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銀河神刀似天外飛仙,輕巧的切在了龍首之上,並且正中兩根犄角之間的位置。龍首是天龍伏魔劍的母劍所化,最是堅硬不過,也是金龍最重要的武器。
“叮”的一聲輕鳴,銀河神刀卻劃過了整個龍軀,悠忽消失不見。看上去很簡單,但是天龍伏魔劍乃是佛門的頂尖飛劍之一,是可以匹敵紫郢青索的存在,豈會輕易折損。
事實上,在神刀斬來的剎那間,神刀悠生變化,每一粒星沙演化一柄神刀,連續數千刀斬在了天龍伏魔劍的同一個位置,故而,才能一舉破敵。
金龍消失,露出了齊霞兒的真身。她依舊是一俏麗佳人,只是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生機。她手中的天龍伏魔劍輕輕的發出一聲“咔嚓”,彷彿是一個信號,整個飛劍轟然碎裂成粉,連同它的主人一起變成了宇宙中最微小的塵埃。
齊霞兒身死,整個現場一片寂靜,就連冥聖徐完也倒抽一口冷氣,來人實在是太過恐怖了。齊霞兒化身的金龍,其實力有目共睹,就算是徐完全力出手,勝負也就是四六開。可這般強橫的實力,卻連對手一刀也禁不住,實在叫人頭皮發麻。
銀河神刀在秦舞陽手中生出百般變化,好似一個有趣的玩具一般,最後再度變成了那一串珠鏈,掛在手腕之上。
徐完原本還想和對方聯手,在峨眉大鬧一場,出出心中被暗算的鳥氣,可是如今他立刻絕了這個心思,打算有多遠便逃多遠。一隻山貓是沒有辦法同猛虎結成盟友的,即便是它們有共同的敵人。
徐完身形一晃,催動闍犁旗電閃之間,便要離開。那些峨眉小輩,正處於震驚之中,那裡還顧得上他。
只是,就在他要離開之時,一線焰光射來,刺向徐完後背,齊漱溟平淡的聲音傳來,道:“冥聖何故這般倉皇,我峨眉尚未好好待客呢?”
徐完再度晃動闍犁旗,召喚出無盡的骷髏頭護身。齊漱溟的法力比之李英瓊要高出無數倍,金光烈焰劍也是蜀山世界的頂尖飛劍之一。
這宛若羚羊掛角的一劍射來,如庖丁解牛,在這些骷髏頭的縫隙中一閃而過,直刺徐完。
“好劍!”徐完驚奇的讚道。本來徐完以爲有闍犁旗護身,無論天下何處,儘可去的。如今看來,確是小覷了天下英豪。
眼看着殺到了眼前,徐完毫不驚慌,作爲一個積年的老鬼,若是這般輕易的被人一劍殺掉,那才叫搞笑呢?
漆黑的旗杆一橫,似一杆大槍般擋在了飛劍之前。這一橫,宛若鐵索橫江,無論那道焰光再生出什麼變化,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這旗杆擋住。果然,金光烈焰劍輕盈的刺在了旗杆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切口,然後無功而返!
齊漱溟似一抹流光出現在衆人身前,遠處徐完那漆黑的遁光只剩下一個黑點。“老鬼,逃的倒快!”齊漱溟嘀咕了一聲,再看向衆多小輩,問道:“大家都無事吧?”
諸葛警我在衆人當中年紀最大,入門最早,正準備上前說話,冷不防齊金蟬撲了上去,道:“大姐被人殺了!”
齊金蟬一指數百丈外的秦舞陽,眼睛中掩飾不住憤恨和恐懼。齊漱溟只覺得腦袋似乎被重錘狠狠的砸中,頭暈眼花!齊霞兒竟然死了!最受他們夫婦看重的齊霞兒竟然死了!
齊漱溟是接到齊金蟬的預警信號時,匆忙趕來的。本來峨嵋派準備讓這些三代弟子獨自斬殺徐完,以立威信,但是荀蘭因終究是有些擔心,方纔讓齊霞兒前來壓陣,以確保萬全。只是,無論如何他們也想不到這竟然是永別。
“是誰?”齊漱溟悲憤的道,他甚至來不及思考爲什麼對手近在咫尺,他剛來時竟然沒有發現。
“是我!”秦舞陽淡淡的答話,然後又寒暄道:“好久不見了!齊真人!”
“是你?霞兒與你有何仇恨,你下此毒手?”齊漱溟指着秦舞陽,手指亂顫。
“嘖嘖!看看你,好歹你也是峨眉掌教!做出這種姿態給誰看呢?紫雲宮與你有何仇恨,你們要施展陰謀詭計讓他們宮毀人亡?”秦舞陽滿臉不屑的反問
“我再申明一遍,紫雲宮的毀滅與我峨眉沒有半點關係!”齊漱溟大義凜然,“我們只是驅除紫雲宮內的惡徒,替三位宮主報仇而已!”
“麻煩你說謊之前,先將你兒子支開,你看看他爲你臉紅的都像猴屁股一般了,你就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殺我愛女,今日就要你報應在當下!”齊漱溟說起這個,便咬牙切齒,沒有半點修道人的風範
“就憑你們這些廢物嗎?”秦舞陽冷笑,對着衆人指指點點,彷彿是屠夫在清點待宰的羔羊。
“阿彌陀佛,施主太過狂妄了!”幾道遁光瞬間來到齊漱溟身旁,開口之人是一命肥頭大耳的和尚,雖然容貌不佳,但是一身禪功卻是做不得假,雄厚之極。
“孽障,你還敢出現,老尼今日定要超度於你!”芬陀一見秦舞陽便是橫眉怒目,一雙吊梢眉恨不得扭曲成三角形。
妙一夫人和佟元奇跟在後面,未曾開口!
秦舞陽瞄了一眼,笑道:“白眉老禿驢呢?怎麼不見他出來迎客?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白眉師弟已經去了極樂世界,施主找他何事,不妨明言!”和尚淡淡的開口說道
“飛昇了,算他走了狗屎運好了!師弟?你是天蒙?”整個蜀山世界中能夠稱呼白眉做師弟的,了了無幾,天蒙恰是其中之一。
“阿彌陀佛,貧僧正是天蒙!”
“聽說你是降龍羅漢轉世重修,不知是不是真的?”秦舞陽好似很好奇
“前生今世,似幻似真!我前世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是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覺得你這個降龍羅漢,沒有星爺演的那麼有喜感而已!”秦舞陽話頓時冷場
“施主的話總是這般高深莫測,但是無論如何,濫殺無辜總是不對的!”天蒙還想再說,一旁的芬陀已經極度的不耐煩起來,她打斷道:“師兄,這種冥頑不靈之輩,殺了就是,要渡化他,等到下輩子再說吧!”
秦舞陽笑道:“此言大善!廢話什麼的總是讓人討厭!”
芬陀冷笑道:“孽障,你以爲自己這次還跑的了嗎?”
“你廢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