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動靜,元力就算睡得像條豬也該被吵醒了。
兩人望着搖搖欲墜的門板,又驚又怒。
他們倆還沒在晚上打過鬼怪。
從公告欄等信息中透露出,晚上是十分危險的,輕易不能離開宿舍。
現在還只是半夜,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
門外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力氣頗大。
安歲歲很懷疑這扇小木門能不能抵擋住門外鬼怪的摧殘。
如果擋不住,豈不是會有接二連三的鬼怪闖進來?
元力悄悄地挪到了安歲歲身邊,緊張的盯着一直在掉落灰塵的門板。
安歲歲皺眉思考了片刻,覺得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了。
她拿出紙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一行字,然後遞給元力。
元力錯愕的回過頭,接過筆在紙上又添了一句。
兩人依靠工具無聲的交流了一會,慢慢達成共識。
在他們溝通的這段時間裡,門外的鬼怪依然在堅持不懈的錘門,似乎認定了裡面有人一般。
小木門的狀態更加岌岌可危。
兩人商量好對策後,元力小心地走到了門邊,安歲歲窩着兩把殺豬刀,在離門不遠的地方嚴陣以待。
元力回頭看了安歲歲一眼,確認她已經準備好了,舉起手,緩緩比出數字。
三,二,一!
下一秒,宿舍的房門猛然打開,門外的鬼怪猝不及防之下衝了進來。
而元力緊跟着將宿舍的大門關上,避免有更多的鬼怪趁機闖進來。
在鬼怪還沒反應過來時,安歲歲對着鬼怪就是一頓亂砍。
這個鬼怪的外形可以說是十分恐怖了。
整具身體沒有一絲好皮,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去皮膚,只剩下鮮紅的血肉,軟軟的掛在身上。
眼眶裡的眼珠早就消失不見,鼻子也被人連根削斷,一點點碎裂的骨頭勉強能看出原本的形狀。
嘴巴的位置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上下嘴脣被切除,露出裡面暗紅色的牙齦。
就連嘴裡的牙齒都被敲的稀碎,一顆完整的都沒有留下。
安歲歲只看了一眼,立刻撇開了目光。
這人死的到底是有多悽慘,居然搞成了這這副模樣。
安歲歲幾天下來接觸的鬼怪也不少,正面的戰鬥也有過。
她可以非常自信的說,與這些鬼怪一對一單挑的話,基本上不會輸。
不管是普通的學生鬼怪,還是擁有技能的特殊鬼怪,在她手中死了也有三個了。
但眼前這隻剝皮鬼卻十分怪異,明明表面上連一絲皮膚都沒有,只剩下鮮紅脆弱的肌肉。
但安歲歲的殺豬刀砍上去就像砍在了堅硬的石塊上一樣,發出清脆的鐺鐺聲。
安歲歲先發制人的攻擊並沒有給鬼怪造成任何的傷害。
怎麼回事?安歲歲收起攻勢,警慎的拉開距離,重新觀察起這隻剝皮鬼來。
是因爲晚上鬼怪們的實力有所增強,還是這隻剝皮鬼要特殊一些?
短時間內顯然是無法知道答案的。
再次與剝皮鬼對了兩招後,安歲歲甩了甩髮麻的手臂,心道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雖然速度很快,鬼怪打不到她。
但屋子裡可還有一個元力呀!
再說了,人和鬼打消耗戰,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輸的肯定是人。
“這可是你逼我的。”
爲了獲得勝利,安歲歲不得不再次放出她的大殺器。
狗子再次出現在房間時,表現的十分高冷。
屁股也不扭了,尾巴也不搖了,安安靜靜的坐在地板上等着安歲歲來哄。
開玩笑,它是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狗子嗎?
沒有兩根雞腿絕對哄不了。
安歲歲哪裡有空去琢磨狗子的心思,沒等她想出要怎麼快速的引誘狗子對付鬼怪,躲在門後的元力率先出了聲。
“狗哥快上啊!她身上有吃的!”
有吃的!
哈士奇豎起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關鍵信息,立刻就來勁了。
也不等安歲歲下達命令,直接就衝了出去,嗷嗚一口咬在了鬼怪的大腿上。
扒皮鬼的皮膚跟石頭一樣堅硬,更何況他們對一切物理攻擊免疫,狗子又怎麼能破得了她的防禦,立刻被磕到了牙齒。
嗷嗚嗷嗚~
狗子委屈的張開嘴,給安歲歲看它嘴裡的狗牙。
那胖子騙我,這東西一點都不好吃,還硌牙!
鬼怪又衝了上來。
安歲歲一個飛機踢在鬼怪的後背,將鬼怪的身體往前帶了幾分,這纔有空招呼狗子。
她迅速的拉開屬性面板,控制狗子使用了鬼影技能。
如此一來,狗子的狀態便跟鬼怪一樣了。
“狗子快上,越好吃的東西藏得越嚴實,只要你能找出來就都是你的了!”
安歲歲鼓勵道。
狗子用它不太靈光的腦袋想了想,覺得安歲歲說的是對的,便再次撲向了剝皮鬼。
好吃的東西哪有那麼容易獲得。
安歲歲緊張的在一旁圍觀戰局。
關於狗子轉換爲鬼體形態後是否能傷到鬼怪這一點,她也只是猜測。
如果失敗的話,她和元力兩人可能就得逃命去了。
狗子踩在了鬼怪的後背,將鬼怪壓倒在地板上。
它圍着這隻奇怪的鬼怪轉了一圈,然後將目標放在了剛剛咬過一次的左腿上。
在哪裡跌倒就要在哪爬起來。
勇敢狗狗,不怕困難!
嗷嗚一口,狗子再次咬住了鬼怪的大腿。
這一次,鋒利的牙齒輕易的就洞穿了鬼怪的防禦,直接咬進剝皮鬼的大腿骨。
撕拉~
狗子一個用力,居然將鬼怪整隻大腿給卸了下來。
鬼怪失去自己身體一部分,所帶來的痛苦並不比人少,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哀嚎,以求減輕痛苦。
狗子扯下了對方的大腿後,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目光緩緩掠過鬼怪的全身。
尤其是襠部的位置,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眼,確認對方並沒有偷藏香腸後,才挪開目光。
鬼怪的恢復力極好。
剝皮鬼慘叫了一會兒後,疼痛便慢慢減輕到可以忍受的範圍。
雖然傷害依然存在,但好歹沒有剛纔那麼痛苦了。
她仰躺在地上不動彈,仿若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
狗子總算看清了這傢伙的正面。
它的眼神落在了剝皮鬼的胸口上,看到了兩團微微鼓起的血肉,瞬間被那與衆不同的地方吸引去了注意力。
就說這人連衣服都沒穿,怎麼也不像有地方藏東西,原來是在這裡!
狗子甩掉嘴裡的大腿,再次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