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狗沒有去阻攔,他一直在警惕着夏未央,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男人沒有在說謊,他真的非常危險。
夏未央卻是指着馬車道:“如果你不介意當一回車伕的話,我們馬上出發吧,除非你們想看到北境之王的屍體。”
“你知道什麼!對嗎?”艾莉亞本來以爲終於可以見到自己的哥哥,結束目睹父親死後的顛沛流離之途,但卻沒想到獵狗口中的婚禮到了夏未央這裡竟然成了對自己哥哥極度危險的東西。
“弗雷家族被蘭尼斯特家族收買了,現在你的哥哥就在弗雷家族的城堡裡,你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夏未央坐上了馬車的後座,隨手拿過一隻豬蹄啃了起來,“我其實不介意自己趕馬車的,如果獵狗先生想念自己哥哥的話。”
這個時代的手藝的確不怎麼樣,夏未央咬了幾口就膩了,扔掉豬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周黑鴨開始對付。
儘管他表現得很隨意,但是他的話卻是充斥着殺氣。獵狗自然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威脅的,但是當他看到被夏未央扔掉的那塊豬蹄直接砸碎了遠處一塊大石頭的時候,他還是選擇了聽從。
“聰明的選擇,雖然你在黑水河戰役中逃跑了,但你的這條命說實話沒有人在意,喬弗裡說不定已經把你給忘了,如果你能借機從羅柏史塔克那裡撈一筆,應該可以安心養老了。”
夏未央伸手將艾莉亞也拉上了車,兩人相對而坐,他遞給小女孩一塊鴨脖:“吃嗎?”
後者警惕地搖了搖頭,長期的流亡使得她學會了保護自己。
“唔,可惜了,你姐姐可是非常喜歡的。”夏未央像是在嘮嗑一般與艾莉亞交談着,反正沒事。
唯一可惜的是,也許是太髒了,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現在的艾莉亞一點也沒有一個小蘿莉應有的萌點,以夏未央所見,不管是五官也好髮型也好她和男孩子沒什麼兩樣。
“你見過珊莎?!”雖然經常吵架打鬧,但她對姐姐還是很關心的。
“在君臨,她吃得好,睡得好,白白胖胖的,就是和喬弗裡的婚事告吹了,如果你哥哥原因,他可以用‘弒君者’換回你姐姐。”
因爲步羨魚提前處理了小指頭和胖太監,喬弗裡又不像原來的他那樣喜歡虐待珊莎,所以她的日子比原劇情中的要好不少,她在君臨的唯一意義便是與羅柏史塔克之間的交易。
“我會求羅柏的。”艾莉亞並不在乎戰爭,她只想要自己的家人。
夏未央就這麼坐在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艾莉亞聊着,直到進入了孿河城。
他的手背久違地傳來的熱感,他毫無痕跡地取出學生證,查看起上面的信息。
“觸發支線任務:血紅色的婚禮。保證在婚禮順利進行的前提下羅柏·史塔克以及他的妻子不死,存活一人獎勵1000學分,兩人同時存活獎勵2500學分,死亡一人扣1000分,兩人全部死亡則扣除2500學分。”
夏未央擡頭看了看天,太陽還沒有落山,這個任務還是相對比較簡單的。
於是,他對獵狗說,你那半張臉太惹眼了,我們兩個進去就好。原本獵狗是等到晚上光線昏暗再來的,所以他能夠混過去。
不過夏未央知道等天黑就晚了,所以提前來到了孿河城,這也就導致了獵狗沒那麼容易掩飾了。
獵狗不放心艾莉亞和夏未央一起走,堅持要和艾莉亞一起,從原劇情看,他對這個孩子似乎有某種特殊的執着。
夏未央懶得廢話,直接一拳將他打得站都站不起來:“如果真要賴掉你的金子,你以爲你能在北境之王的軍隊下逃走?在那之前,我就能取了你的性命!我可懶得爲你那可憐的賞金浪費時間。”
最終,夏未央和艾莉亞以送醃豬肉的農民身份成功混入了婚禮。
他在艾莉亞的臉上塗了一些豬油,保證別人無法一眼就認出她來。
兩人先是將豬肉送到了廚房,然後找了個機會離開,悄悄摸進了婚禮的禮堂當中。
這天來的客人非常多,弗雷家的人不可能認識所有羅柏的手下,夏未央和艾莉亞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一邊蹭飯,一邊看着婚禮的進行。
北方人有鬧洞房的習慣,在羅柏的叔叔給自己新婚妻子戴上戒指之後,他們兩個就被衆人擡去了婚房,而羅柏和他的妻子則是留在了禮堂當中。
弗雷家的一個下人忽然關上了禮堂的大門,這使得原本熱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
“看吧,現在你信我的話了?”夏未央小聲對艾莉亞說道。先前她一直不信他的話,想要去和哥哥相認,但是夏未央爲了賣一個人情給羅柏,他可不想讓這場謀殺無疾而終。
維斯特洛有一種叫做賓客權力的習俗,不管對方身份貴賤,只要在主人的屋檐下吃過主人提供的麪包和鹽,那主人就不能夠傷害他們。
羅柏在進來的時候就吃過麪包和鹽,所以他安心地以爲弗雷家族不會對自己不利,殊不知泰溫蘭尼斯特從來就不是在乎這種東西的老梟雄,他設計的這一場謀殺怎麼可能因爲一個習俗而作廢。
弗雷家族主人瓦德侯爵在羅柏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對他說道:“我提供了酒和音月給你,而現在,我應該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款待了!”
話音落下,之前關門之人已經拿着一把匕首悄悄接近了羅柏已經懷有身孕的妻子。
他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朝着她肚子捅去,顯然是想要來一個一屍兩命。與此同時,禮堂內所有弗雷家族之人都是拿出了武器,朝着身邊羅柏的人襲去。
所有人都命懸一線,原劇情中他們沒有一個活下來。
但是,這一次,一點銀色的閃光卻改變了一切。
偷襲羅柏妻子的傢伙身上忽然起火,銀色的火焰將他整個吞噬了進去。
“啊!啊——”他在慘叫中,和自己的匕首一同化爲了灰燼。
與他遭受同樣命運的還有禮堂內所有掏出武器的傢伙,銀色的火焰彷彿地獄的入口,將他們一個個拖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