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好醫生我不知道,我只是做了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病人付錢,我治病,僅此而已,我不是慈善家,我的付出是爲了回報,如果病人沒有錢,哪怕是一句叮囑我都不會多說。”
步羨魚一邊回憶着,一邊說道:“我從不信好人有好報,我只知道付出纔有回報,所以很多次,病人和家屬都跪下來求我了,我也不會做任何退步,我只給付得起錢的人治病。”
“我並非喜歡這一行才當的醫生,工作賺錢而已,哪一行不是這樣,朝九晚五,我不遲到一分鐘,也不會多加一分鐘的班,所以那一次,一個重傷的病人被送到醫院,我也沒有去搭理,病人的兒子跪着求我,我也沒有看他一眼,我只是跟他說我已經下班了。”
“後來,想必你也猜到了,沒錯,那個病人死了,因爲那天醫院裡能夠處理那麼嚴重傷勢的只有我一個人,其他醫生拼盡全力也沒能搶救回來,我第二上班就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可週圍的人看我的眼神卻變了。”
“那感覺真的好奇怪,就好像我身上有着傳染病一樣,人人對我避之不及,甚至連笑都笑得那麼假,後來死者的兒子來醫院用狗血潑我,辱罵我,也沒有半個人出來幫助我,就連院長也在那之後將我開除了。”
“我來這之前其實是準備自殺的,穿着自己的白大褂,從醫院的頂樓跳了下來,但是我卻沒有死,睜開眼睛,卻是已經出現在了那奇怪的房間當中。”
步羨魚說完了自己的故事,雙眼怔怔地有些出神,彷彿再度經歷了那些事情一般,隨即意識到自己好像對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傢伙吐露得太多了。
低頭一看,好吧,這個魂淡竟然在自己說話的時候睡着了,那一臉香甜的模樣真是讓人不爽。
步羨魚手上動作下意識地用力了一下。
“哦——喔——嗷嗚——”悽慘的叫聲在房間裡迴盪,“你謀殺啊。”
“失誤。”步羨魚卻是淡然地吐出兩個字。
程般若一臉苦逼:“你上好藥了嗎?”
“背上都好了,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嗯,還有個地方。”
“哪裡?”
“臀部。”
“去死!”
……
夏未央躺在牀上,他現在一隻手和一隻腳暫時不能用,房間裡又不適合飛來飛去,於是現在他也享受了一把傷員的待遇。
在他身邊的是趙玥,此時正拿着一碗粥在喂他。兩人的關係說實話實在是微妙。
趙玥雖然有過一次不管夏未央死活的行爲,但是夏未央也曾經企圖出賣她自保。說起來的話,其實還是夏未央更加人渣一點。
夏未央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趙玥談戀愛什麼的,他自從被那個小婊砸騙過之後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男人和女人嘛,不就是脫衣前戲啪啪啪麼,哪裡來那麼多的情深深雨濛濛,那都是自欺欺人的。
不過人與人之間的依存性他覺得還是有的,他和趙玥不是戀人,但更加不會是仇人。
就像是他最初所說的一樣,他們是朋友,是同伴,要一起活下去。
不過思想那麼極端的也就夏未央而已,趙玥可是一直覺得很尷尬的,她天生就膽小,特別地怕死,爲了活命她可以把身子交給夏未央,也可以爲了活命不管不顧夏未央,這次戰鬥中她也一直把自己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她就像是一隻誰都可以踩死的螞蟻,戰戰兢兢地掙扎着,生存着。
“感覺怎麼樣,真正和強敵戰鬥的感覺。”夏未央嚥下一口粥,開口問道。
六個資深者當中,對廝殺的心理覺悟不夠的,估計就只有她和徐寬而已,現在徐寬死了,班上唯一對戰鬥不適應的就只剩下她了。
“很難受,我感覺心臟被一隻手抓住一樣,”趙玥即便現在說起來,拿勺子的手還是有些顫抖,“第一個火球扔出去之後,想要再集中精神吟唱我已經做不到了。”
“這很正常,”夏未央安慰道,“你以前只是在舞臺上唱唱歌跳跳舞而已,現在一下子要讓你去殺人,能習慣纔有鬼呢。”
“可是,薛老師明明比我還晚一個月進入學院,她之前也只是個普通人,她卻做得比我好太多了,如果不是她,我們可能都已經死了。”趙玥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額,她有點不同,你別和別人比,只要比自己好就是有進步,這就足夠了。”夏未央搖了搖頭,薛祈可不是她所說的普通人。
學院裡呆了一個月,加上在西遊降魔篇中的那些日子,他如果再察覺不到薛祈的特別之處那就是傻嗶了。
薛祈雖然平時表現出來像是一個普通的人民教師,可本質上,只有夏未央知道,她就是個蛇精病,她對殺人什麼的根本沒有半點反感,只是對未成年人有着一種特殊的執着而已,成年人什麼的,來一打她能眼睛不眨地全部殺光。
在進入無限大學之前薛祈就已經瘋了,現在夏未央就是一個安定劑,夏未央要是不在了,那時候薛祈的恐怖纔會被衆人所發現吧。
“嗯。”夏未央的話聽着像是在安慰趙玥,她心裡莫名甜甜地,繼續小媳婦似的給他喂粥。
她以前是萬人追捧的大明星,要什麼樣的優秀男人找不到?而現在,卻在服侍一個吊絲男。
喂着喂着,趙玥就感覺不對勁了:“你的手在幹嘛?”
她驚訝地發現,夏未央的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從她衣服的間隙探了進來,此時正在揉捏某處球形的部位。
“啊,這個,怎麼了嗎?”夏未央開始裝傻充愣,手卻是半點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你手不是受傷了嗎,還那麼亂來。”趙玥想要掙脫開來,但是她手上拿着碗和勺子,身子扭來扭去又擺脫不了,臉上漸漸泛起了紅暈。
“那是另外一隻手,這只是麒麟臂,還很精神呢。”夏未央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無恥之語。
“放……開,啊!”趙玥有些受不了了,放下碗兩隻手去阻止夏未央。
後者只好把手收回來,放在她的腿上:“那我摸這裡,這裡總可以了吧,你總得讓我捏點什麼吧。”
“能無恥得那麼理直氣壯的就只有你了。”
“沒辦法,我不會甜言蜜語,所以只剩下身體動作的時候基本上就會被歸類到無恥上面去了。”