕人,不怕家畜,唯獨只怕陽光。(平時再能叫的狗,一旦遇到‘黑僵’或‘跳屍’就不叫了,但是貓見殭屍就會冷叫)。
第四種是飛屍”,由跳屍納幽陰月華而演變,飛屍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幾百年的殭屍。
屍體身上長出毛髮,是出了名的銅皮鐵骨,修爲越高,身體越結實。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開始不畏懼凡火,甚至還不畏懼陽光。吸**魄而不留外傷。
第五種殭屍已近乎魔,名爲“魃”,又稱“旱魃”“火魃”“幹魃”,飛屍吸納精魄數百年之後,相貌愈發猙獰,可謂青面獠牙啖人羅剎。
還能變幻身形相貌迷惑衆人,上能屠龍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發。古時候更有“旱魃一出,赤地千里”的傳說。
最後一種也是最可怕的殭屍,應該說它已不再是“屍”,而是魔王。擁有着與神叫陣的恐怖力量,數千年甚至萬年的道行,相傳華夏大地只出現過一個這樣的魔王,數千年前它被觀音菩薩收服爲坐騎,賜名爲“犼”。
後三種都是傳說,前三種殭屍。通常人一般遇到的都是“黑白僵煞”,綠僵都極少見到。
“我準備了那麼多道具、手段。哪怕是綠僵,應該也不會出紕漏吧。”張玉想想房裡的那些東西,他心安定了很多。
“是呀。可是任老爺堅決不允許火化,不好辦呀。”九叔沉着臉說道。
“師傅,那你坐鎮義莊。我去任家坐鎮,這樣哪怕發生了什麼也可以周旋有時間準備。”張玉鄭重說道。適時拋出了早已經想好的辦法。
“只好這麼辦了,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和任老爺商量。今天有墨斗彈線在,應該不會出事。等過幾天找到合適的墓穴後,再看怎麼下葬。”九叔也是贊同的點點頭說道。
隨後文才和秋生也彈完了,九叔跟三人隨便交代了幾句。大家就各自去睡了。
深夜,張玉正在熟睡,卻聽到停棺間穿來一聲微微聲響。他睜開眼睛,不過卻沒有起牀去查看。心知九叔肯定是去查看了,也肯定沒看出什麼異樣。
雖說棺材上是彈滿了墨斗線,但棺材在地下被蟲蛀了二十年已是沒有那麼結實了。剛剛那響聲正是殭屍在試探,不過初次試探被墨斗彈線傷到嚇回去了。
第二天過去了,停屍間並沒有發生任何異樣。
九叔一大早帶着張玉去了任家。而文才和秋生也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文才過來是想看看任婷婷,秋生是不想一個人呆在義莊。哪怕是白天,那可是有隻殭屍在。
師徒四人到了任家大廳。任發就馬上就微笑迎了上來。他身後的任婷婷也是一副光彩照人的樣子,對着九叔乖巧的叫了聲好。
任婷婷然後立馬走到張玉前面,用狡潔靈動的目光盯着他說道:“張大哥你今天怎麼來了呀?還跟九叔一起來了。平時不都是我去找你嗎?”
“呵呵,今天來是有正事的。今天來是爲了商量你爺爺的後事,要跟任叔商量一下。平時不來不是爲了忙你爺爺的事嘛。”張玉淡定微笑的對着任婷婷說道。
張玉正和任婷婷談笑,身後卻有一道嫉妒狠毒的目光。那就是任婷婷的表哥阿威。他一大早就來獻殷勤了,可惜任婷婷並不接受。
“阿玉,你上來一下。”九叔和任發正在走着樓梯,打算去上面的書房談事情。於是九叔叫上了張玉。
“好的,師傅。”張玉擡頭應道。跟任婷婷說了一下,便快步走上樓了。
三人談了一會,主要是跟任發說他老子很危險。能火化最好火化,不然的話整個任家都會有危險。
如果實在不行,只能用黑狗血泡過的七寸棗核釘,釘入屍脊背穴。然後下葬,至於殭屍以後怎麼樣,只能留給後輩解決了。張玉就準備留了下來坐鎮任家。
三人談好了之後,下去發現。阿威正脫了外衣,一臉驚恐的在大廳裡手舞足蹈。而且開始對着任婷婷脫褲子。
張玉心頭一轉,就是知道是文才和秋生搞的鬼。用阿威的一根頭髮爲媒介,在文才身上施展了同身咒。此時大廳門外,估計文才肯定和阿威做着同樣的動作。
他立馬迅速跑到任婷婷前面,對着阿威就是一腳。阿威就一聲痛呼倒飛了出去。只是張玉控制了力道,所以並不會傷的太重。疼還是會感覺到的。
任發皺着眉頭看着阿威搞怪,雖然知道可能有點其他的古怪在裡面。但是看到阿威吃痛也是當做沒看見,不然他還真的越來越放肆了。
九叔眉頭一皺,便知道是那兩個混蛋徒弟惹的禍。也便立馬跑下樓梯,衝出門外。對着因爲阿威被踢倒,自己也連帶躺着地上的文才。拉了起來,對着他肚子就是一拳。
“咳咳。”文才差點翻白眼,一陣咳嗽就吐出了一道折成三角的黃符。
“平時真本事就不用心學,小把戲到是學了一大堆。快跟我回去,你也是。”九叔扯着文才耳朵怒罵道。他轉過頭又對在低頭偷笑的秋生嚴厲喝道。
三人回了義莊,張玉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