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道夫領着二人走出門口,便看到了凌空而立的秦舞陽,對方燦然一笑,道:“甘道夫老友,不告而別可不禮貌啊!”
甘道夫神色凝重的道:“埃德蒙,你一直沒有走?那麼,希望你能聽我的忠告,遠離這些事情,遠離佛羅多!”
秦舞陽幽幽的道:“只憑他們二人,可以躲過戒靈的追殺嗎?要知道他們離夏爾已經不遠了,也許就在遠處看着我們也說不定!”
佛羅多茫然無措的問道:“埃德蒙先生,您在說些什麼,什麼戒靈?”
甘道夫雙眉一豎,猛地豎起巫師法杖,對準秦舞陽,冷冷的道:“那麼,我更加不能讓你這個心懷叵測的人蔘與進來!”
秦舞陽輕輕的反問道:“就憑你麼?”話音剛落,便覺得一股大力隔空轟來,甘道夫大聲唸叨着古神語,“空壓炮!”
這是巫師最常用的魔法,他們自從學徒開始,第一個接觸的魔法便是空壓炮,而且這個魔法將會伴隨着他們終生,魔力越強大,這個魔法的殺傷力也就越大!它的攻擊力幾乎沒有上限,只要你的魔力可以無限的拔高,那麼摧山斷嶽並非夢想。
空壓炮攻擊時沒有痕跡,可以說近乎偷襲,可是在秦舞陽的眼中,元氣不規則的擺動擠壓,一一展現在他的面前,秦舞陽凌空一晃,輕而易舉的避開了正面,散落的力量對秦舞陽來說恍若輕風,微不足道!
秦舞陽身形一晃,迅捷如流星,衝到甘道夫身前,手刀前刺,猛烈的動作在空氣總掀起一陣陣波紋。
甘道夫見秦舞陽速度極快,空壓炮難以建功,瞬間便制定了新的策略。趁着秦舞陽逼近的瞬間,法杖一揮,“霜之新星”,一道冰環爆炸一般向外擴張而去,猛然撞上了秦舞陽。巫師準備好的法術總是如此快捷,並且殺傷力巨大。
秦舞陽化刀爲掌,一拍之下借力後遁,剎那間已退至五丈開外,讚歎道:“好!”甘道夫法杖一揮,“冰尖柱”,鋒銳的冰柱沖天而起,刺向半空中的秦舞陽。
嘿嘿一笑,“我不是贊你法術厲害,是在贊你反應快捷啊!甘道夫老友!”秦舞陽腳下金蓮不停的綻放,身形飄忽不定,甘道夫的攻擊完全落不到實處。
甘道夫輕喘一口氣,連綿不絕的法術攻擊讓他這個灰袍巫師也大感吃不消。藉助這剎那間的空隙,秦舞陽輕如煙嵐一般飛掠而來。
甘道夫故技重施,“火牆!”!他剛纔見“霜之新星”徒勞無功,這一次換做火系魔法攻擊,卻正中秦舞陽下懷。
一隻手迅捷無比的從火牆中穿了出來,甘道夫大驚失色,急忙退後,口中不停地吟誦,可是秦舞陽從火牆中轟然衝出,身上的衣物絲毫無損,這高達千度的火牆對秦舞陽毫無作用。右手成爪,狠狠的抓向甘道夫。
指甲上泛着森冷的寒光,甘道夫毫不懷疑,這一抓下來,自己身上將會添上一排窟窿。“冰封裝甲”,關鍵時刻,甘道夫終於將法術發了出去,並且左手握住了背後劍柄,長劍爆閃而出,劈向秦舞陽。
這一系列的反應將甘道夫的技能發揮的痛快淋漓,無愧他灰袍巫師的稱號。換做其他人,必定被這一手死中求活的攻擊急退,可是他面對的卻是秦舞陽。
右手暴漲,附着在手上的高溫火焰,瞬間擊穿了冰封裝甲,捏住了甘道夫的咽喉。真力透處,甘道夫全身力道盡失,法劍雖然憑藉着慣性劈來,卻再無絲毫殺傷力了。
擒住了甘道夫,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困難的在於絲毫無損的將之擒住,否則一旦兩敗俱傷,只會讓任務泡湯。
秦舞陽不爲己甚,將甘道夫拋下,虛空連踏幾步,來到佛羅多身邊,在佛羅多毫無反應的瞬間摘走了至尊魔戒。
秦舞陽身形如電,甘道夫投鼠忌器之下不敢攻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秦舞陽拎着至尊魔戒站在佛羅多和山姆中間。
秘銀製成的鏈子拴着至尊魔戒,在空中晃盪不休,凝視着這個金黃色的小東西,秦舞陽喃喃的道:“不過一個巫妖,故弄玄虛又有何用?”
秦舞陽對甘道夫講道:“現在你應該相信我對它毫無覬覦之心了吧,我若想要它,易如反掌!”
將秘銀製作的項鍊還給佛羅多,秦舞陽正視甘道夫,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我和我的同伴要和佛羅多一起,我必須保證這個東西不會被其他人奪走!”
甘道夫掙扎着爬了起來,剛纔的戰鬥讓他心有餘悸,想不到數百年的冥想修煉,竟然在片刻間即告落敗,他振奮了一下精神灰色的眼眸凝視着秦舞陽,似乎在辨識他話中的真假,最後,微微的點頭,道:“那麼,兩人就擺脫你了!”
秦舞陽見甘道夫已經屈服,便笑着對佛羅多道:“那麼,還有一件事情!借用一下你叔叔家裡一些衣服鋪蓋之類,你應該沒有意見吧!你也不希望我的夥伴們都躺在硬邦邦的地上,對吧?”
將袋底洞橫掃一空,直到佛羅多臉色變得烏黑烏黑的,秦舞陽才意猶未盡的停下手來!剛纔的戰鬥雖然着墨不少,其實不過是數十秒的時間。
等他們四人,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便看到到七個人橫七豎八躺在路邊上,正昏昏大睡。青邪他們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夜,雖然強忍着不睡,可這不是在玩電子遊戲,讓人興奮,徒勞的等待最是讓人疲勞,等過了十二點鐘,所有人都忍不住睡着了。
秦舞陽看着這一地的毫無睡姿的傢伙,忍不住搖頭,對山姆道:“去叫醒他們好麼?就用旁邊那個瓦罐裡的水!”
看着他們睡眼朦朧的七人,秦舞陽便想到了發生在此前的一個小小的討論。
當時,所有人都在場,當黃菲菲提出她的建議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心動了。她和其他人交流過之後,認爲既然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佛羅多他們也成功的抵達瑞文戴爾,那麼不如衆人全部留在哈比屯,由秦舞陽一人護送佛羅多前往。而他們則留在哈比屯,好吃好住的留在這裡,直到任務結束,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範丙溪有些心動,於藍則是不知所措,青邪、王博堅決反對,趙煙嵐顯然也是不願將命運叫道其他人的手中。謝苗一素來和青邪同進退,看他反對,便不好意思和莫西幹他們一起留下。讓範丙溪離開的原因則在於秦舞陽的建議。
“我建議你們跟着隊伍一起走!有時候,越是看上去簡單的解決辦法,跟隨而來的卻是致命的陷阱,這是我的忠告!”
“我只是新手導師,你們做什麼決定還是要靠自己。生命只有一次,自己要對他負責,其他人都不行!”
最終,只有莫西幹、黃菲菲、呂依依留下。秦舞陽並沒有勉強!
將衆人叫醒之後,並沒有人喧譁,七人俱都明白,惡戰就要到來了!甘道夫獨自離去,走的非常匆忙,也沒有同衆人告別!
踏着朝霞,一行十人踏上了旅程。
山姆·衛斯詹吉沒心沒肺的喊道:“目標-躍馬旅店!希望他們能有和綠龍旅店一樣的美妙啤酒!”
東方的天空中遍佈雲霞,灰色的雲彩在天際變幻不定,所謂白雲蒼狗不外如是。過了一會兒,朝陽普照四方,給灰色的雲鍍上了一層金邊。
爲了躲開戒靈的騷擾,佛羅多堅持要走農田小道。秦舞陽沒有堅持,他也不願一路殺到瑞文戴爾,要知道這裡距離瑞文戴爾足有數千裡之遙,若是一路橫行霸道的殺過去,只怕到了最後,七名新手沒有一個能夠活到最後。
不過青邪七人並沒有擔憂這個問題,眼前的麻煩已經足夠他們煩心了。他們很快就明白了哈比人爲什麼不穿鞋子。中土大陸的道路崎嶇難行,而哈比人的體力又無比強大,只怕幾天就要穿壞一雙鞋子,厭煩麻煩的哈比人乾脆就將這個麻煩免掉了。
這個世界的元氣極其充沛,人們的力量體力要比地球上的同類強上三倍以上。而七人中除了董衛國和趙煙嵐之外,其他人都很難跟上健步如飛佛羅多和山姆。
很快他們便汗溼重衫,秦舞陽見他們都是氣喘如牛的樣子,知道再跑下去就會傷害到他們的根本,這裡可沒有藥浴來給他們洗練身體,增加實力。
秦舞陽道:“佛羅多,休息一下吧!他們有些累了!”正說話間,兩個人突然衝了出來,和佛羅多、山姆撞成了滿地葫蘆。和劇情一模一樣,正是偷了老農夫馬噶的胡蘿蔔的皮聘·圖克、梅里·烈酒鹿兩人。
馬噶舉着高高的木棒緊跟在後追來,在秦舞陽的感知中,老馬噶的形象一點點的清楚起來,一個典型的老哈比人。
青邪他們早已知道劇情,明白接下來就要遇到第一個戒靈,他們可沒有信心能夠躲過對方的耳目,更不可能跑得像是飛毛腿一般的哈比人一樣快!如今他們的生死都要看秦舞陽的表現了。
高高的玉米地被四個小哈比人踐踏的亂七八糟,秦舞陽對累壞的七人道:“不用着急跑,跟在我後面便可。”
老馬噶莫名其妙的跌倒了三五次,距離哪兩個小偷越來越遠,便放棄回去了!而前面的四個做賊心虛的傢伙更是被草根接二連三的絆倒在地,渾身沾滿了泥土。
總之,等趙煙嵐他們趕上佛羅多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泥猴一般的四個小子。彎腰喘着粗氣,範丙溪是他們中間最累的,因爲他還要扛着自己的寶貝,一柄長斧。
縱然再累,看到佛羅多四人的狼狽樣子,再對比一下彼此,總算可以開心一笑,畢竟有人比自己更加倒黴一些。
所謂孔乙己大人天下無敵的致勝法寶不正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