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普通人一天中最困的時段,C級區域的某個角落爆發了一場大混戰。
起因是簡時給一個物資箱塗上了閃光粉,悄悄丟到了某個玩家隊伍的聚集地。
閃光粉的光芒被另一個團隊的玩家注意到,兩隊人馬發生了碰撞。
打鬥得動靜吸引了藏在附近的玩家,再加上簡時等人的故意指引,波及的範圍越來越廣,場面越來越混亂。
物資箱雖然一直在整活,牛逼小隊的也不是傻子,早在發現玩家靠近時,就使用僞裝道具改變了自己的外形。
導致玩家每一次發現寶箱的蹤影,擁有者都是不同的外貌。
青蛙人,石頭人,三頭六臂人。
造成了寶箱一直被搶奪,從未確定歸屬權的錯覺。
不然也沒那麼容易打起來。
安歲歲看着那邊熱鬧的場景,有點蠢蠢欲動。
她也想去渾水摸魚一下,但她至今不清楚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爲了避免被陷害,還是再等等吧。
柏林馬上就能趕到,到時候夢魘獸的噩夢幻境一出,以她的速度還能混不出個名堂?
與安歲歲一樣還在觀察的人也不少。
有的跟安歲歲一樣搞不清楚情況,也有兜底老六,想要黃雀在後的。
安歲歲隱約看見一個發光的箱子在人羣中飛來飛去,心裡有了點底。
隨着時間的推移,各方隊友陸陸續續趕到,柏林也帶着夢魘獸前來支援。
不僅如此,鬱嘉年順着安歲歲留下的標記找到了柏林,一同趕來和安歲歲會合。
這個時候,從離開時就擺着一張臭臉,活像安歲歲欠了他幾個億的小惡魔,帶着五個新奴隸回來了。
人員如此充足,安歲歲摩拳擦掌,準備乾點大事兒。
大混戰現場,參與的玩家打的都有點上頭。
不是所有世界都需要壓抑本性,有些世界講究的就是弱肉強食,很容易就會被打鬥藏起激發血性。
不過上頭會上頭,玩家們都還沒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有人受傷就會退場,由健全的頂上。
打到後半場,看戲的已經多餘打架的,玩家們漸漸有冷靜下來的趨勢。
沒人知道寶箱裡到底有什麼東西,自然到不要發瘋的程度。
突然降臨的黑霧打了玩家們一個措手不及。
噩夢幻境沒有太強的攻擊效果,卻能很好的屏蔽五感,心理不夠強大的能直接迷失在噩夢裡。
安歲歲就是這個時候出手的。
即便是有夜視能力的玩家,在噩夢幻境裡也得當個瞎子。
只要安歲歲不對他們下死手,玩家們感受不到殺氣,也不至於激起他們本能的防禦。
於是乎,安歲歲在幾個地域生物聯合制造的噩夢幻境中如魚得水。
她的行動如風,只要她路過的地方,必定會留下點痕跡。
搶寶袋,套麻袋。
有錢的偷錢,沒錢的捱揍。
順便還偷了個褲衩子……
安歲歲着實沒想到,偷個褲衩子還偷到自家人頭上來了。
“呃……其實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安歲歲抽了抽手,沒抽動,繼續辯解:“你看你穿着防護服呢,這也不可能偷到啊。”
簡時也沒想到,遊戲裡連偷褲衩子都有,還是他媳婦兒。
見到媳婦兒的驚喜瞬間變成驚嚇。
他哼了一聲,又好氣又好笑,“得虧我穿了防護服,不然連褲衩子都沒了。”
忽然間,他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用力將人帶進自己的懷裡,咬牙切齒的問道:“除了我,你還偷了誰的?”
安歲歲哪敢承認,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沒偷任何人的褲衩子,這東西偷來也沒用啊。”
簡時:“爲什麼偷我的褲衩子?”
“呃……也許,這是一種情趣?”
情趣?
簡時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歲歲,將她帶離人羣,往牛逼小隊躲藏的地點而去。
“找個時間去我家,我陪你玩情趣。”
安歲歲:“……”
這話她不敢接。
與牛逼小隊的人員會合後,安歲歲總算知道了事情的起因。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跟他們耗着吧?”
安歲歲無語的盯着還在發光的寶箱,公示期的紅光不管怎麼折騰都沒辦法遮掩,又不能收起來,着實是個麻煩。
誰也不知道這紅光還得維持多久,盲目的堅持沒有意義。
安歲歲:“把這東西帶在身邊,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都會受到干擾。”
總的來說,這箱子就是一個大麻煩。
拿不得也扔不得。
簡時看着外邊逐漸清醒的人羣,詢問道:“剛纔那種迷霧,能大範圍製造嗎?”
如果可以,他們至少能安全脫離玩家的包圍圈。
安歲歲搖頭,“恐怕不行。”
玩家們的特性本來就五花八門,想將所有玩家的無感都屏蔽掉,那就得將噩夢幻境壓縮再壓縮。
質量高的引起質變,才能短暫的成就一個無敵的招式。
範圍大了,就沒有這麼好的效果了。
更何況剛纔已經使用過一次,必定會引起玩家們的警覺。
“不能先藏起來嗎?比如說挖個深坑埋了,等過個三五天的再回來取。”
剛趕來的鬱嘉年還不是那麼瞭解寶箱的特性。
莫里安親自給鬱嘉年演示了一番。
不管坑挖的有多深,只要把土埋上,不到一分鐘紅光就會透到地面上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地底下有寶物。
牛逼小隊帶着寶箱跑了那麼久,也總結出了一些經驗。
這寶箱只要處在封閉空間裡,紅光就會往外擴散。
搞得他們躲屋子裡時都不敢關窗,突然形成了封閉空間,紅光就會擴散到屋子外面。
黑夜裡的紅燈泡,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這個辦法行不通,卻給安歲歲帶來了靈感。
如果只是把東西藏起來,也許,她有一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