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個時辰,鬱南腦門已經冒出淋漓的汗水,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用武功心法救人,加上神針渡脈術極爲耗費內力,這一番折騰下來他也是夠嗆。
隨着鬱南將一根根銀針退出,原本臉色蒼白嘴皮發青的婦人臉色已經變得正常,鬱南讓小二去藥鋪開一副養氣補血中藥,這纔看向一直緊張着站在旁邊的女孩說道:
“你母親已經沒事了,休息幾天就能痊癒。”
女孩噗通一聲跪在鬱南身前,鬱南卻急忙將她扶起說道:
“小姑娘無需如此,沒遇上還罷,見死不救等於謀財害命,你請放寬心,藥熬好了小二會送進來,我就在隔壁客房,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叫我。”
女孩抿住嘴點了點頭,她如劍般的秀眉緊蹙着,一雙大大的眼睛露出感激卻不說話,鬱南含笑退出房間回到自己客房,洗漱了一下才低聲自語道:
“藍海萍,藍小蝶,沒想到藍小蝶這個年紀就如此漂亮,長大了肯定比演她的關大美女還漂亮,不過看這樣子藍海萍雖然沒得到歸元秘笈,卻還是與自家妻女分別了,能夠救下他老婆,或許以後能讓藍小蝶不會那麼憎恨他吧。”
抱着琵琶的藍小蝶可是這仙鶴神針世界的女主之一,另外一個就是藍海萍救出的公主也是他弟子的白雲飛,最後一個卻是極爲奇葩的女子天龍幫主之妹玉蕭仙子,電影中她死得悽慘,也沒啥值得留戀的,實際上她和其它女主一樣和男主角感情糾葛很多的。
鬱南在聽到這母女倆對話時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可他只是發善心救個人而已,再過幾天他就得離開,然後去風雲世界尋找好處讓自己生命變得長一點,這樣他纔有更多時間穿越更多世界尋在可能讓他在現實恢復正常的方法。
到了下午,鬱南前去探視時,婦人已經能夠自己坐起喝稀粥,看到鬱南,這婦人苦笑着說道:
“謝謝恩公搭救,若不是恩公出現,我已經離開人世留下孤苦伶仃的女兒了。”
鬱南說道:
“夫人切勿悲痛,氣傷身悲傷命,天下事以平常心看待就行,看你們衣着打扮並非窮苦人家,可見天下間還有多少吃不飽穿不暖賣兒賣女乞討度日之人,和他們相比,哪怕你們受了苦也該覺得是慶幸,少優思多看開,把煩心事放在一旁,照顧好你的女兒纔是。”
鬱南可不是胡說,以藍海萍的家庭,就算是破敗也能讓她們母女安度生活,比起那些家破人亡餓殍路旁的人來講幸福多了,只不過是藍海萍失蹤,就算是愛得深沉也得看開一點。
婦人看向旁邊坐着的藍小蝶點了點頭說道:
“恩公說得有道理,雖然我夫君失蹤,可我還有女兒,就算爲了女兒我也應該讓自己多活一些年。”
鬱南笑道:
“看開了,就算天塌地陷又如何,夫人好好養身體,有事讓你女兒叫我便是。”
勸人容易勸自己難,就如鬱南自己,雖然變成了微型人,至少還活着,許多比他年輕的人夭折了,不是比他悲哀麼,而他想要成爲正常人,目的卻只是爲了在正常社會中生活而已,變強大反而是他追求這個最基本的目標而不得已爲之的事情。
若他能夠放下,他可以穿越到許多美女如雲的世界,憑藉他的手段和能力,什麼後宮三千算個啥,只要他身體扛得住三十萬三百萬都有機會,可他一心回到現實的正常生活,卻忘記要自己能夠放下心態。
婦人讓藍小蝶送鬱南出門,到了門外藍小蝶掩上房門,大眼看着鬱南極爲認真地說道:
“恩公,我父親藍海萍曾經是朝廷高手,大半年前朝廷動盪上一個皇帝被推翻,在大火之中,父親救走公主,卻把我和母親丟下,你說要我們放開心,母親或許能放下,我又如何能忘記他丟下我們的情形?”
鬱南笑了笑,眼前的小姑娘心態成熟無比,他點頭說道:
“若是真,你可以選擇不原諒你的父親,但是用不着去恨,因爲他不是爲了權勢,你也說了上一個皇帝已經死了,公主也就是落毛的鳳凰,和你相比沒啥區別,就算是你父親捨棄你酒公主,有的最多也就是義氣二字,何況在那種慌亂情況下,要是他想要救的是你而錯救了公主呢?
一切只能找到你父親才能知道真相,但是要找你父親,你得讓你母親健康着,小姑娘,這就是我能勸解你的話,好好去想一下吧。”
鬱南回房,藍小蝶卻陷入了沉思,去仇恨自己的父親,或者去仇恨被救的公主,似乎都沒有任何意義,母親的傷病,未來的生活纔是她該去考慮的。
鬱南不會在意勸解藍小蝶有什麼結果,他還在房間內琢磨電影中的劇情,在劇情之中有一段藍小蝶中了天龍幫主蘇鵬海的某種藥,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與男主角馬君武啪啪結束後,藍小蝶的一句經典臺詞差點把他笑噴了。
“你留在我體內的東西,我會運功逼出去的......”
別的不說,男人的某蟲能運功逼出來,這倒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估摸許多看電影的人都想知道她會如何運功的。
一連三天,鬱南都爲藍海萍老婆療傷,待她傷愈鬱南便向她們辭行,他已經決定離開這個世界,因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至於什麼正常的劇情發展,至少也得八九年後,他可沒心思去看那些還是小不點的主角們。
“啪啪啪......”
一穿越回來,鬱南就聽到一陣凌亂的槍聲,他可在生化世界打了無數子彈的超級槍手,這明顯就是左輪槍的槍聲,秦可雖然是刑警,配置卻是手槍,他臉色微變從洞窟中鑽出,一掃視他的臉就變得極爲陰鬱。
在一間破敗的廠房之中,秦可此時雙肩皆中槍靠在牆壁上,地面上也倒着四名外籍男子,在秦可身前一把手槍跌落地面,而她的前方一支小小的左輪正頂着她的腦袋,持槍的人卻是一個令鬱南都沒有預料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